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傷感至此,我抹掉了眼角快掉落的淚。</p>
正好聚會也已經進入尾聲,大家都準備互相道別回家。</p>
走出酒店,天已經黑了,透過明亮的路燈,可以看到已經飄起了小雨,有漸漸下</p>
大的趨勢。</p>
我大學玩得還算過得去的女同學問我:「下雨了,是他來接你?還是.……]</p>
我剛想搖搖頭否認,一道車燈閃過來,有輛通體黑色的賓利緩緩地在我面前停</p>
下。</p>
身后的同學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位女同學小聲艷羨地吐槽道:我就不該多嘴問</p>
一句,被喂狗糧了嗚嗚�!�</p>
前窗玻璃搖下來,果不其然是黎淮的私人司機,那這么說,黎淮就在后座等著</p>
我。</p>
「司小姐,黎總讓您上車�!�</p>
前有狼后有虎,我咬了咬牙,打開了車門,正好可以和黎淮解釋一下,懷孕的烏</p>
龍。</p>
黎淮穿著深黑色的西裝,仰躺在座椅上,露出流暢的下顎角,手上的腕表,不經</p>
意間折射車內晦暗的光。</p>
我被嚇得一激靈,還沒開始和他說話,就已經自亂陣腳,開始心虛了。</p>
他坐起身來,摘下眼鏡,揉了揉疲憊的眉頭,隨后看向我。</p>
眉眼依舊精致得好看,身上那股禁欲的勁越發(fā)拿人。</p>
做了許久的心理斗爭,我覺得還是大大方方說出來比較好:「那是在玩大冒險,</p>
我并沒有懷孕,發(fā)給你,也只是因為大家逼得太厲害了,我不得已…….</p>
黎淮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他們難道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分手了�!�</p>
我反應過來,臉燒得發(fā)熱,也是,在訂婚的前一天,我和他提了分手。</p>
訂婚那段日子的黎淮還挺負責任的,光找訂婚戒指,他就找了很多款式。</p>
我能感受得到,他對于這件事還是挺用心的,可我仍舊邁不出去那道「他是否真</p>
的愛我」坎。</p>
所以,當我說出分手二字時,忙碌中的黎淮的表情變了:「為什么?]</p>
我用著豪門小說里的慣用的橋段:因為,你家里人給我五百萬要我遠離你。我</p>
見錢眼開,所以我不要你了。」</p>
黎淮有些頭疼:「司彤,不要開這種玩笑。]</p>
[我是認真的,黎淮,我們不合適。」</p>
黎淮并不相信,可他的神情卻有些不安,這是在他臉上很少浮現的沒有把握的表</p>
情。</p>
我拿下手上的訂婚戒指,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典禮也不用辦了,我已經通知</p>
那些同學不用來了。」</p>
其實我壓根就沒告訴過他們,我要訂婚的事情。</p>
當時我在想,如果黎淮能稍微挽留我一下,或者激動一下,我就會留下,至少在</p>
他心里,我算是有點位置的。</p>
可惜,我說分手,就真的分手了。</p>
回想起那時,我尷尬一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可能是他們忘了吧。」</p>
[忘了?」黎淮有些質疑。</p>
后來的我就默不作聲,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終于看到了自己家的小區(qū)。</p>
[好了,我快到了,就送到這里吧。]</p>
外面依舊下雨,我打開車門,想著一鼓作氣沖過去,一只寬大的手掌拉住了我的</p>
胳膊。</p>
我一個沒坐穩(wěn),靠在了黎淮身上,時隔兩個月,這熟悉又陌生的木調男香,依舊</p>
禁欲又性感得要命。</p>
我本以為他會推開我,畢竟,兩個人是情侶關系時,這樣的親密尚且少見。</p>
他的下巴在我的頭頂上方,說話時我的眼睛能很清晰地看到他滑動性感的喉結:</p>
[我能不能上去喝杯水?]</p>
我靠...…</p>
這種話他說出來騷氣得要命。</p>
我本想拒絕,卻被誘惑地道:「可以�!�</p>
他從身旁抽出一把黑傘,以一種極為親昵的狀態(tài)攬住我的腰,我別扭地掙脫了一</p>
下,又被他強制地按在懷里。</p>
他的步調不急不慢,嘴角勾著溫和的笑,我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發(fā)冷,直到上了</p>
樓,進了家門。</p>
我被黎淮反按在墻壁上,他挑了挑我的下巴,目光卻停留在我的唇上,反復描</p>
繪。</p>
他慢慢靠近我,聲音低沉蠱惑:「我差點以為,你和別人在一起了�!�</p>
擦,兩月沒見,他成斯文敗類了???</p>
我貼著有些冰涼的墻,腦門卻熱得直想冒汗,我欲擒故縱地把他往外推了推:</p>
「我們已經分手了�!�</p>
黎淮手掌拂過我耳邊的碎發(fā),摩擦著我的臉頰:</p>
[司彤,你知道的,我并沒有想分手�!�</p>
[所以呢?你不想分就不能分嗎?]</p>
他的手握住我垂在一旁的手腕,溫熱的溫度傳來,讓我這聲疑問顯得敗下陣來。</p>
黎淮并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從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p>
寬厚的掌心,戒指靜靜地躺在那里,窗外霓虹燈光遙遙照進來,那顆昂貴的鉆石</p>
閃著耀眼的光芒。</p>
我被這光刺得眼睛發(fā)痛,張了張嘴,想問出那個問題,卻還是害怕知道答案。</p>
在這段感情里,我一直很卑微,喜歡上他那刻起,我就已經開始了退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