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蘇棠雙手護在身前,顧澤眼神炙熱,就像獵人看見獵物般,攻擊力十足。</p>
隨著藥效的牽引,他雙肘撐著床面,籠在蘇棠上方。</p>
蘇棠內(nèi)心想要推開他,可當手觸摸到結(jié)實火熱的胸膛時,她卻沒了力氣。</p>
蘇棠羞恥極了,她閉上眼將頭偏向另一邊。</p>
顧澤哪能放過這個機會,他捏住蘇棠精巧的下巴,嗓音低而沙�。骸翱粗遥 �</p>
蘇棠緩緩睜開,因清潮涌動,她眼眸染上一層霧氣,眼底更是微微發(fā)紅……</p>
顧澤俯身將頭埋在她頸窩處,玩味了一句:“開口求我!”</p>
狂熱的氣息噴灑在蘇棠的耳邊,讓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上燃起片片顫栗。</p>
終究,藥效打敗了理智,她伸手勾住顧澤的脖頸,嘴唇快被咬出血:“求……求你……”</p>
可下一秒,刺耳的鈴聲響起。</p>
是安娜打來的。</p>
顧澤起身下床,走到窗邊接通了電話。</p>
“顧澤哥哥,我……心臟有點不舒服,你能來醫(yī)院看看我嗎?”電話那頭的安娜說話急中帶喘,不知道真假。</p>
顧澤默了幾秒,回頭看向蘇棠。</p>
兩人距離不近不遠,雖然聽不見電話里的聲音,可蘇棠也能猜到電話里的內(nèi)容是什么。</p>
過去的一幕幕在蘇棠腦海里就像幻燈片,讓她神智清醒了不少。</p>
她翻身下床沖進了浴室,擰開花灑,任由冰冷的涼水灌溉全身,不受控制的燥熱也終于也澆滅……</p>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蘇棠從浴室出來時,顧澤已經(jīng)不見身影。</p>
這不是第一次,她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多少個夜晚,只要接到安娜的電話,顧澤都會撇下她離開,風雨無阻。</p>
當然,今晚也不例外。</p>
夏夜的晚風從窗間涌進,蕾絲紗簾微微擺動,吹散了一室旖旎。</p>
清醒后的蘇棠被羞憤占據(jù),她恨自己在意亂情迷時沒有把控住,竟然做出“求他”那樣……的舉動。</p>
這一夜,她未眠。</p>
顧澤趕到醫(yī)院,安娜正好好地躺在床上。</p>
絲毫沒有電話里說的不舒服。</p>
見顧澤來了,安娜起身半坐起來,微笑著說:“顧澤哥哥,你來看我,我真的很開心,剛剛心臟還一抽一抽地疼,看到你立刻不痛了!”</p>
顧澤心里有些煩躁,不知道是不是在怪罪安娜這個電話耽誤了他和蘇棠之間的“好事�!�</p>
他淡淡回復(fù)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我還有點事,先回公司了�!�</p>
說完他轉(zhuǎn)身想走,安娜又突然開口,“顧澤哥哥,你脖子上……是怎么了?”</p>
顧澤下意識用手摸了摸,原來是一道抓痕。</p>
他想起來,臨起身時,蘇棠狠狠抓了她一道。</p>
嚴肅的嘴角突然牽出一抹冷笑,呵,這女人!是想宣示主權(quán)嗎?</p>
顧澤這一晚被折騰地沒了睡意,離開醫(yī)院后,他驅(qū)車來到暮色酒吧。</p>
動感節(jié)奏的音樂沖擊著人們耳膜,讓人忘掉一切煩惱,舞池里,一眾俊男美女正隨著音樂扭動搖擺,凌晨一點,正是夜生活精彩的時刻。</p>
顧澤一身黑衣凜然,衣服外套被他隨意的掛在肩上,喉結(jié)下解開的紐扣釋放著屬于男人的荷爾蒙,他雙手插兜,邁著長腿,直奔二樓包廂而去。</p>
所到之處無論男女都為他駐足停留,無一幸免。</p>
唐賀季接到他的電話,只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顧澤很難得來一次酒吧,他早早地就在這里候著了。</p>
他調(diào)制好一杯不烈的酒,遞給顧澤,“大忙人,今天怎么想起來這了?”</p>
