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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是純恨夫妻,因為家世從小被綁死在一起。</p>
他不能容忍我跟不上他的腳步。</p>
讀書時,我成績退步到年級第五,他就把我鎖在他家,罰我五天五夜不許吃飯只許刷題。</p>
后來,我就把發(fā)臭的垃圾倒在他身上,讓他五天五夜也吃不下飯。</p>
他嫌棄我畫畫是在浪費時間,一把火燒了我的所有畫具。</p>
半夜,我也將他書房的文件全部塞進粉碎機里。</p>
他說我是神經(jīng)病,聽說電擊能治療心理疾病,便將我綁上了電療臺。</p>
下來時我趁機搶過電擊器,將他電到失禁住院。</p>
從小到大,我們彼此折磨了25年,直到我再也無法忍受,留下離婚協(xié)議想要遠走高飛。</p>
那天,他目光銳利如冰:“離開我,你就是個廢物,我等著你回來求我的那一天�!�</p>
而我發(fā)誓,此生與他絕不相見。</p>
五年后,我們在國際醫(yī)學(xué)研究會上重逢。</p>
他是重要投資人,見到我第一眼就說:</p>
“這么多年不見,就混成一個服務(wù)員?沒有我你果然就是個廢物,瘦成這樣,連飯都要吃不起了吧?”</p>
可我不是服務(wù)員,而是這期抗癌藥物的實驗病患。</p>
......</p>
眼前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傲慢尖銳,扎得我心中一痛。</p>
“你搞錯了,我不是這里的服務(wù)員......”我下意識張嘴反駁。</p>
卻被他厲聲打斷:“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愛狡辯愛說謊,這個臭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你就不能直面自己的失敗嗎?”</p>
他也還和從前一樣,擅長否認我的全部。</p>
因為發(fā)燒奧數(shù)競賽失敗是無能。</p>
差一分和哈佛失之交臂是我沒努力。</p>
以往我總是和他爭得臉紅脖子粗,如今想到自己僅剩不多的壽命,我突然不想與他爭鋒相對了。</p>
畢竟爸媽去世后,顧裴司成了我唯一的親人。</p>
“顧裴司,你真的搞錯了......”我緩和語氣,想要解釋。</p>
這時,顧裴司的同事走了過來,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光鮮亮麗的女孩。</p>
“誒,裴司,這不是你前妻嗎?我好像很久沒見到她了,怎么都瘦脫相了?”</p>
顧裴司譏笑:“和我離婚五年,混成這個樣子回來了,你說搞不搞笑�!�</p>
“當(dāng)初給她鋪好了路不走,以為自己很有本事,才五年,就混不下去了�!�</p>
當(dāng)著外人面,他似乎想把我錘進塵埃中。</p>
那位同事露出遺憾的表情:“哎喲,那真是可惜了,我妹妹欣欣就是比較聽我的,一畢業(yè)我就內(nèi)推她進分公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主管了�!�</p>
顧裴司看向欣欣,眼中有從未對我露出過的贊賞:“她要是有欣欣一半識趣就好了,不然現(xiàn)在也不會連人家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p>
他們的對話刺得我心臟發(fā)疼,我語氣悲哀:</p>
“顧裴司,離開你后,我進大廠做了設(shè)計師,作品還獲得過國際獎項,我沒你想的不堪......只是現(xiàn)在辭職了�!�</p>
顧裴司嗤笑:“說的好聽,肯定是被辭退了,不然怎么來這里當(dāng)服務(wù)員?”</p>
欣欣驕傲得打量著我,突然說道:“裴司哥哥,姐姐不會是犯了什么嚴重的錯誤吧,我看她瘦的不尋常,像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p>
顧裴司聞言,臉色陡然一沉,拽起我的手往外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