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對了,你老公的名下的裴氏珠寶也派人接觸了我好幾次,想請你去他們公司做首席珠寶設(shè)計師�!�</p>
“你說……裴寂淵如果知道自己老婆,就是他求而不得的神秘新銳設(shè)計師‘小魚’,會是什么表情?”</p>
聽著閨蜜歡快的語氣,我也跟著笑了笑。</p>
閨蜜是知名設(shè)計經(jīng)紀(jì)人。</p>
婚后我被裴母的家規(guī)磋磨得差點抑郁,是閨蜜鼓勵我重新拿起設(shè)計畫筆。</p>
這兩年,我的設(shè)計逐漸被喜歡,我靠著賣設(shè)計圖還清了家里的債務(wù)。</p>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聲音顯得輕松。</p>
“裴寂淵怎么想不重要。”</p>
“新的設(shè)計稿,我會盡快畫好給你�!�</p>
閨蜜有些納悶:“你聲音聽起來好疲憊啊�!�</p>
說著,她替我罵:“裴寂淵昨晚是不是往死里折騰你了?”</p>
“這狗男人只顧自己爽,一點都不憐惜你!你該不會又要去醫(yī)院吧?”</p>
我有些尷尬,找借口斷了電話。</p>
我和裴寂淵的家世不匹配,身體好像也不太匹配。</p>
新婚夜,我只感受到疼。</p>
最嚴重的那次,是莊妍的婚訊傳回國,裴寂淵那晚格外久,橫沖直撞發(fā)泄。</p>
第二天我疼得去了醫(yī)院,醫(yī)生說都破皮了,讓我告訴我老公憐惜我一些。</p>
可不愛,又怎么會憐惜呢?</p>
我閉上眼,胸口紛雜酸楚的情緒便如潮水將我包圍。</p>
可是,裴寂淵本來就不是因為愛才娶我。</p>
而我嫁給他,也如愿保住了奶奶和弟弟的命。</p>
人,總不能既要又要。</p>
理好情緒,我就拿出畫板,坐在梳妝臺做設(shè)計。</p>
只有畫圖的時候,我的心才有片刻安寧。</p>
筆尖在畫紙上“沙沙”畫著,我又忘了時間。</p>
畫完,我正要在設(shè)計圖角落寫上‘小魚’這個藝名,身后忽然傳來裴寂淵清冷的嗓音。</p>
“這圖畫得不錯。”</p>
我才發(fā)現(xiàn)他回來了,他低頭看著畫,幾乎挨到我的耳朵。</p>
我也聞到了他氣息中的淡淡酒味。</p>
從我和他結(jié)婚后,除了在床上,我們從來沒離得這么近。</p>
我有些不自在,想要站起身,卻被裴寂淵輕輕地按住了肩。</p>
男人掌心炙熱的溫度傳來,我倆同時微不可見地一頓。</p>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p>
裴寂淵避而不答,伸手拿過畫紙,目光難得露出一絲溫和。</p>
“裴氏主營的珠寶業(yè)務(wù)全球第一,你作為裴太太,的確不能對珠寶一點都不了解�!�</p>
“你剛來裴家的時候,什么都不懂,現(xiàn)在居然能畫出這樣的設(shè)計稿,看來我出國這三年,你做了不少努力�!�</p>
這夸贊卻刀一樣割痛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