顧澤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怎么?不歡迎?”隨后接過酒杯一飲而盡。</p>
唐賀季被逗笑了,身子后仰倚在沙發(fā)上,“喲,看來今天心情不好,誰給咱們顧總喂了槍藥?我去找她算賬!”</p>
顧澤沒空和他開玩笑,臉色變得正經(jīng)起來,抿嘴問道:“那件事,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p>
說著,唐季賀從手邊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顧澤,正色道:“我正準備告訴你這件事,沒想到你先來找我了�!�</p>
顧澤接過文件打開,他瀏覽著白紙上的內(nèi)容,眉頭漸漸緊蹙起來。</p>
唐賀季緊了緊嗓子,開口補充,“你猜的沒錯,你爸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謀而為�!�</p>
一整篇看下來,只有“K集團”三個字落入到顧澤眼里,他放下文件,深悶了一口酒下肚。</p>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杯沿上畫著圈,眸光銳利如刀,透著鋒利。</p>
這團迷霧消失的那天,他一定要讓背后主使付出代價。</p>
“這公司在國外,我們的調(diào)查能力有限,不過據(jù)可靠消息說這老板是個中國人。”</p>
“我已經(jīng)多派了一些人手去國外,有新消息我通知你�!碧瀑R季拍了拍顧澤的肩膀,寬慰道。</p>
顧家,唐家兩大家族是世交,兩人更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顧澤父親去世對顧澤造成了不小打擊,唐家在A市雖不如顧家,可在國外勢力不小,所以作為好兄弟,唐季賀義不容辭。</p>
不同的是,顧澤早已接手顧氏集團,叱咤風云,在他領(lǐng)導下,顧氏集團總價值已經(jīng)突破千億,在商界,沒人能撼動這條大鱷!</p>
而唐賀季則相反,典型的花花公子,風流二世祖,唯獨鐘愛美女豪車,其他的一概不感興趣!</p>
正當他收回目光時,卻突然看見顧澤脖頸上那條顯眼的“痕跡”。</p>
他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對著顧澤打趣道,“我說你今夜怎么想起我了,說吧,誰干的?”</p>
唐賀季目光落在那道抓痕上,玩味地朝顧澤挑了挑眉。</p>
默了兩秒,顧澤脫口而出:“一只野貓�!�</p>
唐賀季被逗的嗤笑一聲,“野貓?我看是家貓才對。”</p>
見顧澤不說話,他放下酒杯接著說,“這幾天的新聞我都看見了,說實話,你對蘇棠有點過分了。”</p>
顧澤有些詫異,不屑道:“你一個花花公子,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我家事了?”</p>
唐賀季攤攤手,一臉無語,“拜托!我也不想關(guān)心的好不好,可誰讓你的新聞滿天飛呢,手機上是,電視上是,車上廣播也是,就連我剛剛來酒吧,都聽見不少人都在討論你!”</p>
他又挪了挪身子,靠近顧澤,手指敲打著大理石桌面,一字一頓道:“別仗著人家喜歡你,就不把別人當回事,我作為你的好兄弟,說句實話,蘇棠真的不錯,你可別把人逼走了再來后悔!”</p>
顧澤歪頭斜睨他兩眼,語調(diào)閑散地回答:“怎么?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凈的人也當起我的愛情軍師了?”</p>
唐賀季吃了癟,還未說完的話被硬生生憋回去,“你……你這小子怎么油鹽不進?”</p>
后悔?他顧澤的人生字典里就沒有后悔兩個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