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謝寒柏本該一無所知的失去。
但他有個好習慣——在家里裝了監(jiān)控。
他本來只是下意識想看看溫聽在家干什么,結(jié)果剛點開監(jiān)控,分手兩字就映入他的眼底。
一瞬間,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像是被一道驚雷劈的腦子都空白一片了,什么都不剩下了。
譚可妍此刻就坐在邊上,她用實驗室出問題的借口把人約到這里,卻又見謝寒柏魂不守舍的,本就心里不安。
可現(xiàn)在見他只是看了眼手機屏幕,便臉色猛地沉了下來,她也更加不安。
只能出聲問道:“是出什么事了嗎?”
謝寒柏沒解釋,只是猛地起身離開。
可他臉上有著明顯的慌亂,這是她十年間都未曾見過的神情:“今天就先到這里,接下來的步驟,以你的水平可以應(yīng)付得了。”
譚可妍直覺告訴她,和溫聽有關(guān)。
便也不想輸給她,出聲挽留道:“是溫聽那邊出了事嗎?她能解決好的,你沒必要這么著急�!�
若是之前,也許謝寒柏就坐下了。
可現(xiàn)在,他光是看見那條短信,便失了理智,又如何再心安理得地坐下?
“不必�!�
謝寒柏這回真沒再多說,拿了實驗室門口的外套便出門離開。
譚可妍挽留不成,此刻也臉色猛地沉了下來。5
許久,才打出一個電話。
“麻煩幫我查一件事……”
謝寒柏出門后便一直嘗試給溫聽打電話,卻始終顯示對方不在服務(wù)區(qū)。
雖然他的神色看起來還是沒怎么變,可若是熟悉他的人便可發(fā)現(xiàn),他的嘴唇始終緊抿著,就連手也攥緊著。
呈現(xiàn)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慌張感。
這種慌張感等他到了家中之后,徹底爆發(fā)了。
謝寒柏愣愣地望著他和溫聽的家。
空空蕩蕩,卻又貼滿了黃色的便利貼。
陽臺的夕陽余光落進來,使得便利貼的黃都帶上了一抹凄厲的金。
謝寒柏張了張嘴,想喊她的名字。
卻也知道沒必要了,她已經(jīng)走了。
唯有眼前的一切,是她最后留下來的東西。
他一張張地看過去,理智也一點點地被吞噬殆盡。
心臟猛然驟緊,是比當年聽說譚可妍出國,還要喘不過氣來的滋味。
謝寒柏第一次感覺到什么東西超出了他的控制。
忽地,腦中靈光一閃。
謝寒柏忽地記起溫聽曾說過的“德慶事務(wù)所”,連忙百度了一下地址,又著急忙慌地趕了過去。
結(jié)果卻因為沒有預(yù)約,在德慶事務(wù)所門口被前臺攔住了。
“我是溫聽的男朋友,我找她有事,你能幫忙聯(lián)系一下她嗎?”
謝寒柏手心出了點汗,說完這句話,便情不自禁地屏息。
可前臺小姐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溫小姐的男朋友,居然還要我來聯(lián)系她嗎?”
謝寒柏啞口無言。
正僵著不知如何是好時,曾經(jīng)在長城上有過一面之緣的溫聽領(lǐng)導(dǎo)居然出現(xiàn)在了身后。
他拍了拍謝寒柏的肩,示意跟他走。
謝寒柏跟了上去,迫不及待地用英語問道:“你還記得嗎?我們之前見過一面�!�
領(lǐng)導(dǎo)當然記得他,但他也記得溫聽當時的神態(tài)。
所以現(xiàn)在,只是笑著和他說道:“你在公司是找不到她的�!�
“什么?”
謝寒柏怔愣了一下。
又迅速問道:“那她去了?”
“她出國了,不會再回來了�!鳖I(lǐng)導(dǎo)毫不猶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