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穩(wěn)賺不陪的生意(2097字)
次日。</p>
魏晚言是被周管家叫醒的,困意席卷著全身,傭人就把從床上強行拉起來打扮。</p>
等應(yīng)家派人過來接的時候,她還是打著哈欠下去的。</p>
應(yīng)管家看到她有些疲倦的模樣,不由問道:“魏小姐昨晚可是沒休息好?”</p>
魏晚言實誠的點頭,又是一個哈欠上頭,“昨晚才從鄉(xiāng)下回來,好久沒睡家里的床了,有點認床,睡的不太好。”</p>
一旁的魏謙和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看向她的目光有一瞬不善。</p>
應(yīng)管家忍不住皺眉,看向魏謙和,“從鄉(xiāng)下回來?”</p>
“是、是這樣的,前幾天小言說想去鄉(xiāng)下玩幾天,我就讓人帶她去了�!彼Φ恼~媚討好。</p>
話音剛落,魏晚言忽然輕“嘶”一聲,“沈姨,我說我比明月胖吧,您給明月的婚紗我穿著還是有點勒的,還好早上沒吃飯,不然肯定穿不下去了�!�</p>
她象征性的扯了扯婚紗,露出幾分被勒得慌的模樣。</p>
應(yīng)管家眉頭皺的更深。</p>
沈方舟心頭一跳,忙寵溺的笑了笑,動作親昵的點了點她腦袋,“小言,你這是睡糊涂了吧,什么明月的,這是我跟你爸特意給你挑的�!�</p>
揚眉看著兩人強撐著笑的模樣,魏晚言扯了扯唇,“這樣啊……那可能我記差了吧。誒,爸沈姨,你們也真是,非要昨天才告訴我要嫁去應(yīng)家,不然我一定好好調(diào)整狀態(tài)�!�</p>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走了�!彼χ鴽_兩人揮了揮手,跟著應(yīng)管家一起上車。</p>
接親的車很快離開,沈方舟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心里的火氣有些壓不住,“還好只是個管家過來接親,要是應(yīng)家的什么人,今天可怎么下臺?”</p>
“我辛辛苦苦賠著笑臉,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都說后媽難做,我算是親身體會了�!�</p>
沈方舟生氣也不忘自持優(yōu)雅,哼了一聲徑直回去。</p>
魏家跟應(yīng)家離得不遠,前后不過三十分鐘,魏晚言就被管家送到了魏家老宅。</p>
她跟應(yīng)柏年的婚事極其簡單,連席酒都沒有。</p>
走進漆黑的房間里,魏晚言微微蹙眉,大白天的拉什么簾子?</p>
摸了半天到窗邊,她“唰”的一下拉開窗簾,刺目的亮光頓時灑進來,魏晚言下意識瞇起眼睛。</p>
轉(zhuǎn)身的剎那,一抹人影驟然出現(xiàn)在眼底,她嚇得心臟猛的一跳。</p>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魏晚言眼眸睜大了幾分。</p>
“是你?”</p>
——那個拿刀威脅她的男人。</p>
應(yīng)柏年的臉色依舊蒼白,卻比昨天好了許多。</p>
他眼底的驚訝不動聲色的閃過,旋即諷刺的勾了勾薄唇,“魏家倒真是舍得�!�</p>
魏晚言想到傳言中的植物人,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眼,“應(yīng)少也不遑多讓,連自己都咒。”</p>
他轉(zhuǎn)身坐到沙發(fā)上,神色冷淡陰沉,拿出一張支票,“五百萬,拿著支票,自覺離開�!�</p>
“五百萬就想打發(fā)我��?”她好整以暇道:“原來救命之恩就值這么點兒�!�</p>
“你該慶幸有這層恩情,否則我根本不會在這里跟你廢話�!�</p>
魏晚言笑了笑,隨后在他對面的床上坐下,一邊拆下婚紗頭罩一邊漫不經(jīng)心道:“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該……跟爺爺說�!�</p>
