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舍友為了買奢侈品包包,把我迷暈了賣給倒賣器官的黑中介。</p>
“一顆腎五十萬,她可是熊貓血!”</p>
“給你六十萬,記住閉緊你的嘴!”</p>
醫(yī)生舉著針管朝我走來,</p>
我卻突然認(rèn)出,他是我家的家庭醫(yī)生。</p>
......</p>
狹窄的雜物間里,我被捆成粽子躺在冰涼的地上。</p>
窗外,一男一女正在商討我的死活。</p>
“我當(dāng)然不會亂說,但她呢?你們能管好她嗎?”</p>
說話的是我朝夕相處兩年的舍友。</p>
她前段時間一直嚷著囊中羞澀,不能買她心儀已久的lv。</p>
我當(dāng)時還給她支招,建議她去兼職賺錢。</p>
她的確說了要想辦法賺錢,沒想到,她的辦法竟然是賣我的腎!</p>
我的掌心開始冒汗。</p>
敢在國內(nèi)干這種倒賣器官的買賣,這些人一定很不簡單!</p>
他們?yōu)榱俗屛矣肋h(yuǎn)保守秘密,或許會......</p>
“這用不著你操心,我們做這行這么多年,自然有辦法�!�</p>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不耐煩地擺手,</p>
他把一個皮箱塞進舍友的懷里,壓著嗓子警告:“閉緊你的嘴!”</p>
他轉(zhuǎn)身的瞬間,我看到了他額頭上有個對號形狀的疤。</p>
我記得這道疤,是我家的家庭醫(yī)生!</p>
在我十歲以前,他一直在我家負(fù)責(zé)照顧我的身體,</p>
后來表弟身體不好,爸爸便讓他去了小姑家。</p>
轉(zhuǎn)眼十多年沒見,我卻始終記得他額頭的疤。</p>
我蜷起被捆在一起的腳,用盡全力踹倒了一旁的拖把。</p>
“嘭!”</p>
沉悶的聲響驚擾了外邊的人,他們齊刷刷看向我。</p>
我沒心情理會舍友是什么表情,只努力盯著醫(yī)生,竭力發(fā)出嗚嗚聲。</p>
是我啊!</p>
快救我!</p>
他們做這種買賣必然是為了錢,</p>
我爸爸一定很愿意翻幾倍給他們換我平安的!</p>
“怎么還醒了......”醫(yī)生略顯不耐,對舍友說,“你趕緊走,用不著你了�!�</p>
舍友巴不得快點兒拿錢離開,看都沒看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跑。</p>
醫(yī)生推開虛掩著的門,居高臨下睨著我:</p>
“有大人物要熊貓血的腎臟配型,你一個普通大學(xué)生掙扎也沒用,認(rèn)命吧。”</p>
聽著他上帝似的高高在上的語氣,我微怔。</p>
他......沒認(rèn)出來我?</p>
“嗚嗚!”</p>
我顧不得臉頰被膠帶扯得生疼,竭力發(fā)出聲音。</p>
醫(yī)生冷漠地睨著我:“到了這兒了,你嚷嚷也沒用,你聽話一點兒,我也能讓你少遭點兒罪。”</p>
我掙扎著,狀似不經(jīng)意地甩開散落的頭發(fā),把脖子上的胎記露了出來。</p>
我的胎記形狀獨特,有點像五角星。</p>
他照顧過我十年,一定記得!</p>
果然,醫(yī)生湊了過來。</p>
他在我身前蹲下,仔細(xì)看了看我的胎記,遲疑著說:</p>
“我把膠布拿下來,你別亂叫——叫了也沒用,這里方圓幾公里都沒人,你亂喊只會讓自己遭罪�!�</p>
我用力點頭,表示自己明白。</p>
我根本沒必要喊叫,只要讓我自報家門就行。</p>
醫(yī)生扯掉我臉上的膠布,我疼得眼淚直流。</p>
但我也顧不上疼,啞著聲音說:</p>
“我是李錦!李錦!我爸是李建剛,你要錢的話,我爸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