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蕭婉禾心一沉,強裝鎮(zhèn)定:“侯爺聽錯了,我是說小桃要嫁人離開�!�
不等霍裴司開口,她又問:“侯爺來所為何事?”
霍裴司并未糾結(jié):“馬上除夕了,你帶霜兒上街買些新衣首飾,從前委屈她太久,這回她想要什么你別拘束著她�!�
蕭婉禾垂眸應下:“是�!�
霍裴司說完要走,回頭,看著蕭婉禾房中冷冷清清,補了一句。
“給你自己也添置一二�!�
蕭婉禾仍是點頭,沒多說一個字:“是�!�
霍裴司走后,她亦看向自己的房間。
就在昨日,她的房間還不是如今模樣,霍裴司根本沒發(fā)現(xiàn)她房間的變化。
蕭婉禾沉默的站了一會兒,便又去整理物件了。
第二日晌午,蕭婉禾應約和柳如霜外出。
府外,柳如霜蹙起眉:“馬車呢?公主莫非要妾身走著去嗎?”
看著她一副與霍裴司面前完全不同的陰陽怪氣樣子,蕭婉禾沒說什么,只解釋:“路途不遠,馬車招搖又妨礙百姓,走著去比較好�!�
柳如霜卻不聽,輕蔑笑了笑。
她狀似為難道:“姐姐不知我的辛苦,昨日侯爺粘我粘的緊,我今日身子疲乏,實在沒有走動的力氣�!�
“真羨慕姐姐,夜里空閑,能睡個好覺�!�
蕭婉禾手一緊。
半響才仿若無事般道:“那就上馬車吧�!�
柳如霜要去首飾鋪子,蕭婉禾讓管家跟著,獨自一人留在車里。
車內(nèi)安靜下來,柳如霜的話回蕩在耳邊,強壓許久的苦澀瞬間涌出。
嫁人前,教習嬤嬤教過蕭婉禾男女之事,可現(xiàn)在她都快忘了,霍裴司還是沒碰過她。
夫妻能做到這份上,她怕也是天下獨一份了。
忽然,遠處一陣喧鬧,下一秒車身劇烈搖晃,一個黑影竄了進來。
面前,一個蒙面人,只露出雙琥珀色的眸子。
蕭婉禾心一驚,想喊人,嘴卻被捂住。
“不許叫!”
脖子上寒光一凜,蒙面人已經(jīng)用匕首抵住她的脖子,看來是想將她滅口。
千鈞一發(fā)之際,蕭婉禾慌忙道:“我是蕭國五公主,你若是殺了我,我父皇不會放過你的!”
話落,那道琥珀色的眸子一顫,蒙面人竟真的停下來。
可他還是捂著蕭婉禾的嘴,整個人趴在她身上,等巡查的捕快離開。
蕭婉禾被禁錮住,動彈不得,只能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血腥氣縈繞在鼻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蕭婉禾臉上,兩人離得太近,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蕭婉禾腦中一片空白,卻聽見馬車外有捕快盤問。
“永安候府的馬車?里面有人嗎?”
捂在嘴上的手一松,蕭婉禾看見男人眼底的威脅。
她只能強裝鎮(zhèn)定:“哪來的捕快,一邊去,莫擾了本公主清凈!”
外頭的人沒在追問:“打擾公主了,卑職告退。”
周圍這才安靜下來。
蕭婉禾松了口氣,這才看見面前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帶上大量。
“五公主?”
他念著,低沉的聲音勾起幾分玩味。
蕭婉禾的心又提起:“你想干什么?”
男人卻沒再回答,蕭婉禾只覺后頸刺痛,下一秒便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扶風院。
小桃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公主,您終于醒了,嚇死奴婢了�!�
“府醫(yī)說你是憂慮多度突發(fā)心悸,已經(jīng)昏睡整整兩日了�!�
蕭婉禾撐著身子坐起,右手手腕處卻傳來一陣鉆心刺痛。
低頭,只見手腕內(nèi)側(cè)一個紅色的云紋印記清晰可見。
是那個蒙面人留下的?
這是什么意思?在她身上打下標簽嗎?
腦中頓時閃過當日的情景,蕭婉禾頓時羞惱至極。
這時,門口卻傳來霍裴司的聲音。
“公主醒了?”
聞聲,蕭婉禾莫名的心中一虛。
她攥緊袖子強裝鎮(zhèn)定:“侯爺怎么來了?”
小桃解釋:“侯爺?shù)胗浤�,這兩日常來呢……”
霍裴司卻截住話頭:“公主是皇上掌上明珠,若是出事怪罪下來,豈不是本侯的責任�!�
“既然公主無事,本侯先離開了�!�
蕭婉禾卻叫住他:“侯爺,今晚可否留下?”
想起那個異族男人,蕭婉禾有些害怕,本能地想依賴霍裴司。
霍裴司頓住,眸中沉沉。
良久,他點了頭:“好�!�
成婚四年,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卻是和衣而眠。
蕭婉禾睡不踏實,聽見響動立即睜眼,就見是霍裴司起身離開了臥房。
她心忽地提起,卻聽見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然后,柳如霜含羞帶怯的聲音響起。
“侯爺,我們在這里會不會打擾姐姐……”
霍裴司喘著氣,似是隱忍著:“不必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