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夜無話。</p>
翌日，林沖只覺得神清氣爽，念頭通達(dá)。</p>
想到還不能下床的林娘子，他也有些自責(zé)，自己實(shí)在是憋得太狠了。</p>
同樣沒有起床的還有魯智深，他酒量再好，也禁不住幾百號人灌酒，終于還是敗下陣來，賞錢最后好像被一個叫做丁武的小子拿下了。</p>
今日無事，林沖打算去南山酒店看看英雄酒的銷售情況。</p>
短期內(nèi)，英雄酒將是梁山的主要經(jīng)濟(jì)來源，不由得林沖不重視。</p>
此時正當(dāng)夏日，南山酒店門口人頭攢動、仿佛都在看熱鬧。</p>
林沖默默走上前，向酒店看去。</p>
酒店門外招呼食客的桌子上，一身著粗布短衫瘦小精干，一臉市井氣的漢子，正在喝酒。</p>
“白勝，你要是不行就別硬撐了，這才喝了一斤半�！�</p>
白勝將酒碗往桌上一放，大著舌頭說道：“誰！誰說我不行，我……我……”</p>
話還沒說完就見他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看樣子是酒精上頭了。</p>
這白勝是東溪村的村民，他怎么到了這里？</p>
朱貴在店內(nèi)看見林沖來了，此時人多，他給林沖使了個眼色，率先進(jìn)入酒樓內(nèi)堂去了。</p>
林沖也趁著眾人在看白勝笑話，進(jìn)入里間。</p>
“寨主，你怎么來了？”</p>
“我來看看你賣酒賣的順利不�！�</p>
朱貴說道：“都是寨主神策，我們每日釀的英雄酒已經(jīng)不夠賣了，尤其是前幾日路過的那個客商，他前日又回來了，定了2000斤，我已經(jīng)讓二虎在寨子里多派人手，寨主，你給我的那幾十人不夠用啊，能不能再給我撥些人？”</p>
朱貴痛并快樂著，他以前苦苦經(jīng)營酒店，精打細(xì)算，加上柴進(jìn)的支援才勉強(qiáng)讓梁山吃不飽也餓不死，哪里有現(xiàn)在這般痛快。</p>
林沖沉吟一番，他這里人也不夠，那153個兵是梁山目前唯一的保障力量了，開口說道：“人手方面從今日起，凡是投奔我山寨的，你優(yōu)先挑一半�！�</p>
朱貴雖然著急但也無可奈何。</p>
林沖安慰道：“別急，慢慢人會多起來的，就怕你到時候忙不過來�！�</p>
又和朱貴商議了一番，順便將賣酒計劃的下一步根據(jù)現(xiàn)在的行情進(jìn)行了一番調(diào)整，林沖這才返回梁山。</p>
林沖返回梁山時，林娘子得到他的滋潤整個人仿佛從花骨朵一夜之間綻放，顯得更加嬌艷。</p>
看見林沖回來，她害羞的呼喚了一聲：“夫君。”</p>
林沖知她害羞，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娘子，可還適應(yīng)？”</p>
林娘子初為人婦，什么事都容易想歪，俏臉一紅，：“還好，就是行動稍稍有些不便利�！�</p>
林沖愕然，他是問林娘子對梁山可還習(xí)慣，自家娘子想哪里去了，不過他也沒有揭破，夫妻之間又說了幾句體己話。</p>
從房間出來，魯智深也已經(jīng)醒轉(zhuǎn)，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沒事人一樣，林沖只能暗嘆人和人的體質(zhì)不一樣。</p>
“大哥，走，隨我去校場練兵。”</p>
他得給魯智深找些事做，要不然整日喝酒，大和尚吃棗要完。</p>
