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本想立刻回答他的,可我又流鼻血了。</p>
于是,我捏著鼻子,身體微微向前傾,有些虛弱地對著手機說:</p>
「顧宴辭,你自己去看微博。</p>
「我流鼻血了,很難受,不想再說話�!�</p>
顧宴辭沉默了一秒,突然冷笑:</p>
「江羨魚,你真惡心!</p>
「念雪做什么,你就學著做什么,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行,你這種在山里長大的小麻雀,比得上念雪的一根手指頭嗎?」</p>
呵,惡心嗎?</p>
我突然想起我從顧家去醫(yī)院那天。</p>
當時我跟江念雪都流了鼻血。</p>
明明我先說了我有癌癥,出血的話情況更嚴重。</p>
可顧宴辭卻沒有先關心我這個妻子,反而因為擔心江念雪而哭得像個孩子。</p>
我心有不甘,就忍著痛質(zhì)問他。</p>
他也是這樣說我惡心,罵我在模仿江念雪。</p>
甚至他最后惡劣地笑了很久,用詛咒的語氣跟江念雪說:</p>
「最好,她真得了癌癥活不過一年。這樣就沒有人跟你爭寵了。」</p>
如他所愿,麻雀一般的江羨魚從發(fā)現(xiàn)生病開始,就注定活不過一年。</p>
「江羨魚,說話!」顧宴辭的聲音將我從回憶里拉出來。</p>
「你助理剛才說出事,是不是你又欺負念雪了?你真要逼我,現(xiàn)在就讓律師準備離婚協(xié)議?」</p>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閉了閉眼:</p>
「不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