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許唯一,是鎮(zhèn)北大將軍許文遠(yuǎn)的女兒,我娘走的早,來不及再生下一個,我也就成了他唯一的孩子。</p>
毫不夸張,我爹疼我入骨。</p>
具體到什么程度?</p>
我甫一出生,他就給我擇夫君。</p>
他說,我的夫君必須可靠,而且必須愿意陪著我,留在他身邊。</p>
于是,他收養(yǎng)了十來個孤兒,提供吃食,親授武藝,還請師父們教他們讀書識字。</p>
經(jīng)過一年觀察,他從中選擇了褚明朗。</p>
一個比我大七歲的俊逸少年。</p>
為了讓我們感情深厚,在我一周歲的時候,他就給我們定下婚約。</p>
自此,八歲的褚明朗開始擔(dān)負(fù)夫君之職。</p>
上崗第一件事,就是牽著我的手,教我學(xué)走路。</p>
因褚明朗是一開始就存在的人。</p>
在我的意識里,他就像我爹一樣,是人生的必需選項。</p>
誰都可以來去,但他和我爹必須留。</p>
這是我從小就建立起的認(rèn)知。</p>
我們長在北疆,性格大方,不扭捏。</p>
我多次當(dāng)著我爹的面表達(dá):“我及笄后,就和明朗哥哥成親�!�</p>
我爹哈哈大笑:“對,不過要先長大�!�</p>
明朗哥哥看著我倆笑。</p>
我在內(nèi)心祈禱,一家三口,長長久久。</p>
還沒等到我長大,變故發(fā)生了。</p>
皇上要我爹回京述職。</p>
每年他都去,我不覺得有什么不同。</p>
但今年他說,我也十歲了,去見見京都的樣子吧。</p>
于是,他帶上了我和褚明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