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晚的臉色更加難看。</p>
“什么真相,什么離婚,夏知遠瘋了嗎?”</p>
三年前的真相就是他嫉妒薛恒,毀了麥克風,不會有錯的。</p>
她不過是替阿恒出口氣教訓他一下,要他以后安分一點而已。</p>
江晚這樣安慰著自己,手卻不自覺哆嗦著打開了錄像帶。</p>
在有些模糊的畫面里,她準確地看到。</p>
在后臺,薛恒親手毀了自己的麥克風。</p>
飛機落地后,一個男子走過來親切地拍了拍我。</p>
“都結束了?”</p>
蔣明,我從小到大的好友,也是我在音樂路上的知己</p>
我點點頭。</p>
蔣明有些惋惜。</p>
“早就該這樣了,當初要不是為了陪江晚創(chuàng)業(yè),你現(xiàn)在早就是頂級的制作人了。”</p>
“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程,這買賣做的可真虧,怪我當初沒拼命攔著你�!�</p>
幾年前蔣明開了一家海外唱片公司,邀請我加入,但那時的我因為愛情留在了江晚的公司,和她一起打拼。</p>
我的名氣一點點增長,公司股價也跟著水漲船高,在娛樂圈立穩(wěn)腳跟后,卻漸漸把重心挪到了薛恒身上,讓我給他抬轎子。</p>
薛恒就是個繡花枕頭,雖然背靠江晚的公司不缺資源,奈何肚子里沒幾滴墨水,自身硬實力不夠,一口大白嗓修完音才勉強能聽,更別說自己作詞譜曲了。</p>
他能有今天的熱度,不過是仗著江晚偏心他,拿我寫的歌張冠李戴。</p>
每當我想拒絕,江晚就會站出來指責我不識大體,說這么做都是為了公司能獲利,叫我公私分明,不要總是在大事上爭風吃醋。</p>
可是一直以來,公私不分的明明就是她。</p>
至今薛恒從未在公開場合唱過歌,應該也是知道自己的水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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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想起來,春晚那么嚴謹?shù)膱龊�,怎么可能不事先檢查麥克風?</p>
定是薛恒不想出糗,但礙于規(guī)定不能假唱,自己動手弄壞了麥克風,還借機把臟水潑到我身上。</p>
可我那時太在意家人了,來不及為自己辯解,只想著千萬不要影響到她們。</p>
現(xiàn)在想想,當時的我還真是傻,為了一份不屬于我的感情,卑微到極致。</p>
“現(xiàn)在開始也不晚�!�</p>
“讓你正式露面還需要一段時間,這里有個晚上駐唱的位置,你先做著�!�</p>
于是我白天在公司專心做音樂,晚上就來到酒吧,借著昏暗的燈光,輕輕吟唱心中的愁緒。</p>
有客人將我唱歌的視頻錄制發(fā)到了網上,引起了一波討論。</p>
很快有人認出我是三年前啞嗓子被起訴進牢的歌手,吃瓜群眾紛紛趕來,連帶著挖出了薛恒麥克風被毀的事情。</p>
一時間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對我的謾罵,斥責我德不配位,有甚者還揚言要找到我的住處教訓我一下。</p>
期間江晚給我打了很多次電話,我沒接。</p>
她又鍥而不舍地發(fā)短信。</p>
“你現(xiàn)在在哪里?”</p>
“當年的事是我錯怪你了,知遠,你回來吧�!�</p>
“圓圓也很想你,一直吵著說要見爸爸�!�</p>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以后我會努力補償你的�!�</p>
這些我從來沒有回復。</p>
直到江晚看到熱搜,再次給我打來了電話,“夏知遠你去了國外?你一直沒有回我的消息,還好嗎。”</p>
我默不作聲。</p>
江晚繼續(xù)說著:“現(xiàn)在網上的聲音對你很不利,你現(xiàn)在回國,我可以幫你公關掉�!�</p>
“江晚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的事與你無關�!蔽依淅涑雎暋�</p>
“只要我沒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我們就還是夫妻,我是不會離婚的!”江晚聲音帶著急切:“知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向你保證,以后會好好對你的。”</p>
她的聲線染上了哭腔,我聽到后只是淡淡笑了笑。</p>
“如果我要你親自把那份監(jiān)控放出來,讓所有人都看看薛恒的真面目呢,你能做到嗎?江晚。”</p>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p>
我笑著掛斷了電話,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中,淚水流了滿臉。</p>
即便已經知道當年的事情是薛恒自導自演,栽贓陷害給我的,也依舊不愿意傷害他嗎?</p>
江晚啊江晚,你讓我這些年的感情,輸?shù)脧貜氐椎住?lt;/p>
蔣明遞給了我一疊紙巾:“想好了嗎?決定了我就幫你去做。”</p>
我擦了擦眼淚,堅定地看著他:“多謝你了�!�</p>
“跟我還客氣什么�!笔Y明拍了我一下,笑嘻嘻說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