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蘇可卿緊緊攥住我的手生怕我會插上翅膀飛走。</p>
此時陳醫(yī)生急中生智:“蘇總聽錯了,是我有離婚的想法�!�</p>
蘇可卿神情緊張,死死盯著我的臉不放過我臉上任何一個微表情。</p>
我鎮(zhèn)定自若,食指刮她鼻子:“傻瓜,你一定是照顧我忙糊涂聽錯了�!�</p>
“你說你聽到我要和你離婚,那你倒是問問自己為什么啊。”</p>
蘇可卿下意識閃過的慌亂被我清晰地捕捉到。</p>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冷靜下來。</p>
“是啊,你怎么可能會和我離婚呢?你家人只剩下我了,離開我你還能去哪呢?”</p>
聽到這話我心頭一痛。</p>
我媽去世時蘇可卿發(fā)過誓要給我一個家,讓我不再孤單。</p>
既然她曾經(jīng)許下的山盟海誓,如今變成了一地雞毛。</p>
那我在這座城市更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了。</p>
“我怕外面的菜不干凈,所以還是叫保姆給你熬了雞湯�!�</p>
我懶得揭穿她,只當(dāng)做什么事沒有發(fā)生。</p>
出院的第三天原本是我離開的日子,但正好碰上蘇家舉辦宴會。</p>
這時候離開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我想著等結(jié)束后再走。</p>
衣帽間內(nèi),蘇子墨拿起一個精致的盒子,撒嬌道:“姐姐,這個藍(lán)色的胸針好漂亮啊,可以給我戴嗎?”</p>
這款胸針是結(jié)婚紀(jì)念日時蘇可卿專門飛意大利請頂級工匠師傅為我定制的。</p>
蘇可卿猶豫不決地望向我:“榮西你看能不……”</p>
“給他唄�!�</p>
我大方將胸針取出。</p>
不僅蘇子墨一愣,蘇可卿更是有些難以置信。</p>
畢竟這胸針我視若珍寶,只戴過一次再沒舍得戴。</p>
她想說點什么但蘇子墨吵著要她親自別上,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p>
蘇可卿,你給我的我都不要了。</p>
包括你,我也不要了。</p>
蘇父蘇母都還在國外,宴會全交給蘇可卿負(fù)責(zé)。</p>
蘇可卿帶著蘇子墨應(yīng)酬了一圈后坐下和我用餐。</p>
她只顧著給我剝蝦殼、夾菜,瞬間我的碗堆得像小山一樣,而她碗里還是干干凈凈。</p>
蘇可卿的小姐妹都打趣她:“就不愛和你們小兩口吃飯,每回都得撐一肚子狗糧�!�</p>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向我投來又羨慕又嫉妒的眼光。</p>
只有蘇子墨笑的意味不明,他小聲和我說叉子掉了要我?guī)兔z一下。</p>
我沒想太多,彎腰掀起餐布卻見蘇可卿裹著絲襪的修長小腿正在蘇子墨的大腿上摩擦。</p>
我的眼神一寸寸冰冷。</p>
抬頭無視蘇子墨得意的眼神,借口去了廁所。</p>
等我回來時,兩人早已不見人影。</p>
手機(jī)收到一則消息。</p>
“老公,公司突發(fā)緊急情況我得去看看�!�</p>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立刻收拾好行李去了公司。</p>
果不其然,蘇可卿壓根沒在公司。</p>
我的指紋在蘇氏所有的公司里都是暢通無阻的,包括蘇可卿最私密的辦公室都一樣。</p>
我找到公司的賬簿憑證和資金往來,匯總發(fā)送郵件給港城稅務(wù)局。</p>
明天蘇父回來召開董事會,蘇可卿會作為代表發(fā)言。</p>
隨即我將蘇子墨發(fā)給我的的大尺度照片打印出來夾在蘇可卿做的項目策劃書里。</p>
然后將兩人纏綿的視頻拷貝進(jìn)蘇可卿的u盤里。</p>
最后馬不停蹄趕往機(jī)場。</p>
我沒帶走蘇可卿給我買過的任何東西。</p>
只留下一本離婚證和一份真正的腎移植捐贈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