兩人來到校場，好在林沖離開的這幾日，讓宋萬幫自己盯著訓(xùn)練，此刻大部分兵士軍姿已然站的有模有樣了。</p>
“兄弟，你讓他們站這勞什子軍姿有啥用？”大和尚不明所以。</p>
林沖給大和尚講述了一番，為什么要站軍姿。</p>
站軍姿看似簡單，卻是軍事訓(xùn)練中“外塑形象，內(nèi)煉意志”的核心環(huán)節(jié)。它不僅是軍隊(duì)紀(jì)律的象征，更是個人身心素質(zhì)的綜合鍛煉方式。堅持訓(xùn)練，能讓人在體態(tài)、毅力和團(tuán)隊(duì)協(xié)作上獲得全面提升。</p>
大和尚似懂非懂，不過林沖是八十萬禁軍教頭，練兵方面自然比他懂。</p>
林沖讓眾人集合開始選拔，很快一個百夫長、十五個什長選拔完成。</p>
百夫長叫做鄧懷安，身材魁梧，原是山東鄆城縣鄧家村的鐵匠，為人剛直，擅使一柄渾鐵大錘，力大無窮，鄉(xiāng)里人稱“鐵臂鄧”。因手藝精湛，常為附近莊戶打造農(nóng)具、兵器，日子雖不富貴，卻也安穩(wěn)。</p>
祝家莊三公子祝彪帶人至鄧家村征“護(hù)莊稅”，實(shí)則強(qiáng)取豪奪。鄧懷安因不滿其橫行，當(dāng)眾拒繳，反譏道：“祝家莊的稅，比朝廷還重！百姓血汗，豈容爾等盤剝？”</p>
祝彪大怒，命莊客砸了鄧家鐵鋪，又誣陷鄧懷安“私造兵器”，報官拿人。</p>
鄧懷安持錘反抗，打死兩名祝家莊丁，被迫連夜逃上梁山。</p>
“懷安，即日起你身為百夫長，隨我左右，我不在時一切訓(xùn)練事宜由你監(jiān)督，另外你直接聽命于我和魯堂主。”</p>
鄧懷安抱拳行禮：“是！寨主。”</p>
“好了，你們接著訓(xùn)練，懷安，跟我來�！�</p>
幾人回到聚義廳，林沖說道：“懷安，我聽聞你家中尚有老母幼妹在，我撥你一隊(duì)人馬去將你老母也接上山來，我給她們也尋個差事，也有月錢拿�！�</p>
鄧懷安雙目含淚，單膝跪地。</p>
這事他酒醉后說過一回，以前自己一個人都吃不飽，哪敢將老母幼妹接上山來一起受苦，但是最近寨主說要給大家發(fā)錢，他這幾日拼了命的練，本就是想求寨主一個恩典，誰知寨主不但主動提出來了，鄧懷安一時感動，哽咽起來。</p>
林沖接著說：“你速去速回，莫要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另外你身為百夫長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看看有多少兄弟和你有差不多的情況，一并都接上來，和你一樣�！�</p>
鄧懷安叩首：“小的替兄弟們多謝寨主！”</p>
林沖扶他起來，拍了拍他肩膀：“好了，莫要做小兒女狀，速去速回，我還等著你替我練兵呢。”</p>
鄧懷安含淚去了。</p>
魯智深等鄧懷安走了，也嘆息道：“兄弟這事辦的仁義！”</p>
林沖說道：“大哥，在這亂世，我們做事但求無愧于心�！�</p>
魯智深哈哈大笑：“好一個無愧于心，當(dāng)喝三碗！”</p>
林沖：“……”</p>
時光荏苒，一眨眼又是十幾天過去，匆匆一算，林沖已經(jīng)來到梁山一個月了。</p>
這十幾天，林沖和林娘子好的蜜里調(diào)油，魯智深也找到了自己的樂趣。</p>
他和林沖已經(jīng)由切磋變?yōu)楦黝I(lǐng)一隊(duì)人馬開始捉對廝殺。</p>
兩人互有輸贏，魯智深對此樂此不疲。</p>
更關(guān)鍵的是，梁山的隊(duì)伍又壯大不少。</p>
王老七從西溪村帶回來二十多個人；山上的有半數(shù)都將家眷還有一些親戚接上山來，還有半數(shù)仍然在觀望；還有朱貴又從江湖上招募了將近幾十人。</p>
