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雙眼紅腫,神情哀婉,跪倒在御前,聲音嘶啞:</p>
“陛下,請為妾身做主。妾身鄭氏,舉告孟淵欺君罔上,科舉舞弊,使用槍手替考�!�</p>
“妾身以性命擔(dān)保,所言非虛。望陛下徹查,嚴(yán)加懲治,還妾身清白�!�</p>
鄭玉嬌聲音輕柔,卻如驚雷炸響,場面一時(shí)失控。</p>
吃個(gè)始亂終棄的瓜,咋成了科舉舞弊?替考出了個(gè)狀元?那是什么罪?那不是踩著皇帝的臉、罵他眼瞎嗎?</p>
看著皇帝鐵青著臉,眾人大氣都不敢喘。</p>
“你可知污蔑朕欽點(diǎn)的狀元是重罪?你可有證據(jù)?”皇帝冷聲問。</p>
鄭玉嬌定了定神,從袖中掏出一塊滿是血污的帕子。</p>
“有其雇槍手、孟淵弟弟孟池血書為證,他自知犯下重罪,悔不當(dāng)初……已自裁謝罪!”</p>
“不可能!”</p>
我驚呼出聲,哪來的血書?再說我弟弟被綁在家中,有爹看著,怎么會自裁?</p>
難道家里出了事?</p>
若是弟弟出了事,那爹娘呢?</p>
不待我問出口,就被戶部尚書呵止。我心里焦急萬分,卻只能繼續(xù)聽皇帝問話。</p>
跟上一世一樣,鄭玉嬌先是控訴我不能人事,惱羞成怒,對她施暴。</p>
她本不想揭發(fā)我,可我竟把她休了,她沒了指望,只能出此下策。</p>
她展示著身上的傷痕,梨花帶雨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p>
皇帝聽完勃然大怒,問我是否知罪。</p>
我迅速冷靜下來,說出早想好的辯詞:</p>
第一,我休妻是因?yàn)樗皇貗D道,身上的傷也并非我所為,我與父母同住,他們可為我作證。</p>
第二,我十年寒窗,只為施展抱負(fù),是否為真才實(shí)學(xué),一驗(yàn)便知。</p>
第三,我知曉替考是重罪,即便找人替考,也不可能找自己親弟弟,況且他雖有才學(xué),但年紀(jì)輕,尚不如我。</p>
第四,她口口聲聲說我不能人事,這更簡單,只要找一女子驗(yàn)證即可。</p>
聽我說得頭頭是道,皇帝略微沉吟,戶部尚書卻開口道:</p>
“哼,你倒是會詭辯,難道這血書有假?他是你弟弟,難道還能以死誣陷你?”</p>
我心里一喜:“這正是我擔(dān)心的,若有人故意陷害我,恐怕家中已經(jīng)出了事,求陛下明察�!�</p>
戶部尚書卻不給機(jī)會:“陛下,鄭氏逃出家門后,剛巧碰上我,求我做主。涉及科考,我不敢輕視,偷偷叫人查過,竟發(fā)現(xiàn)個(gè)人證。”</p>
我看著戶部尚書,又想到剛剛率先發(fā)難的賈廉,這對父子怎么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