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姜紅棗!他不是趙營長!”</p>
她顧不得被姜紅棗勒紅的手,拔腿就往吉普車的方向沖。</p>
還是晚了,姜紅棗已經(jīng)從人家副駕駛的車窗里竄了進去。</p>
她是真的生氣了。</p>
氣勢洶洶的沖到吉普車的副駕駛。</p>
姜紅棗正乖巧的蹲坐在副駕駛,一臉無辜的看著正前方,目光還不時的偷看著駕駛座。</p>
那心虛的表情,很顯然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p>
但是熊孩子,犯錯必須教育,她抬手一巴掌扇到它的頭上。</p>
“姜紅棗!你個傻狗!”</p>
“這是趙營長嗎!把我的手都勒紅了!一會兒我就把你送到狗肉市場去!讓你瘋個夠!”</p>
打完罵完,她才往前挪了挪身子,去看被姜紅棗擋住的駕駛員。</p>
這個駕駛員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冷冽肅殺的氣息。</p>
還帶著一股矜貴的氣質(zhì)。</p>
都說首都軍區(qū)就算是只狗,也是有點兒身份的。</p>
這駕駛員明顯就是個二代。</p>
腕上若隱若現(xiàn)牛皮腕帶手表,一看就很貴。</p>
“抱歉啊,這位同志,我家狗腦子不太好,我這就帶它走�!�</p>
她軟著聲音,笑盈盈的道著歉。</p>
手上也忙著去拉車門。</p>
車門一開,姜紅棗立馬就咬著自己的狗繩竄了下來,乖巧的站在她的腳邊,哼哼唧唧的道歉。</p>
狗肉市場,一如既往的對姜紅棗很有殺傷力。</p>
男人轉(zhuǎn)頭,五官俊朗,星眉劍目,黑漆漆的眸子平靜的讓人看不出情緒。</p>
好帥的男人。</p>
姜穗穗看的眼睛都直了。</p>
“姜穗穗?”</p>
聽見自己的名字,姜穗穗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沒辦法,看見帥哥嘴就合不上。</p>
因為坐著而繃緊的軍褲下,硬邦邦的大腿,一看就很結(jié)實。</p>
“我是!請問你是顧衛(wèi)國派來接我的嗎?”</p>
姜穗穗不由得聲音也嬌軟甜美了起來。</p>
“你是盲人?”</p>
他目光看著已經(jīng)跑下車的邊牧。</p>
和它身上歪歪扭扭繡著導(dǎo)盲犬三個字的黑色小馬甲。</p>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質(zhì)問,像是高位者和下位者說話才有的態(tài)度。</p>
姜穗穗被拆穿,也不覺得丟人。</p>
做作的攏了攏耳邊被風(fēng)吹的有些亂的碎發(fā),大大方方的說道。</p>
“差不多吧,間歇性盲一下�!�</p>
說完從車頭上繞過去,打算去拿自己的行李。</p>
路過駕駛座,對上男人審視的目光,她突然心里很不爽。</p>
還挺傲。</p>
那眼神像是巨人看螻蟻一樣。</p>
她頓住了腳步。</p>
身形一轉(zhuǎn)趴在了車窗上,還故意用兩只小手抓車窗邊。</p>
指尖不動聲色的觸碰著他搭在車窗邊上的小臂,像是羽毛一樣輕輕的撥弄了幾下他溫?zé)岬钠つw。</p>
胳膊還挺結(jié)實,肯定有勁兒。</p>
那就幫她干點兒活吧。</p>
來都來了。</p>
“駕駛員哥哥,幫我拎一下行李唄,我手疼�!�</p>
她眨巴眨巴眼,一臉的無辜和可憐。</p>
說著還揚了揚手心的紅色印子。</p>
都是姜紅棗的鍋。</p>
離得近了,還能感受到男人溫?zé)岬暮粑?lt;/p>
這個駕駛員,她是真的有點兒看上了。</p>