此時梁山上零零總總已經(jīng)有近千人了，雖然有戰(zhàn)斗力的只有不到五百人。</p>
這一日一大早，梁山校場，除了有任務(wù)的，梁山四百余人盡數(shù)到場，其余人也在校場外爭相圍觀。</p>
今日是林沖當(dāng)寨主的第三十天。</p>
林沖命人抬上來十幾個大木箱子一字排開。等木箱子全部打開，里面整整齊齊……全是錢！好在經(jīng)過一個月的訓(xùn)練，這些人都正襟危坐，只是不斷的有唾沫吞咽聲。</p>
第一個月給大家發(fā)錢，形式很重要。</p>
朱貴的聲音顯得異常響亮：“下面，念到名字的上來領(lǐng)月錢。要銀子還是要錢，你們自己挑�！�</p>
沒錯，林沖準(zhǔn)備了兩份，之所以準(zhǔn)備兩份，是為了安人心，讓大家看看，山寨不缺錢！</p>
“鄧懷安,月錢……”</p>
“張安，月錢……”</p>
……</p>
隨著一連串的名單念下來，有人拿了銀子，有人拿了銅錢。</p>
都說手里有糧心里不慌，林沖看著整體的士氣都不一樣了。</p>
朱貴嘹亮的聲音在繼續(xù)：“王小娥，月錢一貫……由王老七代領(lǐng)�！�</p>
校場外，王小娥看著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羨慕的目光，胸脯挺的老高，自己就是給山上的漢子洗洗補(bǔ)補(bǔ)，每個月也能拿一貫錢，自豪的情緒從她的心中升起。</p>
發(fā)放月錢的過程足足持續(xù)了一個早上，不過對于如今的朱貴來說，壓力沒那么大，這個月，單是英雄酒就凈賺七千余貫。</p>
來南山酒店訂酒的客商絡(luò)繹不絕，散賣的英雄酒已經(jīng)限量了，價格一提再提，寨主管這叫……饑餓營銷。</p>
天知道寨主夢里的神仙給寨主傳授了多少好法子，一個比一個靈。</p>
朱貴現(xiàn)在對林沖只有膜拜，沒有其他。</p>
而且寨主說了，還有其他的財路，不比賣酒來的少，對此朱貴表示非常期待。</p>
朱貴嗓子都喊啞了：“最后，請寨主為大家說幾句�！�</p>
林沖微微一笑：“沒什么好說的，大家好好干，今日領(lǐng)到賞錢，今日下午，放假，你們?nèi)セㄥX，以后的梁山……會更好！解散！”</p>
底下響起一陣哄笑！</p>
事實(shí)勝于雄辯，沒有什么比拿到手的銀子更真實(shí)，但眾人遲遲不肯散去，都在等林沖先走。</p>
林沖見狀只好和魯智深先走，路上林沖對魯智深開玩笑說道：“大哥，你今日發(fā)了月錢，可得請我喝酒！”</p>
魯智深一拍林沖：“今日這事兄弟辦的著實(shí)讓人爽快，走，今日灑家請客，我倆喝個痛快！”</p>
今日，整個梁山陷入狂歡，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p>
“二狗，我就說跟著寨主準(zhǔn)沒錯，讓你把你妹子也接上來，好過受那唐財主欺負(fù)，這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p>
“你別說了，我這就請假下山去。我還有幾個親戚，給唐財主當(dāng)?shù)钁�，好像今年收成也不好，我去問問他們來不來�！苯凶龆返哪贻p漢子滿臉通紅卻無可辯駁。</p>
“你這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我也去問問我家姐夫，他好像也快過不下去了。我從小就是我姐姐帶大的，這有了銀子，正好去看看他們�！�</p>
