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姜至小臉通紅，捂住屁股一個勁地躲。</p>
“你、你別過來，你敢脫我褲子我就敢舉報你，我讓你身敗名裂，搶光你的錢�！�</p>
秦硯川懶得跟她廢話，直接上手撕破她褲子。</p>
‘撕拉’幾聲，褲子撕到了大腿處。</p>
白皙無瑕的膚色在昏暗的堂屋里亮得發(fā)光，兩條腿細長勻稱，但細看下去，觸目驚心的淤青和傷痕十分破壞美感。</p>
秦硯川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才開過葷，眼前這一幕讓他有些難受，他喉結(jié)滾動，幾下擒住她反抗的手，高高往上舉，迫使她貼近他，氣笑了：“躲什么？”</p>
“你哪一處我沒見過？”</p>
昨天親密的給野男人擦汗。</p>
今天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樣不讓他碰。</p>
她五歲以前連衣服都是他幫她穿的，幫她換個藥而已，她扭捏什么？</p>
姜至最難以切齒的過去被他直白說出來，頓時羞臊不已，蓋過了積分大漲的喜悅，她通紅著眼睛，一巴掌扇了過去。</p>
“禽獸！”</p>
“不準再提了！��！”</p>
她的手伸到半空被輕而易舉捉住。</p>
秦硯川握慣了槍，指腹有一層薄繭，感受著粗糙的指腹故意在她掌心剮蹭，摁在她最敏感的那塊肉上，姜至又癢又怕。</p>
偏偏這時候系統(tǒng)跟死機了一樣，播報著情緒識別異常，獨留她面對大反派。</p>
秦硯川玩味地扯過她兩條手臂高舉到頭頂，身體故意向前傾，柔軟對堅硬，他唇齒流連在她細長的脖頸，怒極反笑，故意嚇唬她：“罵得好�！�</p>
“不禽獸怎么讓你心服口服？我不介意做點更禽獸的事懲罰你——”</p>
秦硯川話到一半戛然而止。</p>
捏著細嫩手腕的大掌不自覺一緊。</p>
一滴滾燙的水珠掉在他臉上，順著下顎滑到喉結(jié)。</p>
帶著些許哭腔的低吟短促微弱，卻引人情不自禁浮想聯(lián)翩。</p>
秦硯川心臟像是被箭擊中，沙啞的嗓音低低道：“你哭什么？”</p>
當初他斷了幾根肋骨，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他都沒哭，她怎么有臉在他面前裝委屈？</p>
她以為他還是從前那個愿意哄著她慣著她的秦硯川？</p>
姜至氣得眼尾緋紅，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波光瀲滟的眼睛像被水洗過一樣。</p>
她不想說話。</p>
她是背叛了秦硯川。</p>
但她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而已。</p>
姜萍萍也不全是無辜的，可他在相逢后還給姜萍萍安排保姆工作，對她就冷言冷語，陰陽怪氣。</p>
如果不是為了系統(tǒng)獎勵，她才不會為了恨意值跟他糾纏，她會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p>
換個角度來說。</p>
難道他就一點錯都沒有嗎？</p>
秦硯川眼底的暴虐頃刻消散，忍著嫌棄，粗暴地抹去她盈滿的淚。</p>
姜至偏過頭不讓他擦，卻被男人抬起下顎，被迫仰著臉看他，任由那雙粗糲的手在她臉上亂抹。</p>
秦硯川扯過紙，可那雙淚盈盈的眼眸怎么擦都擦不干凈，眼淚越流越?jīng)坝�，混著泥亂糟糟糊在臉上，連鼻尖都帶出點可憐兮兮的緋紅，跟街邊被人拋棄的小花貓似的，滑稽好笑。</p>
他煩躁地道：“不許哭�！�</p>
罵完后，秦硯川把藥丟在她身上。</p>
