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姐拉著我趕到將軍府。</p>

    隔著屏風，男人孱弱的身軀若隱若現，時不時還傳來幾聲輕咳。</p>

    蕭老夫人老淚縱橫，拉著小姐的手便道：「若昭，多謝你為阿勉的事四處奔走，如今他渡過難關，便無需再配陰婚了。這些日子辛苦你了�！�</p>

    小姐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桂姨，這婚事還得成�！�</p>

    「為，為何？」</p>

    「許是玉簪八字硬，親事剛定，蕭將軍便能醒過來。若是再成婚沖喜，將軍必定身子康健，前程錦繡�！�</p>

    老夫人有些遲疑，瞧了瞧站在一旁的我，正欲張口。</p>

    屏風后面走出來一位郎中。</p>

    他欲言又止：「夫人，將軍他……」</p>

    「這里沒有外人，太醫(yī)，有什么話但說無妨�！�</p>

    「將軍雖然蘇醒，但他大腿內側中過一箭，恐怕日后不能……」</p>

    「不能什么？」小姐比蕭老夫人還要緊張。</p>

    「不能行房事�！�</p>

    宛如一道驚雷，蕭老夫人雙腿一軟，我連忙扶住她，她才沒有墜到在地。</p>

    她布滿紅絲的雙眼，凄楚地看著我，「孩子，你，你可愿意嫁給這樣的夫君？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你就當是嫁進來給我做女兒�！�</p>

    小姐連忙應道：「愿意，愿意，她賤籍變良籍，有什么不愿意的。」</p>

    我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p>

    原本我也是良籍。</p>

    我父親是醫(yī)官。我是妾室的女兒，自幼喪母，好在父親待我寬厚仁愛。</p>

    可父親去世以后，嫡母為霸占家產，欲將家中的幾位庶女都發(fā)賣給了人牙子。</p>

    人牙子找上門的前一晚，我去求曾經日日送飯的清貧書生相助。</p>

    聽說他已高中進士，卻被他拒之門外。</p>

    他站在門內，連門縫都舍不得推開。</p>

    「葉姑娘，我已與太傅嫡女定親。男女授受不親，我不便開門，這里有一袋銀子，當我償還往日你贈飯的恩情，請回吧�！�</p>

    矮矮的圍墻里，拋出來一個錢袋子。</p>

    我心如同被針刺了一下，隱隱作痛。</p>

    后來，我在大街上同嫡母拉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