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吧氣氛旖旎又濃郁。</p>
蘇懷年被請走后,大家看著依舊曖昧的兩人,忍不住出聲調侃了起來:</p>
“喲,咱們是不是打擾到兩位了呀?”</p>
“需不需要兄弟們回避一下啊席哥?”</p>
……</p>
男人輕笑了聲,沒說話。</p>
祝曼被他們的聲音拉回了注意力,看門口沒了蘇懷年的身影。</p>
她輕動腿,想從男人身上下來。</p>
沒想到腰肢卻被緊著,動彈不得,她看了眼他沒說話。</p>
顧席朝她懶笑了聲:“怎么,想過河拆橋?”</p>
他的聲音,不同于蘇懷年平時的溫潤,他是那種張揚性感的痞氣,說實話,很吸引人。</p>
祝曼看著他勾唇一笑,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在他的胸膛上輕撫:“怎么會呢,你硌著我了�!�</p>
祝曼話一出,現(xiàn)場一陣起哄。</p>
“臥槽,這真是咱們能聽的嗎?”</p>
“小姐真是語出驚人啊�!�</p>
“好玩好玩哈哈哈。”</p>
……</p>
祝曼知道他們想歪了,男人深著眼睛看著她,有點危險。</p>
她很無辜,其實她也不是那個意思。</p>
她只是想說,你兜里的手機硌著我了。</p>
“我的意思是,你褲兜里的手機,有點硌人�!弊BX得還是有必要緩解一下尷尬。</p>
大家明顯沒有聽進去,一副都懂的樣子。</p>
算了,萍水相逢,沒什么的。</p>
祝曼想著。</p>
顧席看著她,忽然笑了聲,玩世不恭,全身透著一股散漫的痞氣。</p>
他伸手拿過女人手上即將燃燒殆盡的煙,煙頭上還留著女人的口紅,下一秒被扔到煙灰缸里。</p>
祝曼只覺腰上一緊,男人稍用力,就將她放在了他緊挨著的旁邊。</p>
她跟他貼得緊。</p>
腰上的手臂也完全沒有要移開的意思,漫不經(jīng)意地攬著她。</p>
顧席又點了支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夾著,時不時抽一口。</p>
他微低著頭,朦朧的煙霧從他嘴里徐徐流出,飄向祝曼的方向。</p>
故意的。</p>
祝曼吸著他的二手煙,著實有些烏煙瘴氣。</p>
她淡定伸手從他手里拿過煙,摁熄在了煙灰缸里。</p>
男人沒有動作,看著她低聲笑了。</p>
眾人看這打情罵俏的架勢,以及席哥那樣子,感覺興趣還不小。</p>
平時哪見他這樣子啊,就連他正捧的唐雪,酒會場上也是乖乖地站在他身邊,不敢出聲。</p>
今天這位美人不知是何方神圣,膽大得很,席哥竟也會遷就。</p>
“小姐哪里人呀?聽口音,不像是港城人�!崩铑S行┖闷娴貑柕�。</p>
祝曼微微一笑:“北城。”</p>
“哦吼,席哥母親好像也是北城人吧?”</p>
顧席聽著他的話,懶懶地嗯了聲。</p>
李睿繼續(xù)好奇:“小姐怎么稱呼呀?”</p>
“祝曼�!�</p>
“祝小姐,歡迎來港城玩�!�</p>
有人想了想,有些好奇,北城,又姓祝。</p>
不會是?</p>
“咦……不會是北城祝家的小姐吧?”</p>
“祝小姐是祝家人?”</p>
大家都知道北城祝家,看她的樣子一身貴氣,也不像是普通人。</p>
祝曼懶懶一笑:“不是,毫無關系。”</p>
“哦,是嗎?”顧席看了眼她,懶散勾唇。</p>
祝曼朝他輕挑了下眉。</p>
顧席低眸輕笑,閑散地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來。</p>
“這樣啊,沒事沒事,祝小姐是在港城工作嗎?”有人繼續(xù)問道。</p>
祝曼想不通,這群大男人怎么這么八卦。</p>
她回答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無業(yè)游民,沒錢,靠討,別問了,再問自殺�!�</p>
眾人被她的一句話弄笑了,也識趣地不再作聲。</p>
大家信了她的才怪。</p>
就她手腕上的那塊精致又氣質的百達翡麗女士鑲鉆腕表,前段時間海城慈善拍賣會上的上億拍品,還上了港城的熱報,</p>
——內(nèi)地神秘女富豪豪擲億元僅為一塊表?</p>
那陣子,媒體在扒,也沒扒出,沒想到今天還讓他們遇見了。</p>
話說,除了北城那一家姓祝的。</p>
還能有誰?</p>
祝曼漫不經(jīng)心地喝著酒。</p>
酒過三巡,男人還是摟著她的腰,絲毫沒有想放手的跡象。</p>
祝曼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遠在北城的漾漾打來的。</p>