煩。</p>
真想弄死她算了。</p>
姜至打翻了袋子里的畫具，紙墨筆散落一地，她哇的一聲，哭得更兇了。</p>
“你欺負我！”</p>
“而且你那晚把我弄得很疼，我還摔疼了，我就哭�！�</p>
秦硯川很多年前就領教過她的嬌氣。</p>
不愿意干活。</p>
多走幾步路會掉眼淚。</p>
為了不做飯縱火燒廚房。</p>
為了吃到供銷社的零嘴，臘月寒風守在門口等了他一整晚。</p>
她眉眼精致，張揚的模樣更顯得唇紅齒白的漂亮，像只高傲的小狐貍，又傲嬌又兇。</p>
軟綿綿的嗓音哭的發(fā)膩，跟小貓撒嬌似的，哪里有半點威懾力？</p>
“閉嘴�！鼻爻幋夹闹碧首骼潇o地吼她。</p>
猩紅的眼里是化不開的墨色。</p>
“姜至，你欠我的，還挑釁我，就算我現(xiàn)在斷你手腳，你也該受著�！�</p>
當年他幾度瀕死，能活著爬到今天的地位，全靠對她的滔天恨意，就算他現(xiàn)在把曾經(jīng)的痛盡數(shù)還給她，也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怎么還敢向他撒嬌？</p>
姜至狠狠擦了把眼淚，悶聲悶氣地說：“我說我有苦衷你信嗎？”</p>
“不信�！鼻爻幋ɡ溧�，他信狗都不信她。</p>
“......哦。”</p>
秦硯川：“自己上藥。”</p>
姜至板著精致的臉，伸直了腿：“不會�！�</p>
秦硯川：“趕緊學，別笨手笨腳跟個廢物似的，這雙手不要就剁了�！�</p>
怎么會有這么懶又這么蠢的女人？</p>
僵持幾秒。</p>
他低下頭，一把捉住她亂晃的腳丫子，指腹無意識擦過她白皙圓潤的腳趾。</p>
她生的極好，連腳也好看，尤其是纏在......</p>
秦硯川俊臉一沉，用力地給她上藥。</p>
姜至癢得拿腳踹他。</p>
秦硯川不耐：“再亂動把你扔回平夏村�！�</p>
若不是她這雙手另有妙用，他現(xiàn)在就砍了，整天給他惹麻煩。</p>
姜至悶悶不樂地看著他，“你碰到我傷口了�！�</p>
“活該，痛著吧�！蓖床砰L教訓。</p>
秦硯川隨手揭開旁邊的鞋盒，把蔣淮給對象的進口皮鞋給她穿上。</p>
換下來的舊皮鞋是五六年前秦硯川在滬市的華僑商店買的。</p>
一雙三十四塊錢，考慮到她腳會長，他花了許多積蓄把各尺碼都買了一雙，經(jīng)過剛才那一遭，鞋底已經(jīng)開裂不能穿了。</p>
小皮鞋輪廓漂亮，是姜至胎穿后就沒見過的款式，一看就是三十四的翻倍，他對姜萍萍比對她大方的多。</p>
她亮晶晶的桃花眼暗了暗，縮回腳丫子。</p>
“我沒錢給你，你不要妄想我會付你錢。”</p>
他們是仇人，賬要算的一清二楚。</p>
秦硯川給她錢她可以勉為其難收下，但她的錢不能吐出去半分。</p>
“那你光腳出去。”</p>
這點三瓜兩棗在秦硯川眼里算不得什么。</p>
別說鞋，蔣淮和底下那伙人全是他養(yǎng)的。</p>
給她花的這點錢在他眼里不夠看。</p>
感受到秦硯川冰冷的大手沿著腳踝朝上移動，姜至猛地打了個寒顫，迅速移開視線，打量起四合院的環(huán)境。</p>
院子里種著一大棵梧桐樹，屋子里干凈簡潔，紅木茶幾上放著些文件和筆，還擺著一臺價值不菲的進口電視機。</p>
這座四合院在后世價值上億，如果她屈尊降貴哄哄秦硯川，能不能把這套房子騙到手？</p>
四合院的大門‘砰’的重新打開了。</p>
穿著灰襯衣的青年進門，長得清秀端正，和秦硯川一脈相承的狠，見到姜至眼睛不可抑制地放大，神色憤憤，“川哥，你怎么把她弄過來了？”</p>
“你個沒良心的，當年川哥為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