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日那天，我們在公園等了陸辰風許久。</p>

    冰冷的雨落在安安的身上，他也不打算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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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也打不通。</p>

    安安臉上的興奮期盼早已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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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他過來拉住我的手。</p>

    “媽媽，走吧，爸爸一直都不講信用�！�</p>

    他失落的背影刺痛著我的心。</p>

    我們一前一后回到醫(yī)院，收拾好安安后。</p>

    我走到樓道給陸辰風繼續(xù)打電話，他不該對孩子撒謊。</p>

    隔壁醫(yī)生辦公室傳來他的手機鈴聲。</p>

    “時小姐，您已經(jīng)懷孕三個月了。”</p>

    時雪一臉?gòu)尚叩乜吭陉懗斤L懷里。</p>

    “辰風，我終于懷上你的孩子了�！�</p>

    陸辰風驚喜地不能言語。</p>

    我感到腦袋木的發(fā)脹，手臂也帶著微微的顫抖。</p>

    一滴熱淚掉在手臂上。</p>

    忽然有只小手拉住了我，我猛得低下頭看到安安。</p>

    他拉著我離開，小手擦去我臉上的淚，聲音還有些顫抖。</p>

    “媽媽，別哭。”</p>

    “我們不要爸爸了，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p>

    我有些震驚，明明前些天安安還那么喜歡陸辰風。</p>

    看著他故作堅強的模樣，心想離開這里也許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p>

    “好，我們離開這里�！�</p>

    安安又道：“我們帶著外婆一起離開，去一個幸福的地方�！�</p>

    “嗯。”我無聲地點了點頭。</p>

    唱完生日歌，安安閉眼許愿。</p>

    “我許的是希望媽媽開心�！�</p>

    心口好疼。</p>

    “媽媽希望安安平平安安的�！�</p>

    安安吃著蛋糕，眼睛卻一直望著門口。</p>

    “外婆呢？她為什么這么多天沒來看我，外婆最喜歡安安了�！�</p>

    回想起當時媽媽被車撞時的慘樣，捏緊雙拳，長長的指甲陷進肉里。</p>

    “外婆去了很遠的地方，在那等我們�！�</p>

    門鎖的聲音響起，陸辰風有些疲態(tài)地進來。</p>

    “你剛剛在說什么？你媽去哪了？”</p>

    我冷著臉，聲音沒有一絲波瀾。</p>

    “今天是安安生日�！�</p>

    陸辰風愣在原地，看著眼前的景象瞬間有些不知所措。</p>

    一向喜歡他的安安也只是安靜的坐在那，沒有看他一眼。</p>

    他上前想要抱著安安，還沒開口，安安就躲開靠在我身邊。</p>

    “對不起，安安，爸爸不是故意的……”</p>

    他像個外人一樣站在病房。</p>

    陸辰風第一次有了不可控的感覺。</p>

    等安安睡著，我拉著陸辰風離開。</p>

    第一次，我在他面前點起煙抽了起來。</p>

    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甚至是困惑。</p>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眼前的女人。</p>

    “這四年來，我總是很累，有時候甚至累到喘不過氣。”</p>

    唯有煙能夠讓我短暫地脫離現(xiàn)實。</p>

    每次被抽完血，我都疼的受不了，只能靠廉價的香煙緩解。</p>

    他喉頭一緊，有些恍惚。</p>

    “你不是問我，我媽去哪了嗎？”</p>

    我咬著煙頭，朝他猛地吐了一口煙。</p>

    “她死了。”</p>

    陸辰風腦袋一片空白，愣在原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