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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了顧明川七年,每一次的告白都被他無情拒絕。</p>
我們的初見是在高中的籃球場,他是我哥的球友,我對他一見鐘情。</p>
我溜進男更衣室準備偷走他的校服,不幸被我哥發(fā)現(xiàn)。</p>
顧明川在后面看到,低聲道:“真惡心。”</p>
十八歲生日這天,我?guī)е涝轰浫⊥ㄖ獣鴣淼筋櫭鞔ǖ目剖摇?lt;/p>
“明川哥,你說過你喜歡會畫畫的…”</p>
他語氣冷淡:“沒病就走吧,下一位。”</p>
終于,在我畢業(yè)聚會這天,我在酒吧鼓足勇氣對顧明川說:“明川哥,我喜歡…”</p>
他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告白。</p>
“清歡發(fā)病了,醫(yī)院RH陰性血庫告急,你快過來吧。”</p>
沈清歡是顧明川的侄女,患有溶血性貧血。</p>
剛好我的血型同她一樣,便自告奮勇地去了。</p>
獻完600毫升的血,我只感覺渾身乏力,呼吸急促。</p>
此時我第一次在顧明川的眼里看到心疼,對我的心疼。</p>
一個月后,顧明川親自上門提親,他終于看到了我的心意。</p>
可我們結(jié)婚三年,他卻從來沒有碰過我。</p>
每次故作自然地解開我的衣服,卻總停在第二顆紐扣處。</p>
“你自己睡吧,我還有事�!�</p>
他總是會去客房的浴室偷偷解決。</p>
“難道他不行,沒關(guān)系,閨蜜幫你�!�</p>
唐意然給了我一瓶“好東西”,讓我偷偷加進顧明川的酒里。</p>
那晚,他發(fā)狠地將我按進床墊。</p>
可當他渾身滾燙地撕開我的肩帶,喉間溢出的卻是“歡歡”二字。</p>
他竟然喜歡自己的外甥女。</p>
我一把推開了他,打開了房間的燈。</p>
燈光照在他腰間的新刺青,“QH”的縮寫灼穿了我剩下的妄想。</p>
“顧明川,你清醒一點�!�</p>
顧明川眼神迷離,柔聲道:“別鬧了,歡歡。”</p>
我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吼道:“你看清我是誰�!�</p>
顧明川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面帶窘迫地離開了房間。</p>
我擔心他服了藥出問題,來到客臥查看。</p>
浴室的門沒關(guān)嚴,男人的低喘伴隨著一聲一聲“歡歡”直擊我的耳膜。</p>
次日清晨,我醒來的時候桌子上擺好早餐,人已經(jīng)不見了。</p>
我撥通了哥哥的電話:“哥,我想離婚了。”</p>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道:“我說過的,你和顧明川不合適�!�</p>
是啊,當年父母和哥哥是極力勸阻的。</p>
我追了他七年,強求來的感情終究是有保質(zhì)期的。</p>
“我想出國留學。”</p>
當年為了和顧明川結(jié)婚,我放棄了去法國進修的機會。</p>
現(xiàn)在,我要重拾夢想。</p>
本來哥哥說讓我等考上再去的,但是現(xiàn)在我一刻也不想多呆。</p>
辦完申請,我約了唐意然出來喝酒。</p>
自從和顧明川結(jié)婚,我已經(jīng)很久不來了。</p>
我脫下了他喜歡的白色長裙,換上我最喜歡的酒紅色短裙,出現(xiàn)在“夜色”酒吧的舞池里。</p>
身體隨著音樂舞動,靈魂自由而奔放。</p>
“晚晚,你終于想通啦,不要顧明川那個老男人啦�!�,唐意然一直都看不上顧明川,覺得他又老又古板。</p>
“走,姐帶你吃點好的�!�</p>
唐意然拉著我去了包間,讓經(jīng)理叫上來一群男模。</p>
各個寬肩窄腰,薄肌長腿。</p>