真俊啊。</p>
傅衡沒想到她會突然靠近。</p>
兩個人咫尺之間,水盈盈的眸子干凈純粹的像是林間的小鹿一般。</p>
瞬間的心跳失序。</p>
他猛地挪開被她指尖觸碰的胳膊,錯開視線。</p>
“讓一下�!�</p>
傅衡的語氣里透著一絲不耐煩,手指叩了幾下車門。</p>
姜穗穗看他避開的視線,和不自然的表情,就知道有效果。</p>
美貌,果然是利器。</p>
現(xiàn)在是一點兒傲氣都沒有了。</p>
“好的,哥哥。”</p>
姜穗穗甜美的應(yīng)下,然后往后挪了兩步給男人讓路。</p>
傅衡猛地打開車門,邁著長腿下來了。</p>
剛他坐在車上的時候還不明顯。</p>
人一下來,姜穗穗距離他還有一米遠的位置就能感受到他身材上的壓迫感。</p>
挺拔高大,筆挺的軍褲包裹著修長的腿,勁瘦的腰間武裝帶扣的緊緊的,開門下車拎包一氣呵成。</p>
單手就拎著她的兩個大包放到了車上,若隱若現(xiàn)的能看到男人結(jié)實的臂膀。</p>
還有....翹挺的臀部。</p>
男人放完行李,路過她的時候低聲說道:“坐后面。”</p>
傅衡被她赤裸裸的眼神看的心情不爽。</p>
姜穗穗乖巧的嗯了一聲,上了車。</p>
坐了一會兒。</p>
男人還是剛剛那個姿態(tài),坐在駕駛座上慢悠悠的抽著煙,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p>
“哥哥,我們還不走嗎?”</p>
姜穗穗故意嬌俏的喊他哥哥。</p>
直到看見漸漸泛紅的耳尖,她剛剛被輕視的心情,才好一些。</p>
這個年代的男人,真是純情。</p>
幾句哥哥,就能臉紅。</p>
她都還沒開始發(fā)力呢。</p>
科班出身的演員,演個勾人的狐貍精,輕松拿捏。</p>
傅衛(wèi)城強壓下心頭煩躁的情緒,語氣淡淡的說道。</p>
“等個人。”</p>
“還有,我不是你哥�!�</p>
車?yán)镲h散著淡淡的煙味兒。</p>
姜穗穗在火車上坐了三天,本來就被各種味道熏得頭疼。</p>
這會兒聞見煙味兒,胃里翻江倒海的。</p>
有點兒無心演戲了,靠坐在硬邦邦的坐椅上,懶懶的說道。</p>
“那好吧,駕駛員同志,麻煩把煙掐了,謝謝�!�</p>
男人沒有應(yīng)她的話,只是默默的用拇指和食指將煙頭捻滅了。</p>
看的她手疼。</p>
傅衡透過后視鏡。</p>
看見她沒骨頭一樣靠坐著,眉頭皺了又皺。</p>
正煩躁,就聽見宋慎言的聲音。</p>
“表哥!你怎么親自來接我!”</p>
宋慎言揮著手一邊跑一邊笑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p>
到了車旁,習(xí)慣性的打開后門放行李。</p>
這才看見后面坐著一個女同志。</p>
女同志雖然穿著簡單的白襯衣綠軍褲,依舊能看出來腰細(xì)腿長,豐腴有肉,皮膚白的像是在發(fā)光一樣。</p>
好標(biāo)致的美人。</p>
粉撲撲的臉頰和額前汗?jié)裰乃榘l(fā),讓她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一樣,帶著幾分嫵媚。</p>
又像一只受了被驚醒的小貓,帶著幾分慵懶。</p>
宋慎言看直了眼。</p>
姜穗穗見是個黑皮陽光小帥哥。</p>
她笑著招了招手。</p>
“你好啊,同志。”</p>
好家伙,首都軍區(qū)的兵哥質(zhì)量不錯啊,帥的各有風(fēng)格。</p>
真洗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