她前段時間去她外公家了。</p>
大概是回來了。</p>
酒吧很吵,她接起,拿手捂著手機,親熱開口:“喂寶貝~”</p>
祝無漾聽著電話那邊的一陣吵鬧,聲音有些淡:“姑姑又在酒吧嗎,什么時候回來呀?”</p>
小公主的語氣中有點抱怨,大概是好久沒見了,有點想她。</p>
“過幾天回哦寶貝,在家要聽話哈�!�</p>
“那我掛咯~”祝無漾說完,就干脆地掛了電話。</p>
祝曼看著手機,一陣好笑。</p>
眾人看著她,表情有點琢磨。</p>
顧席視線也落在她身上,略微打量。</p>
“祝小姐,男朋友?”有人忍不住好奇,聽這語氣,不是一般親熱。</p>
祝曼淡然地笑笑:“不是,我女兒�!�</p>
“女兒?!”</p>
“祝小姐這么年輕貌美,都有女兒了?”</p>
眾人看了看她。</p>
視線又忍不住落在了她旁邊的男人身上。</p>
這女人很難說,說不定還是個有夫之婦。</p>
剛剛那男的,莫非就是她老公?</p>
席哥危險。</p>
港圈闊少名媛們心照不宣的,就是不跟有家室的玩,畢竟之前有人玩出過命來。</p>
祝曼依舊笑得款款:“是啊,都初中了�!�</p>
“啊,祝小姐看著還挺年輕的,孩子都這么大了?”</p>
祝曼笑著“嗯”了聲。</p>
眾人有些可惜地搖頭:“真是看不出來哈哈�!�</p>
這怎么算都算不明白。</p>
莫非這小姐只是看起來年輕,其實實際年齡很大了?</p>
相比之下,旁邊的男人還是淡定得很,聽了她的話也不驚訝,只是懶散地勾了下唇。</p>
祝曼也不準備繼續(xù)耗下去了。</p>
她裝模作樣地看了眼表,巧笑嫣然:“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了,下次有機會再聚。”</p>
她想站起身,腰肢被男人扣著,又坐了回去。</p>
她轉頭看著他,男人也笑意痞然地看著她,手臂一緊,就將祝曼拉到了自己的懷里。</p>
顧席微微俯身,話里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好處呢?真想過河拆橋��?”</p>
祝曼認真在他臉上和身材上打量了會兒。</p>
這男人男子氣概十足,說起來,真睡了,她也不虧。</p>
人生不就一場戲,戲就戲了。</p>
她輕勾了下唇,眼神妖嬈淡定:“跟我走?”</p>
顧席看著她,輕笑了聲,懶痞出聲:“行啊�!�</p>
兩人雙雙起身,眾人在后面一陣起哄揶揄。</p>
成年男女,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都懂得。</p>
祝曼上了男人的車,不用說地方,司機懂事地朝著某處開去。</p>
梵蒂大酒店</p>
一進門,祝曼就被某人抵在門上吻,呼吸灼熱又激烈。</p>
她口里的每一寸呼吸都被攫走。</p>
男人的絕對性壓制讓她毫無招架之力。</p>
蘇懷年是溫柔的,而他就像一頭猛獸,刺激是刺激,就是累。</p>
她微微偏頭喘著氣:“要不算了,我有孩子�!�</p>
男人噙著她的耳垂,懶散低笑:“你有老公都晚了,我沒有三觀。”</p>
話音一落,祝曼便被他扛走,大步朝房間走去。</p>
她一下被扔在床上,條件反射地往后縮,男人拉著她退縮的腳腕,俯身而來。</p>
呼吸又濃又急。</p>
男人眸眼深邃如潭,危險又誘人,上下四目相對。</p>
祝曼看著男人滾動的喉結,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p>
顧席雙手撐在女人頭頂兩側,不容忽視的壓迫感。</p>
他看著她的樣子,突然笑出了聲,嗓音懶而欲:“給你次機會,敢不敢繼續(xù)?”</p>
祝曼被勾引也被激住了:“誰不敢?”</p>
“行�!钡蛦〉钠π魅攵�,迷糊了濃郁的夜色。</p>
……</p>
一室旖旎。</p>
淡淡的月色和窗外的霓虹照在兩人身上,光影朦朧婆娑,人影交錯。</p>
祝曼嚴重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吃了什么東西,怎么能這么……</p>
男人邊裝邊勾唇不正經(jīng)地開著玩笑:“和你老公比起來,怎么樣?嗯?”</p>
祝曼無語,她知道個屁。</p>
她不點頭,蘇懷年也根本不敢進行到這一步,再說了,她之前對這事也并不感興趣。</p>
……</p>
兩人微醺著,馳騁在夜色中,氤氳繾綣,清明的月色也像是酡了兩酡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