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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業(yè)內(nèi)公認的頂級解夢師,一手解夢術(shù)助寧遠五年商海無虞。</p>
然而戀愛紀念日這天,他卻拿著我死對頭江若怡的夢境解讀,執(zhí)意簽下兩千萬融資。</p>
縱使我多次警示他夢境顯示有大兇之兆。</p>
“靳夢琳,你看看若怡多無私,只有她解的夢才能帶給我天賜良機!”</p>
“我的妻子,只有她這樣純潔高尚的解夢大師才配!”</p>
他砸碎我贈予的轉(zhuǎn)運水晶,轉(zhuǎn)頭向江若怡求婚。</p>
我索要五年拖欠的千萬解夢薪資,卻被他安排的混混堵在死巷,險些喪命。</p>
五年后校慶重逢。</p>
他已是科技新貴,摟著靠偷竊起家的網(wǎng)紅解夢大師江若怡,風光無限。</p>
而我,正狼狽地跪在花壇邊翻找東西。</p>
“靳夢琳,當年你藏著掖著不肯說全夢境,如今都淪落到在草叢里找碎石了?”</p>
“就算你把草坪里翻出花,我們倆也是不可能的!”</p>
我充耳不聞。</p>
兒子弄丟了我送給他爹的定情水晶,我得趕快找回來。</p>
否則今晚,小家伙的屁股鐵定要被他那個寵妻狂魔的爹揍開花。</p>
......</p>
“當年眼高于頂、藏著掖著生怕別人好了的大解夢師靳夢琳,這會啞巴了?”</p>
見我不理他,寧遠特地拔高了聲音。</p>
“哎呀遠哥,小聲點。”</p>
我回過頭,江怡若正挽著他,接過話茬。</p>
“靳姐姐現(xiàn)在這樣子......看著怪難堪的,咱們別刺激她了。”</p>
她嘴上說著同情,眼神里的幸災樂禍卻藏不住。</p>
寧遠嗤笑一聲,根本不理會江怡若的勸解,反而更上前一步,锃亮的皮鞋幾乎踩到我沾泥的手指。</p>
“風水輪流轉(zhuǎn)啊,靳夢琳,你現(xiàn)在都淪落到跪在草叢里扒拉碎石過日子了?”</p>
“這是混不下去,想回母校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冤大頭給你騙?還是......”</p>
“專程來找我,想求我收留你這條喪家之犬?”</p>
寧遠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p>
他身后那群簇擁者更是爆發(fā)出心領神會的哄笑。</p>
“靳夢琳,你知道你踩著的這片校慶特供定制草坪有多貴嗎?”</p>
江怡若更是得寸進尺,找了其他話茬朝我發(fā)難。</p>
“這德國進口的草種,你一個月生活費都買不起這一平方!”</p>
“趕緊起來!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弄臟了草坪,你負得起責嗎?”</p>
她說完,立刻對旁邊一個掛著志愿者胸牌的男生使了個眼色。</p>
那男生像是得了圣旨,立刻氣勢洶洶地沖過來,伸手就要拽我胳膊。</p>
我直起腰,看了看踩著的雜草。</p>
什么草坪,質(zhì)量這么差,還要一千萬一平這么貴?</p>
“抱歉,孩子的東西掉了,找到就走,踩壞的草皮我會賠的�!�</p>
“賠?”</p>
江怡若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p>
“就你?把你身上這點破爛賣了,再搭上你自己,都賠不起一個角!”</p>
“我看你就是故意想在這兒賴著不走,吸引遠哥的注意吧!”</p>
周圍響起更多竊笑聲和指指點點的議論。</p>
“行了�!�</p>
寧遠像是看膩了這場鬧劇,掏出手機,優(yōu)雅地在上面點了幾下。</p>
“看在過去那點交情的份上,這點小錢夠你買堆石頭玩玩了�!�</p>
他手指懸在轉(zhuǎn)賬的確認支付按鍵上,抬起頭輕蔑地掃過我。</p>
“拿著錢,然后,消失�!�</p>
“別讓我再看到你這副倒貼的可憐相,看著就煩。”</p>
周圍人似乎都等著看我的反應。</p>
是羞愧接受,還是硬氣拒絕?</p>
寧遠帶著篤定的笑容,手指用力戳下。</p>
然而下一秒,他從容的臉上罕見地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p>
手機上赫然提示:</p>
【轉(zhuǎn)賬失敗。收款方賬戶狀態(tài)異常,已被凍結(jié)�!�</p>
寧遠盯著那行字,足足愣了兩三秒。</p>
隨即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秘密。</p>
“靳夢琳,你做解夢師,還能把自己賬戶做凍結(jié)了?”</p>
“不會是行騙翻車了吧,還是被人起訴追債,徹底成老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