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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前夕,母親出了車禍,急需與之匹配的血液。</p>
因為母親血型特殊,即使我剛查出了身孕,仍然決定為她輸血。</p>
可在我輸血過多流產(chǎn)時,我的未婚夫和竹馬卻一心陪著在醫(yī)院做整容手術(shù)的裴念。</p>
我不顧疼痛,跪地懇求,才換來未婚夫為垂危的母親親自操刀。</p>
手術(shù)結(jié)束時,楚澤卻說,手術(shù)失敗,母親離開了。</p>
兩日后,我隔著門聽見裴念與兄弟二人的纏綿。</p>
裴念嬌嗔道:</p>
“楚墨哥哥真不愧是賽車手,撞那老太婆撞的真準,楚澤哥哥也好棒,直接就把老太婆治死了。”</p>
“多虧了你們,我才能拿到沈顏的血做手術(shù)。”</p>
......</p>
雖隔著一扇門,可房內(nèi)的兩男一女的曖昧聲卻格外清晰。</p>
裴念輕輕喘息著,聲音又甜又媚。</p>
“墨哥哥摸摸我的臉,漂不漂亮,阿念是不是又像從前那樣好看了?”</p>
楚墨的聲音載滿了寵溺。</p>
“阿念一直都很好看,以后再也不要在身上動刀子了,你打個針我都心疼的不行,更何況是做這樣的手術(shù)�!�</p>
一旁的楚澤滿是醋意,爭寵一樣地開口:</p>
“怎么就叫墨哥哥摸,不叫澤哥哥摸,要不是你哥哥我想的辦法,你個小丫頭能拿到和你血型匹配的血嗎?”</p>
裴念輕哼一聲,開始責怪楚澤。</p>
“我就只叫墨哥哥摸我,誰讓墨哥哥專一呢,不像某人,嘴上說著喜歡我,實際上都和別的女人訂了婚了!”</p>
楚澤也不惱,耐心地哄著她:</p>
“她只是哥哥特意為你尋的工具人罷了,無論什么時候,哥哥最喜歡的都只有你�!�</p>
裴念不吃他這一套,接著恃寵而驕:</p>
“可你不還是和她訂了婚嗎?要不是她,我也不會毀容,你竟然還想娶她�!�</p>
楚澤輕笑出聲,又重重地吻了她一口,語氣輕松到仿佛在講一個笑話。</p>
“那都是緩兵之計,所以我們才挑在婚禮的前一夜動手,如今那個老太婆死了,沈顏肯定沒心思想婚禮的事了。”</p>
“哥哥都把用沈顏肋骨做的那條項鏈送給你了,你就別生哥哥的氣了�!�</p>
裴念摸著鼻子思慮了片刻,悠悠開口道:</p>
“也是,還要多虧了沈顏的肋骨,我才能做出這么漂亮的鼻子�!�</p>
愣了兩秒,她又無辜地眨眨眼,一副白蓮花的模樣,仿佛方才那個妖艷賤貨不是她。</p>
“可是沈顏姐姐都把自己的肋骨送給你了,她一定很愛你,要是知道你這么對她,她一定會很傷心吧�!�</p>
楚墨摟住裴念,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p>
“寶寶就是太善良了,事到如今還為那個壞女人著想,這都是沈顏欠你的。”</p>
“別說是自己的肋骨和血被拿去送人,她就是死了,那也是她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p>
這樣刺耳的語句,就這樣不加掩飾地飄進了我的耳朵。</p>
聽到這里,我扒著門框的手都忍不住顫抖,眼淚不可自控的流過臉頰。</p>
原來,我對未婚夫的一片癡心和對母親的一片孝心都只是替別人做嫁衣。</p>
兩日前,我才因為失血過多流了產(chǎn),如今聽到這樣赤裸裸的真相,腹部又開始了劇烈的疼痛。</p>
恍惚間,我又憶起了母親倒在手術(shù)臺上的模樣。</p>
那一日事出緊急,又因為母親血型特殊,醫(yī)院里無人敢接手母親的手術(shù)。</p>
我只好撐著懷孕的身子為母親準備了大量的血液,可即將手術(shù)時,當晚值班的醫(yī)生卻突然沒了蹤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