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南書禾轉(zhuǎn)過身，冷著一張臉的看著許蕭致。

    許蕭致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沈漾察覺到氣氛不對：“你們先聊，我們一會兒再來�！�

    隨即就帶著過道里的隊員離開。

    病房內(nèi)安靜下來。

    南書禾冷臉相對：“這下你滿意了？”

    覺察到她言語中的嘲諷，許蕭致心口猛縮：“我不知道他們……”

    南書禾臉上的冷意更甚，她直接打斷：“許蕭致，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心機？”

    女人的話就像利刃一般，傷的許蕭致體無完膚。

    他看著南書禾離開的背影，心里滿目瘡痍。

    之后一段時間里，許蕭致傷口逐漸愈合，南書禾卻再沒來過。

    就連他發(fā)過去的短信也都石沉大海。

    出院那天。

    許蕭致看著通訊錄里‘南書禾’的聯(lián)系人，猶豫了很久后，按下電話。

    “什么事？”南書禾聲音冷厲。

    許蕭致握緊了手機：“我……想帶我媽回家住幾天�！�

    “隨你�！�

    說完，南書禾就掛斷了電話，沒有一句關(guān)心。

    許蕭致握著已經(jīng)黑屏的手機，心里的期待破碎成渣。

    他強打起精神，裝作無事將母親帶回家。

    半個月沒回來的家，冷冷清清。

    許蕭致將母親安頓在客臥住下，又在網(wǎng)上定了菜，做了南書禾愛吃的菜，等著她回來。

    可直到菜冷，她都不見蹤影。

    許母覺察到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忍不住問：“怎么這么久一直沒看見書禾？”

    許蕭致夾菜的動作一頓，目光閃躲：“搜救隊里……事情多�！�

    許母看出他在說謊，嘆息一聲：“我當初就不同意你和她結(jié)婚，一個是因為工作，我不愿意你像我一樣，每天提心吊膽�！�

    “二，就是因為她不愛你�！�

    許蕭致下意識想開口替南書禾解釋兩句，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話可說。

    他僵在原地，手足無措。

    夜色深沉。

    許蕭致躺在床上，手掌落在空蕩的另一側(cè)，心也跟著漸冷。

    輾轉(zhuǎn)難眠。

    不知過了多久，客廳傳來動靜。

    喻初呀以為是南書禾回來了，快步走向客廳，卻看見母親背對著自己，不知在做些什么。

    “媽？”

    許母嚇了一跳，手里的東西“嘭”的一聲掉在地上。

    他眼里閃過抹慌張，連忙俯身去撿：“沒干嘛……”

    不料許蕭致?lián)屜纫徊綋炱�，藥瓶上‘速效救心丸’幾個字，瞬間刺痛了他的眼睛。

    許蕭致緊握著藥瓶，心里不安蔓延：“媽，你為什么要吃這個藥？”

    許母目光閃躲，支支吾吾：“我……”

    許蕭致皺眉打斷：“你別騙我�！�

    許母一哽，半響后，說了實話：“冠心病，好多年了�！�

    許蕭致聯(lián)想到之前醫(yī)院時護士說的話，難以接受：“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許母從他手里拿過藥：“沒什么好說的。阿致，媽只希望你能調(diào)到離家近的地方，能多陪陪我，好不好？”

    月光下，老人面上的皺紋那么深刻。

    許蕭致無法再繼續(xù)拒絕，他忍住心口的澀意，啞著嗓子哽聲應(yīng)下：“好。

    夜晚，窗外涼風不止。

    許蕭致坐在空寂的雙人床上，形單影只。

    他忍不住撥通了南書禾的電話。

    接通的瞬間，許蕭致莫名有些緊張：“你在哪兒？”

    “隊里，怎么了？”

    她的聲音和吵鬧的背景音混雜在一起，通過話筒傳到耳朵里，莫名帶著些暖意。

    許蕭致連日來的失落仿佛瞬間撫平：“沒怎么，只是想見你�！�

    “明天吧，明天我回家�！�

    話落一瞬，電話被掛斷。

    許蕭致轉(zhuǎn)頭看著柜子上兩人的合照，此刻想見南書禾的心怎么都抑制不住，索性起床打車去了搜救隊。

    剛到門口，就看見隊內(nèi)一圈人圍著篝火在聚餐，暖意升騰，和家里的冷寂截然不同。

    人群中，南書禾和楚蕭正坐在一起言笑晏晏，宛若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