“你可把嘴關(guān)緊了，出去別亂說，而且銀子也揣緊點(diǎn)，別有兩錢就胡咧咧，寨子有保密條例，你可別讓宋金剛給你收拾了。”</p>
“還用你說，我又不傻……”</p>
類似的對話在梁山各處發(fā)生。</p>
林沖又沒干過魯智深，喝多了。</p>
“夫君，寨子里人人都說你是救苦救難的菩薩�！鼻宄康牧帜镒用寄亢�，趴在林沖身上柔聲細(xì)語，她性子內(nèi)斂，很少會主動說些肉麻話。</p>
林沖親了親娘子，笑道：“我要真有菩薩的神通就好了，也不用這么費(fèi)勁�！�</p>
山寨現(xiàn)在婦女慢慢的也變多了，林沖專門劃撥了一片地方讓她統(tǒng)領(lǐng)一干婦孺。</p>
什么洗衣做飯針織手工都由她去管，省得她在家煩悶。</p>
林娘子繼續(xù)說道：“自從跟著夫君上了山，才知道什么是快活�！�</p>
看林沖嘴角含笑看著自己，林娘子也察覺自己話里有歧義，連忙起身解釋：“夫君莫要誤會，我說的是……唔……”</p>
此處省略幾百字。</p>
鄆城縣，石碣村。</p>
這石碣村緊鄰梁山水泊，此時，東溪村保正晁蓋在智多星吳用的忽悠下，正前往石碣村尋阮氏兄弟。</p>
“二郎、二郎啊，你看看是誰來了？”吳用隔著籬笆喊道。</p>
“嘿，早知道晁大哥要來，二郎已等候多時了！”阮小二赤裸著上身，開心說道。</p>
他為人心思單純，心里藏不住事，看見晁蓋也是一時高興，說漏了。</p>
晁蓋身后的吳用連忙假裝咳嗽。</p>
晁蓋有些疑惑：“我和教授一時高興才說起到你這來走走，事先不曾告知，也無人知曉，二郎怎么能說等候多時了呢？”</p>
阮小二臉上的笑容略顯不自然：“呃……呃……長時間不見，心里想著大哥和教授，你們要是不來啊，我到莊上去找了，快請！”</p>
晁蓋也沒有多想，正要和吳用一同進(jìn)屋。</p>
哪知身后吳用卻說道：“這隔湖有幾家酒店，何不蕩船過去，和五郎七郎一同吃酒呢？”</p>
吳用口中的五郎七郎正是阮小二和阮小七。</p>
晁蓋說道：“如此甚好，那就上船吧，走吧！”</p>
阮小二劃著船，晁蓋和吳用坐在船頭，吳用又開口說道：“二郎，這湖里有沒有十多斤的魚啊？”</p>
阮小二回道：“哪里有十多斤的魚啊，能有三四斤的，就不錯了�！�</p>
晁蓋問道：“這么大的湖，十多斤的魚都打不上？”</p>
阮小二苦著臉：“要大魚，梁山泊里有，這石碣湖啊，存不住大魚。”</p>
晁蓋又道：“這不是和梁山一脈之水嗎？不會到他那里去打嗎？”</p>
阮小二說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啊，還是明知故問呢？這梁山泊原是我們兄弟的衣食父母，可后來被王倫他們一伙強(qiáng)占做了地盤，聽說最近又來了一個叫林沖的，好生了得啊，單人匹馬就將西溪村挑翻了，誰還敢去打魚��？我們這日子啊，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p>
晁蓋身為東溪村保正，自然是知道此事的，縣里也行了文書，要他們東溪村多多留意，若有線索一起捉拿賊寇林沖。</p>
但晁蓋知道，縣里這幫人也就是走個形式，只要王倫一伙不攻打縣衙，他們也不想和王倫一伙人起沖突。</p>
晁蓋眉頭微皺：“這么說是兄弟們手頭緊了？”</p>
阮小二說道：“可不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現(xiàn)在呢，靠著水吃不上，能不緊嗎？”</p>
