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告訴你,我凌宇,從來不走回頭路�!�</p>
溫凝夏雙唇輕顫:“正巧,我也是啊�!�</p>
封凜和凌宇的這一架,很快就傳遍了全警局。</p>
翁局長在聽說了前因后果后,沒有問責封凜,</p>
反倒抓著凌宇和三隊臭罵了一頓,還讓他們每人都寫了一份五千字檢討。</p>
凌宇不服,質(zhì)問翁局憑什么。</p>
翁局深深地看了他幾眼:“小宇,我記得你之前很崇拜夏寧,現(xiàn)在呢?如果你得在安夏和夏寧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p>
凌宇被問得一愣:“我在說溫凝夏的問題,您為什么拉到夏寧頭上去?”</p>
“有感而發(fā)而已,”翁局試探道,“我看你現(xiàn)在全心思都撲在安夏那兒,所以忍不住就想知道,既然小溫你不在乎,那夏寧呢?她和安夏相比,誰重要?”</p>
凌宇皺起眉頭:“根本沒有可比性,夏寧是天上的月亮,安夏是身邊的燈光,而溫凝夏......她連這兩人的衣角都夠不著�!�</p>
“而且,我也沒有不在乎溫凝夏......”</p>
后面一句話,凌宇幾乎壓在了喉嚨里。</p>
除了他自己,沒人聽得見。</p>
翁局不著痕跡地搖頭:“行了,我知道了......你跟小安的婚期放在什么時候?”</p>
凌宇一怔,下意識地低頭看向指間的鉆戒:</p>
“等我破了夏寧的百案記錄吧。”</p>
當初,他也是這樣答應(yīng)溫凝夏的。</p>
即便新娘換了人,可是,承諾仍然有效。</p>
凌宇咬咬牙,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p>
他要在功成名就的時候,給安夏最盛大的婚禮。</p>
這樣,溫凝夏一定會痛哭流涕地回頭求他的。</p>
凌宇滿臉的志在必得,完全沒注意到,翁局長是如何恨鐵不成鋼地重重嘆了口氣。</p>
刑警一組加入調(diào)查的第三天,溫凝夏在封凜的陪伴下去看望了植物人狀態(tài)的徐智軻。</p>
病房內(nèi),溫凝夏執(zhí)起徐智軻的手腕,指著他虎口處的疤痕告訴封凜:</p>
“哥,這是洗紋身留下的痕跡,去查一下,他原本紋了個什么圖案。”</p>
一組的行動效率極快,不一會兒就把調(diào)查結(jié)果交給了溫凝夏。</p>
“銜尾蛇,”溫凝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哥,春暉路有個男同酒吧,會員卡標志就是銜尾蛇,我懷疑徐智軻是同性戀�!�</p>
有了新線索之后,溫凝夏一行又馬不停蹄地趕往看守所,見了徐智軻的父親。</p>
“我那天打傷的,是你?”徐爸爸見到溫凝夏的第一眼,什么也沒說,卻是誠懇地道了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溫凝夏笑了笑:“如果您真的心中有愧,不如告訴我,您為何會那么篤定徐智軻不是強奸犯?”</p>
徐父呼吸變得急促,喉嚨里不斷發(fā)出拉風箱般呼哧呼哧的聲音。</p>
他的雙眼通紅,額間還有青筋在隱隱跳動,似乎正在辛苦忍耐著什么。</p>
溫凝夏放緩了聲音:“徐爸爸,您很愛智軻對不對?”</p>
“哪怕他變成一無所知的植物人,您也不想讓他背負著強奸犯的罪名孤獨死去吧?”</p>
“就像他哪怕選擇跳樓,也不愿讓您承受異樣的目光�!�</p>
徐父瞳孔巨震,難以置信地望向溫凝夏:“你——你怎么知道?”</p>
溫凝夏慢慢向后靠去:“我看了事發(fā)時的視頻影像,徐智軻在跳樓前,遠遠地看了街區(qū)外圍一眼。”</p>
“那一眼里,我看到了痛苦、掙扎、畏懼和決然�!�</p>
“而當時街區(qū)之外的人,正是在加油站上班的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