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直到看見鮮血,程郁涵心臟猛地一刺,這才反應(yīng)過來。</p>
她連忙松開了宴景晨朝宴墨琛跑了過去。</p>
“老公,你沒事吧?”</p>
她眼神慌亂無比,將人扶起來后又四處檢查了一下。</p>
除了手上有些擦傷,沒有什么大問題。</p>
程郁涵松了口氣:“還好沒事�!�</p>
宴墨琛眨了眨酸澀的眼。</p>
沒事嗎?</p>
那他的心臟怎么會這么疼?</p>
他低頭看著自己棉衣被地面摩擦出的洞,雪白的棉花在寒風(fēng)中飄搖。</p>
就像是他一顆破了洞的心,冷風(fēng)呼呼地往里灌。</p>
有路過的好心人看見,趕緊叫了公安同志過來。</p>
宴墨琛坐在公安局大廳里的火爐旁,四肢才漸漸暖和過來。</p>
一個(gè)公安同志懷里抱著文件走過來:“那位同志喝多了酒才撞上你,不過你放心,這種行為我們絕不會姑息……”</p>
說著他視線一低,看見了宴墨琛的手臂:“哎呀,還在流血,我?guī)湍愕膫谏宵c(diǎn)藥吧。”</p>
宴墨琛低垂著眼:“謝謝公安同志�!�</p>
“為人民服務(wù)嘛,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闭f完,公安就轉(zhuǎn)頭進(jìn)了旁邊的一個(gè)房間,“你等等,我去找藥箱�!�</p>
程郁涵站在旁邊,表情無措:“墨琛對不起,剛才我不是不想救你。”</p>
“你堂哥前兩年生了一場大病落下了病根,他要是被撞一下肯定很嚴(yán)重,我身為軍人,這種情況下肯定是要先幫助弱者的�!�</p>
宴墨琛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諷刺地笑了笑。</p>
宴景晨從小吃得好,養(yǎng)得精貴,可不是身體不好。</p>
相反,他從小就餓肚子,還要包攬宴家的家務(wù),底子才是一直不好。</p>
還是后來成了外科醫(yī)生需要大量的體力應(yīng)對手術(shù),他才將身體練成如今的健康樣子。</p>
程郁涵像是沒察覺他的情緒:“還好你也沒什么大事……”</p>
宴墨琛打斷她的話:“程郁涵,你知道對一個(gè)外科醫(yī)生來說,手有多重要嗎?”</p>
程郁涵看著他蒼白的一張臉,心底莫名慌亂:“我當(dāng)然知道,你放心,老公,我一定好好照顧你讓你早日恢復(fù)……”</p>
說著,她的聲音戛然而止。</p>
宴墨琛抬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見蘇清洛帶著她兩歲的兒子西西來了。</p>
他們一進(jìn)來就直接往宴景晨那邊走了過去。</p>
“兒子睡醒一直在找你,就一會兒沒看著你,怎么這么不小心?”</p>
蘇清洛擔(dān)憂地對宴景晨噓寒問暖,池西西圍在他的腿邊喊‘爸爸’。</p>
宴墨琛看向程郁涵,就見她正看著那一家三口出神。</p>
他兩輩子所求,也不過是這樣平淡的幸福,卻兩次都遇人不淑。</p>
傷口的痛意似乎蔓延到心臟,宴墨琛收回視線,看著自己的傷口出神。</p>
拿出藥箱給他上藥的公安見他這副模樣,還以為是自己上藥的手太重,動作輕了不少。</p>
給他上完藥,公安還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給他:“吃點(diǎn)甜的就不疼了�!�</p>
宴墨琛撕開糖,苦澀的心微微回暖。</p>
等在公安廳做完筆錄回到家屬院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很晚了。</p>
宴墨琛只覺得身心俱疲,躺上床沒多久就有了睡意。</p>
可迷迷糊糊間,他感覺身邊的床鋪下陷,然后一只柔軟的手臂伸過來抱住了他的腰。</p>
緊接著,柔軟的手探進(jìn)他的衣服,一路游離往下。</p>
宴墨琛瞬間清醒,睜開眼,就見程郁涵那張好看的臉在自己的眼前放大。</p>
嘴唇上頃刻傳來濡濕的感覺。</p>
他腦中一片空白,就聽她在耳邊嬌媚的開口道:“老公,我們也要個(gè)孩子吧�!�</p>
宴墨琛僵硬一瞬:“為什么,之前你不是說想過二人世界嗎?”</p>
程郁涵沒回答,只是急促的呼吸著。</p>
宴墨琛想到了程郁涵今天看西西的眼神,是那一家三口的幸福刺激到她了嗎</p>
察覺到身邊這個(gè)女人越發(fā)肆無忌憚的動作,他低聲開口:“我傷口疼�!�</p>
程郁涵頓了頓:“好,等你養(yǎng)好傷,我們時(shí)間還有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