晁蓋有些生氣：“這么長時間，你們?yōu)槭裁床粊碚椅�？�?lt;/p>
阮小二灑然一笑：“嗐，大哥，找你接濟(jì)？窮坑填不滿吶，再說我兄弟堂堂男子漢，一身的本領(lǐng)怎么好管大哥伸手要錢啊�！�</p>
幾人說話間迎面駛來一條小船，阮小二吆喝道：“七郎，你看是誰來了？”</p>
阮小七高聲笑道：“晁大哥，教授，什么時候來的？”</p>
阮小二幫答：“七郎，晁大哥和教授請我們兄弟到島上去喝酒，看見小五了嗎？”</p>
阮小七說：“賭錢去了。”</p>
阮小二說道：“天天賭�！�</p>
阮小七又道：“小七，能不能打一條十幾斤的大魚下酒？”</p>
阮小七略帶自嘲說道：“去梁山泊吧？”</p>
阮小二無奈笑笑：“還是繞不開梁山泊。”</p>
阮小二有些不忿：“人家梁山過的什么日子，我們過的什么日子？他們是兄弟一伙，我們也是兄弟一伙。五哥天天賭錢，不也是因?yàn)闆]好日子過，找個事岔心慌？”</p>
幾人沉默不語。</p>
吳用此時出來說道：“這吃酒是為了兄弟們聚會，有沒有大魚不要緊�！�</p>
要大魚的也是他，不要緊的也是他。</p>
幾人搖了船坐在酒店，剛喝了一口，吳用就讓阮小七去叫阮小五。</p>
誰知阮小七去了一會還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無奈道：“我是叫不回來了，五哥他賭瘋了，他搶了老娘的金釵說是要撈回本來，老娘氣的又哭又叫，我叫不回來�！�</p>
晁蓋將碗重重一放，怒道：“他在哪里，我去叫他回來�！�</p>
阮小二說道：“大哥，算了，讓他賭去，我們喝酒。”</p>
吳用沖著阮小七使了個眼色：“這五郎也太不像話了，小七，你帶著大哥將他叫回來。”</p>
晁蓋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吳用精心為他設(shè)下的圈套。</p>
等晁蓋將阮小五扯回酒店，阮小五氣呼呼的坐在那里不說話。</p>
晁蓋從懷里掏出一把碎銀子放在桌上：“怪只怪我來的倉促，沒有多帶�！�</p>
阮小五將銀子一把打落在地，怒道：“再給十倍，也養(yǎng)不了阮小五，就算養(yǎng)的了阮小五，也養(yǎng)不了弟兄們�！�</p>
阮小五雙目含淚：“大哥，你要真為弟兄們想，就給弟兄們同找一碗飯吃�！�</p>
晁蓋不明所以，環(huán)視一周：“我說，你們這是怎么了？你們怎么都沖我撒氣，昨日那赤發(fā)鬼劉唐也是，今日你們也是？”</p>
吳用見時機(jī)成熟：“弟兄們眼瞅著到手的富貴，可大哥就是不敢點(diǎn)頭，他們怎么能不急��？”</p>
晁蓋聽了這話恍然大悟，他只是仗義又不是傻：“哦！鬧了半天，你們是為了那事來的�！�</p>
原來昨日劉唐來找他，說是得到消息北京大名府中書給自己岳父蔡京準(zhǔn)備了十萬生辰綱，要在六月十五之前送到東京。</p>
這生辰綱去年在河北就被劫過一次，還是成功了的，劉唐得了消息，翻山越嶺來找晁蓋。</p>
誰知晁蓋卻說只怕有命拿，沒命花。</p>
晁蓋身為東溪村保正，在江湖上也是素有威名，他自然顧慮頗多。</p>
劉唐見晁蓋不肯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將此事告知吳用，吳用攛掇阮氏三兄弟，這才有了今天這么一出。</p>
晁蓋不知道他被吳用算計了，他只覺得自己確實(shí)該為兄弟們謀劃一番。</p>
晁蓋大手一揮：“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