更何況,應(yīng)家這么大的靠山,她沒道理放棄。</p>
“爺爺�!睉�(yīng)柏年目光犀利,“叫的倒是親切�!�</p>
她輕輕一笑,杏眼彎彎,看上去天然無害,“這是規(guī)矩�!�</p>
應(yīng)柏年黑沉的眸子瀝出幾分危險,“現(xiàn)在給你機會你不走,就別怪我親自動手了。”</p>
魏晚言輕“嘶”一聲,眉頭微微一揚,“應(yīng)少是怕被我看出身患重癥?”</p>
一言落下,周遭氣氛頓時凝固。</p>
男人目光有如冰碴落在她身上,快要將人扎穿,“你查我?”</p>
魏晚言搖搖頭,語調(diào)清淺,“應(yīng)少年紀輕輕非但疑心病重,記性也不好。昨晚我才說過,我是學(xué)醫(yī)的�!�</p>
“不能人道并不會危害你什么,倒是你身上隱藏的傷不可小覷�!彼f著神情嚴肅幾分,“那天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無意碰到過你的手腕,你應(yīng)該有很嚴重的心疾。”</p>
應(yīng)柏年瞇了瞇眼,身上的冷意散去幾分。</p>
氣氛靜默片刻后,他聲線冷沉:“開個條件�!�</p>
想到應(yīng)管家先前說的,魏晚言思索了一會兒,“魏爺爺應(yīng)該不會允許我們剛結(jié)婚就離婚吧。我也不愿為難應(yīng)少,如果應(yīng)少愿意,我可以陪你一起應(yīng)付爺爺,并且徹底治好困擾你的心疾,只要應(yīng)少能為我做個穩(wěn)重的靠山。”</p>
“我如果不答應(yīng)呢?”應(yīng)柏年劍眉微挑。</p>
魏晚言坐直身子,“聰明人都會答應(yīng)吧,畢竟穩(wěn)賺不賠�!�</p>
他眼尾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叫人捉摸不透,“三個月,做不到,后果自負�!�</p>
她愣了一瞬,眼底深處劃過一道波瀾,“成交。”</p>
三個月就三個月,她有信心能治好他的毛病,只是對付魏家的速度要比預(yù)想中加快一些了。</p>
“跟我出去。”</p>
應(yīng)柏年起身,身影欣長。</p>
魏晚言默不作聲的跟在后面,隨著他到書房。</p>
書房的門剛關(guān)上,應(yīng)柏年心口驟然傳來一陣刺痛,身子忽的踉蹌。</p>
“你怎么了?”</p>
她蹙眉,見他捂著心口,眼皮子一跳,“是不是心疾犯了?”</p>
他沒說話,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魏晚言此刻也管不上他帶自己來書房做什么,扶著他坐下。</p>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大掌狠狠捏住,無數(shù)枷鎖從四面八方纏上來,逐漸收緊到極致,最后滯澀的快要無法呼吸。</p>
應(yīng)柏年疼的冷汗直冒,額上青筋畢露,眼底紅血絲充盈,很是恐怖。</p>
魏晚言擰緊眉頭,心下一橫,伸手就去解他襯衫的扣子。</p>
男人顫抖的手一把握住。</p>
“都這個地步了,你還在抵抗什么?我要是害你也不可能這么光明正大,你分點輕重!”</p>
魏晚言用力掰開他的手,利落的去解開扣子,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找準穴位扎進去。</p>
她緊繃著精神,絲毫不敢懈怠,生怕扎錯地方。</p>
銀針一根接著一根扎下去,應(yīng)柏年難以呼吸的癥狀一點點好轉(zhuǎn),刺痛感也在慢慢消失。</p>
良久,魏晚言看著他恢復(fù)的心跳,忍不住送了口氣。</p>
擦了擦臉上的熱汗,她將銀針擦拭收起來,卻沒想到書房門在此刻“咔噠”一聲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