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吻(2090字)
這解釋顯然沒什么可信度。</p>
夏橘眼睛一紅,蹦出滔天殺意,“放開她!”</p>
手中彎刀調轉刀鋒,沖著蕭晉煊直奔而去。</p>
“你這侍女好不講道理�!笔挄x煊立刻抬掌御風,竟以血肉對抗兵刃,還不落絲毫下風。</p>
謝灼寧真想說,就他倆這姿勢,就他這光溜溜只剩一條褲子的身子,誰看了不誤會?</p>
“我、讓、你、放、開、她!”夏橘步步逼近,哪怕嘴角眼角都開始流血了,竟還不收手。</p>
謝灼寧急得不行,“夏橘,住手!”</p>
她根本不是蕭晉煊的對手,再繼續(xù)下去,她會死的!</p>
夏橘眼里,血紅一片,根本不聽。</p>
阻止不了夏橘,那就只能阻止蕭晉煊了……</p>
心念一動,謝灼寧雙手勾住男人脖頸,嬌軟紅唇貼上他的唇角。</p>
輕輕一吻。</p>
溫潤香軟。</p>
蕭晉煊眸孔一震,內力一亂,差點沒走火入魔!</p>
她……</p>
她一個女子,就沒有羞恥之心嗎?</p>
怎敢如此!</p>
見蕭晉煊愣住,謝灼寧目的達成,忙轉頭呵止住夏橘,“我沒事,別亂來!”</p>
夏橘見到自家小姐竟主動親吻那個男人,滿臉愕然。</p>
難道是她誤會了?</p>
她皺著眉收了刀,抬起手臂抹掉臉上鮮血。</p>
“爺,您沒事吧?”凌霄也連忙沖到自家王爺跟前。</p>
“沒事!”蕭晉煊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兩個字,怎么看都不像沒事的樣子。</p>
他迅速起身,抓過衣裳,不過眨眼,便已穿戴整齊。</p>
看著謝灼寧,他神色微妙,頭昏腦漲,竟一時想不到拿這丫頭怎么辦。</p>
殺自然是不能殺的,她爹鎮(zhèn)陽侯戰(zhàn)功赫赫,為大鄴立下汗馬功勞,殺了她豈不是寒了忠臣良將的心?</p>
再者,她還是欽定的太子妃,但凡有任何閃失,圣上跟太子那邊都不好交代。</p>
可若是把她送回謝家,讓謝家好好管管她,又該用什么理由?</p>
說她不知廉恥,居心叵測,扒他衣裳,毀他清白?</p>
他要臉,這種話如何說得出口!</p>
謝灼寧被蕭晉煊那殺人的目光盯得頭皮發(fā)麻。</p>
就在她以為自己這次鐵定要完的時候,那家伙竟只冷哼一聲,拂袖道:“走!”</p>
竟就這樣走了?走了?</p>
謝灼寧一愣,旋即笑了起來。</p>
是了,若蕭晉煊此人自私一些,那她可能還不敢招惹。</p>
但他這人將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看得極重,又怎可能真因為一些私怨殺了她,將朝堂攪得一團亂呢?</p>
拍拍屁股站起來,她看了眼手掌,竟有些懷念起扒那家伙衣裳時的感覺了。</p>
蕭晉煊向來自律,又是習武之人,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薄薄肌理覆蓋肌肉骨骼,手感當真是好極了。</p>
不過他那毛病如果好了,下次再想動手就難了。</p>
“唉!”她輕輕嘆氣,竟頗有些遺憾的感覺。</p>
帶著夏橘正要離開,掌柜的卻拿著賬單找了過來。</p>
“方才走的那位客官說,茶水費跟修補屋頂的費用,都由姑娘出�!�</p>
謝灼寧氣笑了,“從前怎么沒發(fā)覺蕭晉煊那么小氣呢?”</p>
奈何不了她,就讓她破破財是吧?</p>
她丟了錠銀子給掌柜,“不必找了�!�</p>
