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正的爆發(fā)，在一個周末。</p>

    周美鳳又不請自來，這次還帶了個遠房親戚，一個滿臉刻薄相的老太太。</p>

    一進門，周美鳳就指揮我：「齊薇，去倒茶，洗點水果。劉阿姨難得來一趟�！�</p>

    我沒動，看著陳浩。</p>

    陳浩硬著頭皮：「媽，齊薇她……」</p>

    周美鳳立刻炸毛：「怎么？我使喚不動她了？！在這個家我還不能讓她干點活了？」</p>

    我笑了，拿出手機，打開收款碼，走到那位劉阿姨面前：「劉阿姨是吧？您好。家政服務，端茶送水陪聊，一小時一百。您需要多久？」</p>

    劉阿姨驚呆了，張著嘴看著周美鳳。</p>

    周美鳳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沖上來就想打我：「我打死你個丟人現眼的東西！」</p>

    我輕松躲開，冷下臉：「媽，動手的話，根據協(xié)議，人身傷害賠償起步價五千。您確定要付這個錢？」</p>

    周美鳳的手僵在半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p>

    陳浩趕緊拉住她：「媽！你別鬧了！」</p>

    「我鬧？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像個什么樣子！」</p>

    周美鳳捶胸頓足，「這日子沒法過了！離婚！浩兒！跟她離婚！」</p>

    我眼睛一亮：「離婚？可以啊。財產分割，房子婚后共同還貸部分及其增值，請先折現給我。這是賬單，您過目。」</p>

    我變戲法似的又從包里掏出一張 A4 紙，上面粗略估算了他需要支付給我的金額，數字相當可觀。</p>

    周美鳳看著那個數字，眼睛都直了，一口氣沒上來，真的往后一仰，差點暈過去。</p>

    陳浩和他那個劉阿姨手忙腳亂地扶住她。</p>

    「滾！你給我滾！」</p>

    周美鳳緩過氣，指著我大罵。</p>

    「這是我的家，我付了一半錢的�！�</p>

    我站在原地，巋然不動，「該滾的是你們�；蛘�，支付場地占用費？」</p>

    最終，周美鳳和那個劉阿姨，像被鬼攆一樣，灰溜溜地走了。</p>

    陳浩看著一片狼藉的客廳，還有面無表情的我，第一次露出了徹頭徹尾的疲憊和絕望。</p>

    「齊薇……我們……」</p>

    他聲音沙啞。</p>

    「陳浩�！�</p>

    我打斷他，平靜地看著他，「這結果，你滿意嗎？這不就是你和你媽想要的嗎？絕對的公平，絕對的不占便宜�！�</p>

    「現在，我如你們所愿了�！�</p>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p>

    看著他慘白的臉，我只覺得可笑。</p>

    這才哪兒到哪兒呢。</p>

    距離我上輩子被趕出家門的日子，越來越近了。</p>

    我得準備一份更大的回禮才行。</p>

    我轉身回房，關上門。</p>

    窗外陽光正好，而我心里的算盤，撥得噼啪作響。</p>

    好戲，還在后頭。</p>

    周美鳳，陳浩，你們欠我的，一樣一樣，都得加倍還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