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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的疼痛從臉頰蔓延開來，嗡嗡作響的耳鳴讓我一時(shí)失聰。</p>
婆婆嘲諷我：</p>
“喲，這是怎么了？哭喪著臉給誰看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江家虧待了你！”</p>
許雅在一旁假惺惺地勸道：</p>
“阿姨，您別生氣了，林雨也不是故意的�！�</p>
福到了，我的福在哪里？我的幸福在哪里？</p>
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打我了。</p>
當(dāng)年因?yàn)橐徒墙Y(jié)婚，我放棄了國(guó)外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選擇嫁給他，成為一名家庭主婦。</p>
自從許雅回國(guó)后，他的脾氣越來越差，甚至動(dòng)手更狠。</p>
我清楚地記得，那是五年前，江城捧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單膝跪地，向我求婚的場(chǎng)景。</p>
那時(shí)的他，眼里只有我，溫柔得能溺死人。</p>
婚后第一年，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情侶一樣。</p>
可這一切，都隨著江念的出生和許雅的回國(guó)，慢慢變了質(zhì)。</p>
從前的溫柔體貼，變成了如今的挑剔和指責(zé)。</p>
“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唉聲嘆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了！”</p>
他總是借口工作忙，回家越來越晚，身上的香水味也越來越濃烈。</p>
婆婆也變著法地折磨我，稍有不順心就對(duì)我又打又罵。</p>
江城不是不知道他母親的過分，但他卻選擇了沉默。</p>
他一次又一次地妥協(xié)，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p>
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問他：</p>
“你愛我嗎？”</p>
他總是沉默，或者敷衍地說：</p>
“當(dāng)然愛�！�</p>
可是，他的愛，太廉價(jià)，太脆弱，經(jīng)不起一點(diǎn)風(fēng)吹雨打。</p>
...............</p>
第二天清晨，我頂著紅腫的眼睛，強(qiáng)打起精神為江念準(zhǔn)備早餐。</p>
高考在即，身為母親，我還是不想讓她因?yàn)榧依锏氖虑榉中摹?lt;/p>
“念念，快吃早餐吧，要遲到了。”</p>
“媽，你能不能別一大早就擺著這副死人臉？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欠你幾百萬呢！”</p>
江念一邊嚼著面包，一邊含糊不清地抱怨。</p>
我努力擠出一個(gè)笑容：</p>
“媽媽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p>
“你做的什么東西啊？這能吃嗎？糊成一坨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豬食呢！”</p>
江念嫌棄地把筷子一扔，牛奶直接潑到我的臉上，抓起書包就往外沖。</p>
“念念，你......”</p>
溫?zé)岬呐Ｄ添樦业哪橆a滑落，</p>
剛想解釋一下粥有點(diǎn)糊是因?yàn)槲以缟弦恢痹诳蓿呱窳�，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lt;/p>
解釋有用嗎？</p>
“你這女人，怎么搞的！一大早的，晦氣不晦氣！”</p>
“念念馬上就要高考了，你這樣要死要活的，是想害死她嗎？”</p>
婆婆并沒有就此罷休，繼續(xù)對(duì)我拳打腳踢，對(duì)著我開始錄像：</p>
“當(dāng)初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的纏著江城，他會(huì)娶你？看看你，這副鬼樣子！活該被打！”</p>
江城出現(xiàn)，我本以為他會(huì)阻止婆婆，會(huì)像從前那樣護(hù)著我，哪怕只是說一句“夠了”。</p>
可他只是站在門口，不耐煩地皺了皺眉：</p>
“媽，夠了！”</p>
“一大早的，又哭又鬧的，煩不煩人？就不能消停點(diǎn)？小雅還在睡覺呢！”</p>
我的心，瞬間沉入谷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