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鳳云汐面色慘白，一雙手因?yàn)檫^度用力，指尖微微發(fā)白。

    謝素素突然驚呼：“啊！阿梵，是姐姐，她回來了！”

    蕭以梵一把把謝素素?fù)нM(jìn)懷里，冷眼看向鳳云汐：“滾！”

    鳳云汐還沒開口，整個(gè)人就被蕭以梵打飛。

    她的身體重重砸在墻壁上，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意識(shí)模糊之間，她聽到謝素素帶著哭腔的聲音：“神君怎么辦，鳳姐姐看到了我們……”

    蕭以梵溫聲說著殘忍的話：“別怕，本尊會(huì)替你挖了她的眼�！�

    鳳云汐心狠狠一顫，奮力睜開眼想要離開。

    下一瞬，脖子處傳來窒息的痛楚，她被蕭以梵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他一身玄黑色長(zhǎng)袍，眉間烈焰紅紋，不像個(gè)清冷仙君，倒像是魔界的魔君。

    冰冷絕情的目光如刀刃更是快要將她扎透。

    “鳳云汐，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鳳云汐掙扎著，擠出聲音：“……憑什么……”

    明明是蕭以梵和謝素素在她殿中茍且，憑什么受傷的卻是她？

    蕭以梵掐住鳳云汐脖子的手也更加用力。

    “如果不是你欺騙本尊，鳩占鵲巢冒充了素素的身份，南殿本該是素素的。”

    說著，蕭以梵全然不顧她的掙扎，將手覆在她眼睛上。

    隨后，眼睛里像是扎進(jìn)了千萬根銀針，雙目被生生剝離的痛，讓鳳云汐痛叫出聲。

    “啊——”

    她眼角處，一滴淚混著血落下。

    看著鳳云汐再?zèng)]焦距的眼睛，蕭以梵心底莫名有一瞬的抽痛。

    他移開視線，是她欺騙他在先，現(xiàn)在的下場(chǎng)都是她應(yīng)得的。

    “鳳云汐，有今日的下場(chǎng)都是你自作自受�！�

    話落，他松開手，將鳳云汐扔出大殿，轉(zhuǎn)身回到謝素素身邊，聲音溫柔。

    “素素，現(xiàn)在她看不見了�！�

    鳳云汐跌倒在地，眼眶處像是被千萬根針扎一樣，痛的她止不住地痙攣。

    她顫抖著抬起手，捂住眼睛，卻只摸到兩處凹陷。

    屬于她的東西又被抽走后，她的記憶再次缺失了一塊……

    她隱約記起，曾經(jīng)似乎有人拉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和她說。

    “汐兒，你的眼睛，比四海八荒內(nèi)的一切美景還要美。”

    “只要從汐兒的眼里看到開心，要本尊為你做什么都愿意。”

    下一秒，那些記憶漸漸模糊，徹底消散。

    一片漆黑之間，她聽到的旖旎聲音卻更清晰。

    謝素素的聲音仍帶著欲：“阿梵，抱緊我，嗚嗚嗚，我還是難受……”

    蕭以梵一遍遍地溫聲輕哄：“沒事的，素素，很快就會(huì)好的……”

    鳳云汐想要離開，卻沒了任何力氣。

    一聲聲撞擊與壓抑的喘息一直縈繞在她耳邊。

    鳳云汐的一顆心像是被碾碎，直到徹底昏了過去，才算是解脫。

    ……

    直到天邊的晨鐘敲響了三下，鳳云汐才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眼前卻一片漆黑，她慌亂了一瞬，才猛地想起她的眼睛已經(jīng)沒了。

    鳳云汐心口一滯，昨夜的記憶回了籠，寒意頓時(shí)遍布四肢百骸。

    半晌，她摸索著撐著墻起身。

    她剛站起，腳下就什么絆倒，重重跌倒在地。

    鳳云汐狼狽地?fù)纹鹕碜�，身后就忽地響起蕭以梵的聲音�?br />
    “鳳云汐�！�

    鳳云汐手一僵，轉(zhuǎn)過身，不敢再出一聲。

    蕭以梵視線在她眼下的血淚上頓了一瞬，開口道：“素素心善，知曉你沒了眼睛，特地讓我把這條冰綃給你�！�

    下一瞬，鳳云汐就察覺到一絲冰涼柔軟的觸感傳來，覆在了她的眼睛上。

    黑暗褪去，眼前的男人朦朧出現(xiàn)在她眼中。

    鳳云汐啞著聲音笑：“神君既然挖了我的眼，現(xiàn)在又假意施舍什么？”

    “不知好歹。”蕭以梵冷冷開口。

    “五日后，素素希望你能親眼見證我們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