我一眼掃過去,指著正中間一個男孩,“你過來�!�</p>
手指拂過他的鎖骨,正準備遞過去一杯酒,手卻被人握住了。</p>
下一秒,一杯紅酒潑在了我的臉上。</p>
周圍尖叫出聲,我看清了來人。</p>
“顧明川,你發(fā)什么瘋?”</p>
只見他猩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p>
“你為什么不接電話?”</p>
我拿出手機打開看了眼,47個未接電話。</p>
“靜音,沒聽到�!�</p>
顧明川二話不說拽著我的胳膊出了“夜色”,力氣大地要把我的手腕捏斷。</p>
他這次開車罕見地快,我胃里翻江倒海。</p>
他絲毫沒給我吐的機會,一路拉著我來到了醫(yī)院急診。</p>
“來這里干什么?”</p>
他一邊解釋一邊拽著我坐下,“歡歡溶血癥突然發(fā)作了,需要輸血�!�</p>
我的心如墜冰窟,原來他打電話是為了沈清歡,生氣是因為我沒有及時給她輸血。</p>
所以你娶我難道只是為了方便給沈清歡輸血嗎?</p>
沈清歡這次發(fā)作有些嚴重,血取得有點多,我出來的時候有些站不穩(wěn)。</p>
顧明川見狀上前扶了我一把。</p>
“我替歡歡謝謝你�!�</p>
我推開了他,說道:“顧明川,我們離婚吧。”</p>
顧明川表情不可置信,“就因為我今天吼了你嗎?林晚,你能不能別鬧了?”</p>
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和他爭辯了。</p>
“明天上午8:30,民政局見�!保f完我正要離開,顧明川上前一把按住我的胳膊。</p>
“嘶…”,剛扎完針的地方隱隱作痛。</p>
“你到底有完沒完,我道歉還不行嗎?”</p>
他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病房走出來的沈清歡吸引了目光。</p>
“你怎么出來了?”</p>
他上前攬過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扶著她。</p>
沈清歡緩緩走到我身邊,柔聲道:“林晚姐姐,你別和小舅舅生氣,都是我不好�!�</p>
沈清歡的話一出口,顧明川的眼里滿是心疼。</p>
“是我們不好,把你吵醒了。”</p>
看到沈清歡依偎在顧明川懷里,仿佛那個位置從沒有屬于過我。</p>
她也從沒叫過我小舅媽,每次都甜甜地叫一聲林晚姐姐,我只比她大三歲,她說這樣叫更親切。</p>
過往的細節(jié)在我腦海中一點點變清晰,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p>
“顧明川,明天不見不散�!�</p>
說完話我轉(zhuǎn)身走了。</p>
他被沈清歡扮住腳,沒有跟上來。</p>
身上的紅酒早就干了,殘留著黏膩。</p>
回到家洗完澡,我開始整理自己的物品。</p>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家里面的大部分東西都是我置辦的。</p>
這個房子是結(jié)婚時候買的,離我大學很近。</p>
買的時候顧明川說,晚上吃完飯正好可以一起去學校里逛逛。</p>
但是我們兩個一次都沒去過,倒是沈清歡總是來這找他。</p>
她和我同一個母校,每逢周末節(jié)假日,她都會來這找顧明川。</p>
沈清歡的母親走得早,只留下一個女兒。</p>
顧家領(lǐng)養(yǎng)了顧明川,兩個人一塊長大,可以說沈清歡是顧明川一手帶大的。</p>
沒想到他一直存著這樣的心思。</p>
顧明川是醫(yī)生,一直很愛干凈,書房從不讓我進,但是沈清歡卻來去自如。</p>
有時候周末他在書房看文獻,沈清歡在他旁邊寫作業(yè),兩個人可以待上一整天。</p>
我端著果盤進去的事后,顧明川會不悅地抬起頭,“你進來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