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春搖頭不信:“王妃說笑了,這樣的世界怎么會存在?更何況王爺這么愛王妃,那是多少人幾輩子也求不來的福氣�!�
“如果真有這樣的世界,王妃定然也不忍心拋下王爺�!�
宋云琴斂下發(fā)澀的眸,淡淡一笑看向正在房內(nèi)整理衣襟的秦軒明。
那樣的世界,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去看看了。
她要回到阿娘身邊。
讓秦軒明上黃泉下碧落,再也尋她不到。
吩咐車夫離開,宋云琴才松開攥緊的手心。
吊墜的碎片刺進(jìn)她的血肉,再伸開手已是一灘血跡。
鮮血淋漓,宛如她那顆被秦軒明暗暗碾碎的心。
另一邊,西廂府邸。
溫雪兒已攏起肚兜抱起了嬰孩,她臉上潮紅未退,奶喂著嬰兒柔聲問秦軒明。
“王爺,聰兒都已經(jīng)半歲了,你何時才會迎我們?nèi)敫�?�?br />
秦軒明系腰帶的手陡然一僵,轉(zhuǎn)身瞬間抬手狠狠扼住了她的喉嚨,青筋暴起。
“溫雪兒,你知道為什么我給孩子取名聰兒嗎?”
“就是希望能聰明點,時時刻刻記得你們娘倆身份,別奢望一丁點不該屬于你們的東西!”
溫雪兒被掐得臉色變紫,眼看要沒了氣息,秦軒明才松了手。
“我愛的人永遠(yuǎn)只有阿琴一個,如果你敢讓她發(fā)現(xiàn)你們的存在,本王不介意讓你們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記住你的身份,永遠(yuǎn)只是本王的一個容器!”
話落,秦軒明將一腚銀子丟在桌上,憤然離去。
宋云琴回到王府時,已是更深露重。
明明小春為她點著養(yǎng)神的安眠香,可她心還似被扎過般密麻的疼。
每逢春日宋云琴的失眠癥就會加重,秦軒明心疼她,日日將她圈在懷里,輕輕拍打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害怕她夜里驚醒,秦軒明便一刻不敢停下,直至天亮。
可這般用情至深的男人,此刻是還在那女子身上沖刺,還是哄著他的孩兒入睡。
宋云琴越是深想心便越疼,翻來覆去時。
房門開了,秦軒明小心翼翼端著一碗蓮子羹推門而入。
他清雋的臉上還糊著泥土:“阿琴,這蓮子是我冒著大雨所采,趁著新鮮又守在灶房熬了一天,想來有助緩解你的失眠。”
秦軒明褐色瞳仁里盈滿擔(dān)憂快要溢出。
宋云琴卻凝著他脖子上的紗布只覺諷刺。
想來是那嬌美人故意留下的痕跡。
她嗓子好似被棉花塞住,怔愣半晌只一句:“王爺費心了�!�
秦軒明溫柔笑笑,拿起調(diào)羹舀了一勺蓮子羹要親自喂她。
宋云琴卻別過頭去:“臣妾實在是沒胃口�!�
方才兩人翻云覆雨的畫面還揮之不去,她實在是食不下咽。
其實從前,她發(fā)現(xiàn)種種端倪時也曾問過他的。
身上有女子熏香,他說是去永寧侯府做客染上的,
腰間新繡的香囊,他說是去寺廟求的。
他的借口真的拙劣極了。
那濃重的熏香世家大族絕不會用,香囊繡刺的是鴛鴦,寺廟更絕無可能供給香客。
想著想著,宋云琴便抬起手想去拆他頸間的紗布:“王爺?shù)牟弊邮侨绾蝹模靠缮线^藥了?”
秦軒明慌亂地摁下她的手:“阿琴不必?fù)?dān)憂,就是被毒蜘蛛咬了一口,現(xiàn)下已經(jīng)上過藥了,就是傷口潰爛,怕嚇到阿琴。”
毒蜘蛛?此時正春意料峭,何來的蜘蛛呢?
人一心虛,撒起謊來都沒了主張。
宋云琴手中動作沒停。
她就是想知道。
這樣明顯的吻痕,秦軒明會又拿出怎樣拙劣的糊弄她。
只有這樣拙劣的解釋攢多了,她的心才能死得透徹。
“王爺,讓我看看�!�
宋云琴執(zhí)拗地拆開紗布,定睛一看,瞳孔猛然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