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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忍氣吞聲的任由這些人拿捏。</p>
而是掀起眼皮冷冷的凝著嚴(yán)若清,語氣譏諷:</p>
“你進(jìn)國營廠?你憑什么進(jìn)啊,憑你只有小學(xué)文憑,還是憑你好吃懶做不肯努力學(xué)習(xí)?”</p>
“不僅我爸不會要你,現(xiàn)在國營廠換了個廠長,你大可以去問問他,愿不愿意要你!”</p>
所有人都愣住了。</p>
陳祁生更是不敢置信的盯著我打量了半天。</p>
他完全沒有料到,一向愛他如命,無論受多少委屈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會突然這般疾言厲色。</p>
“你什么意思林暖菲,若清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你就這樣的態(tài)度污蔑她?”</p>
陳祁生的意思,無非是讓我容忍嚴(yán)若清的各種挑釁。</p>
上輩子我倒是忍了。</p>
可結(jié)果呢,卻換來他們變本加厲的傷害。</p>
我對上陳祁生責(zé)怪的眸子,嗤笑出聲:</p>
“我有哪句話說的不是事實?就因為她是你見不得光的情婦,我就必須容忍?”</p>
陳祁生被我噎的臉色鐵青,聲音立馬提高了八度。</p>
“林暖菲你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胡說八道的都完全不在意我的感受了嘛!”</p>
我的笑容更深,眉眼戲謔。</p>
毫不氣虛的反問他:</p>
“我又不是你媽,憑什么在意你的感受�!�</p>
說完,便不在理會這一屋子人的目瞪口呆,轉(zhuǎn)身上了樓。</p>
嚴(yán)若清單獨約我去公社茶館見面的時候,我剛剛把自己所有的東西收拾好。</p>
陳祁生陪著她一塊來的。</p>
兩個人已經(jīng)并排坐好,留了對面的位置給我。</p>
嚴(yán)若清看到我,故作姿態(tài)的招手讓我趕緊坐。</p>
我拉開那把椅子坐下,省去了所有寒暄,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p>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時間跟你們浪費�!�</p>
陳祁生的臉色變了變。</p>
卻沒有像那天一樣直接對我開口指責(zé),反倒認(rèn)真的打量著我,目光幽深探究。</p>
嚴(yán)若清皺了皺眉,不安的瞥了他一眼。</p>
隨即緊咬著下唇開始發(fā)難:</p>
“我今天約你來,是想跟你解釋一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畢竟當(dāng)年的事情你也做不了主,但我也不希望你再因為我而誤會祁生,好好過日子不好嗎?”</p>
裝的可真像。</p>
好像那個受盡委屈卻仍無奈求全的可憐小白花。</p>
但我早就不是曾經(jīng)的林暖菲了。</p>
直接了當(dāng)?shù)拇驍嗔怂麄儍蓚人的自以為是,更不可能讓陳祁生坐享齊人之福。</p>
“當(dāng)然不好了,我憑什么要一個腳踩兩條船,還心甘情愿替別人養(yǎng)孩子的垃圾男人,我林暖菲是長得丑還是沒文化?”</p>
“還有你陳祁生,我那天說的從來都不是開玩笑,我要跟你離婚,你要是個男人就別躲在女人背后磨磨唧唧的!”</p>
陳祁生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視著我。</p>
我也毫不怯懦的起身回視。</p>
“林暖菲你現(xiàn)在一無所有,離開我誰還會要你,別作死......”</p>
沒等他說完,桌上那杯已經(jīng)冷掉的茶就被我直接潑了出去。</p>
離開前只輕巧的丟下一句:</p>
“這婚我離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