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對夫婦拎著行李,拿著鑰匙站在門外。</p>
女人肥胖的身軀擠上前,一臉憤怒,“快說,不說我們就要報警了!”</p>
我冷笑對上她的視線,“報警?好啊,你報警吧,我倒要看看,你女兒是誰?憑什么說我家是她家!”</p>
那女人一臉狐疑地瞧了瞧我,又跑到外面瞧了瞧,“沒錯啊,這就是我女兒的家!”</p>
“老婆,別說了,肯定是進賊了!你瞧她手里還拿著一個禮品盒,一看就很貴!”</p>
女人的視線停留在我的手中,瞬間暴怒,像是一陣狂風(fēng)般沖到我的面前,高舉起了手掌。</p>
“啪!”</p>
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她尖銳的指甲劃破了我的臉。</p>
“你個臭不要臉的賤東西,居然還敢偷我女婿給我女兒買的首飾!你知道我女婿是誰嗎?他可是方越公司的總裁!你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你!”</p>
我臉被打偏一側(cè),一股血腥氣在口腔里傳來,剛要轉(zhuǎn)身,就被那男人一拳擊在了小腹上,緊接著又是一拳迎面而來。</p>
行李箱被女人踹翻,里面的東西被她大力甩出來。</p>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小偷都偷了我們家些什么東西!”</p>
“別動我東西!”我大口大口喘著氣,嘴角的血滴落在地面上。</p>
“喲,還敢叫喚!老婆,打電話叫安保來,還高檔小區(qū),連個賊都看不住!”</p>
“老蘇,還是快給閨女女婿打電話吧,家里進賊了他們都不知道!”</p>
照顧我爸的這些天里,我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也跟著大病一場,若不是因為這樣,也不至于被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p>
看著我狼狽的模樣,他們夫妻二人得意地沖我發(fā)笑,等待沈懷川的時間,開始擺弄起屋里的東西來,“這誰買的畫?這么難看,扔了吧!”</p>
那個男人一臉嫌棄地將畫拿起來,正準(zhǔn)備扔到外面時,我猛地瞪大了雙眼,“不能扔!”</p>
“你個賤人,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男人抬腳踩在我的臉上,臟臭的鞋底來回在我臉上摩擦。</p>
“不許扔!我說了,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我咬牙切齒,臉頰被打得又麻又痛,明顯的腫脹感,就連嘴里說出的話都含糊不清。</p>
“我呸,想發(fā)財想瘋了吧你?你以為誰都有我閨女那么好的命,找個總裁當(dāng)老公?你看看你配嗎?”</p>
下一秒,他咳出一口濃痰,吐在了我的臉上。</p>
“誒呀,你瞧你臟不臟?一會兒叫女婿看見了,多敗壞印象!”</p>
男人撇了撇嘴,起身繼續(xù)搬起畫朝外走,我狼狽地爬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想要追回那幅畫。</p>
“這么想要?”那男人單手摸了摸下巴,眸中閃過一絲壞笑。</p>
“跪下來求我�!�</p>
我咬了咬牙。</p>
只要...只要他能將畫還給我。</p>
可他并未履行諾言,而是高舉起畫,狠狠砸在地面上。</p>
“不要!”我失聲痛叫。</p>
防護的玻璃應(yīng)聲而碎,他撿起里面的畫,抬手撕個粉碎。</p>
那是奶奶生前的最后一幅作品,說要留給她未來的女婿。</p>
奶奶是名畫家,一幅畫,千金難求。</p>
渾身再也沒了力氣,我絕望地跌坐在地。</p>
不遠處的汽車大燈忽然照在了我的身上。</p>
“老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