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陸宴白的嘴角那抹安撫的笑意瞬間僵在了臉上。</p>
“怎么了,霜霜�!�</p>
“你是不是太傷心了,沒關(guān)系的,等我們以后有錢了,還會有孩子的。”</p>
“到時候,我們……”</p>
“夠了,陸宴白�!�</p>
我冷聲打斷了他。</p>
事到如今,他還在騙我。</p>
我閉了閉眼,似乎想將他這幅虛偽的模樣徹底從我的腦海中徹底清除。</p>
那他便還是初見時,執(zhí)意拍著胸膛說“以后我保護(hù)姐姐!”的少年。</p>
可是,他早已經(jīng)腐爛了。</p>
腐爛在了無數(shù)次裝窮騙我的瞬間,也腐爛在出軌自己寡嫂的那一刻。</p>
我再睜開眼時,眼底已經(jīng)不再帶有情緒。</p>
我反問他:</p>
“你現(xiàn)在不是挺有錢的嗎?”</p>
“什么?”</p>
他的身體頓時僵硬,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慌張。</p>
我有些譏諷地看向他:</p>
“有錢花幾百萬給自己的寡嫂過生日,卻連我清宮手術(shù)的幾千塊錢都拿不出來嗎?”</p>
“你不是說你的裝窮游戲已經(jīng)玩膩了,想找個機(jī)會甩了我嗎?”</p>
我站起身來,冷著眸子看向他:</p>
“好�!�</p>
“陸宴白,現(xiàn)在是你被甩了。”</p>
陸宴白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龜裂。</p>
他拉住了轉(zhuǎn)身想要收拾東西離開的我,眼睛中帶著危險的光:</p>
“什么時候知道的?”</p>
我沒說話。</p>
他的后背向身后的座椅靠去,雙手交疊地放著,一幅從容地模樣。</p>
他不裝了。</p>
“確實玩兒的有些膩。”</p>
他臉上掛上了惡劣的笑。</p>
“但是霜霜,以你這樣的身份……”</p>
他頓了頓。</p>
“知道了我是陸氏的總裁,不應(yīng)該求著我不要拋下你嗎?”</p>
我看向他,只覺得有些好笑:</p>
“我什么身份?”</p>
“窮的都快吃不起飯的身份�!�</p>
陸宴白眉眼間的放肆在此刻毫不遮掩的全部暴露了出來。</p>
“所以,我給你個機(jī)會�!�</p>
“繼續(xù)伺候我,我可以考慮再讓你在我身邊待幾年�!�</p>
出租屋里,我們兩人的目光交錯,</p>
一個是失望后的冰冷,一個是濃濃的挑釁。</p>
敲門聲恰在此時響起。</p>
“宴白,你的外套落在我車?yán)锪恕!?lt;/p>
周綿綿見我在,臉色變了變,似乎實在識趣地配合著陸宴白完成一場裝窮游戲。</p>
可是說話的語氣里,卻帶著只不住的親昵。</p>
“下次不要為了籌錢喝太多酒了哦�!�</p>
“不然會把身體熬垮的�!�</p>
看著兩人的表演,我只覺胃里泛起一陣惡心。</p>
陸宴白一手將周綿綿拉進(jìn)了懷里,朝我挑了挑眉,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p>
“她知道了�!�</p>
周綿綿一愣,隨即換上了勾人的笑。</p>
她躲在陸宴白的懷里撒嬌。</p>
“我來其實還有一件事�!�</p>
“聽說京城的程家一周后要舉辦宴會,宣布繼承人�!�</p>
“宴白,你帶我去好不好?”</p>
“那個政商聯(lián)合的程家?”</p>
陸宴白愣了愣。</p>
周綿綿說道:</p>
“聽說程家的繼承人前些年鬧脾氣離家出走了�!�</p>
“程老董為了等她回來,一直拖著繼承人的位子沒宣布。”</p>
“想必最近回來了吧。”</p>
陸宴白若有所思。</p>
“若是能跟程家攀上關(guān)系,我們陸家在海城的腳步也能站的更穩(wěn)一點�!�</p>
我蜷了蜷手指,心中有一絲悸動,自從離家出走后,</p>
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見到我爸了。</p>
可是我現(xiàn)在全身上下,也湊不出一張機(jī)票錢。</p>
我看向兩人,僵著聲音開口道:</p>
“帶我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