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寧若雪話說一半,已經(jīng)被我一把扼住咽喉。</p>
「戰(zhàn)場上殺人如砍瓜切菜,殺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你罷了,你猜邊關(guān)長大的我敢不敢。」</p>
在她的不可置信又滿是驚恐里,柔若無骨的身子被我舉過頭頂,又狠狠砸在了地上。</p>
通的一聲。</p>
她手腕上的鐲子摔得粉碎,額頭上也鮮血淋漓的。</p>
方才還囂張不已的人,如今狼狽得抱著肚子痛到縮成一團,一聲接一聲咳喘不止。</p>
可我沒給她喘息的機會,拽著她的腳腕將人拖回了屋子中央。</p>
「沖我阿淵發(fā)難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這一遭?」</p>
終是知道怕了的她,還來不及求饒,又被我掐著脖子拎了起來,一點點高高舉過頭頂。</p>
四目相對里,這次笑的是我了。</p>
「我的游戲,你喜歡嗎?」</p>
我故意手一抖,她嚇得身子一顫。</p>
「這是什么表情,不過舉高高的游戲而已,你不會玩不起吧�!�</p>
她無力回答。</p>
因我虎口越收越緊,她呼吸急促,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憋得泛了白。</p>
「忍著你,只是怕驚擾了太醫(yī)施針耽誤了我兒罷了。既是送進門來的,我當(dāng)然要關(guān)門打狗�!�</p>
她終于意識到了什么,沒命地掙扎。</p>
掙脫不得,咬著恨意拿腿踢我。</p>
我卻驟然抽出發(fā)間的簪子,對著她大腿根便是狠狠幾簪子。</p>
銀簪見血,她痛得滿頭大汗。</p>
我卻將那血一點點擦在了她臉上:</p>
「哦,原來扎在你身上的時候,你也知道痛的啊。可我阿淵才六歲,你竟唆使你的賤種對他下這般的毒手,要毀了他的一生。</p>
「這般無所顧忌囂張到我臉上了,是以為你的兒子在我婆母手上吧?可不巧了,他在雪地里跪著呢。你叫囂了多久,他便跪了多久。怎么樣?這樣的游戲是不是有意思多了?」</p>
一條腿而已,我阿淵的能保得住,她兒子就不一定了。</p>
她目露驚恐,身子忍不住地發(fā)抖。</p>
一雙保養(yǎng)得宜的手,在我握過刀的手上沒命地掰扯,卻也不過是徒勞無功。</p>
我在她的驚恐里把手又收緊了一分:</p>
「如你所言,不過兩條腿,沈家財大氣粗,都賠得起。要多少銀錢,你開個價!</p>
「最好,再加上你兒子兩條腿。我都賠得起!」</p>
她怕了,身抖如篩,掙扎如將死的魚。</p>
「求……求你……求你,求你饒命!」</p>
這才對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