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和趙思則的婚事定了下來。</p>
李墨白趁我外出,尋了機會找我說話。</p>
「前世你害死驚鵲已付出代價,我們兩清。今生只要你不傷害驚鵲,安分守己,我不會再對付你們南家。</p>
趙思則雖非良配,配你卻綽綽有余。你忘了我,跟他好好過日子,那些個歹毒的心思都收起來,別再想著為難驚鵲。</p>
你揭穿她有孕,讓她難堪的事,我看在你歸還她身契的面子上,不同你計較,但往后你若仍死性不改,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他高高在上,面容狠厲,眼底寒意如冷箭,和他前世同我撕破臉皮后一模一樣。</p>
但那時的他身穿蜀錦,腳登玉靴,腰上掛著價值連城的玉佩,頭上隨便用來簪發(fā)的都是稀有的象牙簪。</p>
而不是現(xiàn)在一身洗得發(fā)白的天青色長衫,身上一件貴重的物品都沒有。</p>
一個人的威嚴和氣勢有一半是靠外表堆砌而成的。</p>
他像一個無能的狂暴者,絲毫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的他,一無所有,根本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本。</p>
我靜靜看著他:「不兩清�!�</p>
他嘆氣,叫我的閨名:「錦屏,你這又是何必?我喜歡的從來不是你這種驕縱又不學無術的女子。驚鵲都跟我說了,你的才名都是她和鳴蟬替你打下來的。</p>
想來前世你也早知道我和驚鵲的事,卻為了嫁給我故意將錯就錯,又逼死了她。罷了,不提了,你已經(jīng)做了我十年的妻,該知足了。」</p>
他果然眼盲心瞎。</p>
前世驚鵲不僅冒充我的身份,還偷偷抄下我作的詩詞。</p>
我撫的琴,我作的畫,甚至我和長兄下棋留下的殘局,她都套用到自己身上。</p>
李墨白受她蒙騙不知她真實身份,相信她是才女情有可原。</p>
但真相大白,卻依舊被她三言兩語牽著鼻子走,難道不是蠢嗎?</p>
「李墨白,」我盯著他的眼睛,面若寒霜,「我爹我娘我嫂嫂和侄子,四條人命,不是你說兩清就能兩清的。」</p>
還有我肚子里的孩子。</p>
十年期間懷孕四次,四次流產(chǎn),終至終身不能有孕。</p>
這樁樁件件,他竟然說兩清?</p>
我譏諷一笑:「李墨白,你我,不死不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