回去路上,夏橘一直悶悶不樂。</p>
謝灼寧好奇問她,“怎么了?”</p>
夏橘郁郁地道:“我,太弱�!�</p>
合著還在想沒打贏蕭晉煊的事兒呢。</p>
“那家伙就不是一般人,你打不贏他很正常。”謝灼寧安慰道。</p>
蕭晉煊由太皇太后撫養(yǎng)長大,從小跟著前大內第一高手福公公習武。</p>
后來福公公感覺大限將至,便將畢生功力全傳給了他。</p>
他十三歲上戰(zhàn)場,第一戰(zhàn)就大破敵人長蛇陣。</p>
十五歲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一戰(zhàn)封神,揚名天下。</p>
若不是昭文帝把他召回京,他這會兒恐怕已經混成一方主帥了。</p>
所以要殺他,更要徐徐圖之,慢慢放松他的警惕。</p>
就像夏橘給她按摩時說的,一個人最放松的時候,才是最容易殺死的時候。</p>
回到謝府沒多久,紫蘇便快步進來回稟,“大小姐,太子殿下來了,還帶來了好多禮物呢�!�</p>
謝灼寧剛換完衣裳,頭發(fā)都還沒來得及束起,聽到蕭璧城來,索性不梳了。</p>
她轉頭將自己的帕子遞給夏橘,“幫我準備點雞血敷在帕子上,一會兒我有用�!�</p>
又叫紫蘇拿了粉來,將紅潤的唇色壓得慘白兮兮的。</p>
“行了,去將太子請進來吧�!�</p>
她躺在床上,眼瞼一垂,便顯得病懨懨的,虛弱極了。</p>
各式禮物魚貫送進屋中,堆得滿滿當當。</p>
蕭璧城一撩袍,走了進來,“灼寧妹妹對不住,那情人花孤沒找到。這些珠寶首飾都是孤精心挑選的,就當是孤給你賠罪了。”</p>
謝灼寧覺得蕭璧城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p>
被皇帝訓斥不說,還丟了接待西楚使臣的差事,他竟還能好聲好氣地帶著禮物來哄她。</p>
看來自家老爹手里的那點兵權,還真是令人垂涎啊。</p>
她虛弱開口,“太子哥哥沒關系的,咳咳咳……你有這個心,我已經很開心了……咳咳咳……”</p>
聽到她聲音不太對,蕭璧城立刻繞過屏風直奔到她面前,滿目擔憂神色,“灼寧妹妹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難看成這副模樣?可有叫御醫(yī)過來瞧過了?”</p>
謝灼寧輕輕搖頭,“小時候在北關落了點病根,有些體虛體寒,偶爾會發(fā)作一下,不是什么大毛病……”</p>
她娘去世之后,她老爹把她跟弟弟帶到邊關住了兩年。</p>
結果不適應那邊的氣候,大病小病不斷,這才將他們姐弟倆送到老宅來教養(yǎng)。</p>
這事兒蕭璧城是知道的,聞言也沒懷疑什么。</p>
“你受苦了……”他心疼地伸手,想摸她的臉。</p>
謝灼寧見狀連忙拿帕子捂著嘴,“咳咳咳咳咳咳……”</p>
那一連串咳嗽,似乎連肺都要咳出來了。</p>
蕭璧城下意識地收回手,不自覺地往后一退。</p>
謝灼寧幽怨地望著他,“太子哥哥可是嫌棄我了?”</p>
“怎么會?”蕭璧城只能硬著頭皮靠近。</p>
“咳咳咳咳咳……”謝灼寧又是一陣猛咳。</p>
待手帕拿下來,紅彤彤的,竟是咳吐了血!</p>
“大姐姐怎么一下子病得這么重了?該不會是得了什么人傳人的毛病吧?”</p>
人未至,聲先聞。</p>
謝灼寧抬頭望過去,就見一身海棠飛蝶百褶裙的謝晚吟執(zhí)著團扇走進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