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秦鯉鯉,作為下一任的地師傳人,一般不輕易下山。</p>
干我們這行的,一般也不參與因果和泄露天機。</p>
怕惹到自己身上。</p>
可我為了我那京圈太子爺竹馬裴玨,這兩件事我全干了。</p>
我想過我百年后會死得很慘,但我沒想到,我會慘死在裴玨手里。</p>
我四肢都被鐵銬銬住了,此刻,躺在手術臺上的我就像任人宰割的魚肉。</p>
甚至魚還能蹦跶兩下,我卻被全身放血,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p>
裴玨站在我面前,將小刀遞給身畔挺著孕肚的女人。</p>
許知意,裴玨千辛萬苦追回的白月光。</p>
卻被我勸說放棄孩子。</p>
許知意用刀尖劃過我的脖子,一路往下,將刀尖抵在我的腹部。</p>
「秦鯉鯉,你怎么忍心說我的孩子是陰胎?他可是我和阿玨來之不易的孩子�。 �</p>
許知意似乎很氣憤,胸口跟著劇烈起伏。</p>
她手里的刀跟著顫動。</p>
裴玨皺眉走來,奪過了她手里刀。</p>
然后朝我的腹部狠狠扎了下來。</p>
一下,就將我的身體刺穿了。</p>
裴玨在面向許知意時,神情溫柔下來:</p>
「知意,別生氣了,我從來沒信過她,我們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什么陰胎呢�!�</p>
說完,裴玨將刀抽出,刀身帶血。</p>
我疼得睜不開眼,許知意卻體貼地湊近了我,她冷笑道:</p>
「你和那群賤人一樣,都不擇手段!還說為我和阿玨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思,你不就想殺了我和孩子,然后上位嗎?</p>
「真可笑啊�!�</p>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么。</p>
可一張口,血液比話更先咕隆咕隆涌出。</p>
而裴玨他們也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他皺著眉,將手術刀朝我喉嚨刺入了我的喉管。</p>
「我不會再給你詆毀知意和孩子的機會了。</p>
「到此為止吧�!�</p>
喉管被割破,血液爭先涌出。</p>
上半身和下半身都疼得厲害,痛苦是割裂的,卻又是全身相連的,我每一處都疼啊。</p>
真可笑啊。</p>
好人沒好報,下輩子不當好人了。</p>
當個惡人,我要玩死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