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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復橫跳的態(tài)度讓我苦不堪言。</p>
直到這次車禍發(fā)生,我才知道,他的心里壓根沒有我。</p>
善良的男大學生死死拉著將要離開的圍觀群眾。</p>
“喂!那可是一條人命啊,你們要見死不救嗎?”</p>
那大叔猛地推開他。</p>
“人家老公都說她是裝的,你要多管閑事,別拉上我!”</p>
說完,躲鬼一樣快步逃走了。</p>
男大學生傻眼了。</p>
連忙在我身邊蹲下,伸出手想來抱我。</p>
沒想到,剛一碰到我,那裸露在外的骨刺直直扎入他手臂。</p>
我也疼得大叫。</p>
他嚇得一愣。</p>
“你......你別怕,我?guī)湍憬芯茸o車,你別死��!”</p>
若不是情況不允許,我簡直要被他逗笑了。</p>
我突然想到網絡上大學生的熱梗。</p>
清澈又愚蠢。</p>
再不去醫(yī)院,我真特么要死了。</p>
身上所有的感官猶在。</p>
我清醒著被男大學生送去了醫(yī)院。</p>
冰冷的機械在我全身不停的攪動著。</p>
我對麻藥過敏。</p>
身體疼得直冒冷汗,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p>
最后,孩子不出意料,沒了。</p>
好歹撿回了一條命。</p>
剛被醫(yī)生推進病房,我便看見醫(yī)生看著我欲言又止。</p>
“醫(yī)生,有什么就直說吧�!�</p>
“許小姐,您給我的卡里一分錢都沒有,您看您的醫(yī)藥費......”</p>
我猛地一怔。</p>
怎么可能沒錢?</p>
那卡里有我爸媽所有的資產,以及最后他們意外事故的保險賠償。</p>
錢去哪兒了?</p>
“醫(yī)生,你再試試,是不是弄錯了?”</p>
我臉色蒼白,不愿相信。</p>
“許小姐,您卡里的錢是不是其他人給轉走了,忘記跟您說了?”</p>
還能有誰?</p>
不就是傅深澤嗎?</p>
這時,對面病房里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鞭炮聲。</p>
“雨薇,壞事趕跑了,討厭的人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出現,你好好養(yǎng)傷。”</p>
傅深澤語氣輕快,充斥著滿滿的愉悅。</p>
我流掉了他的孩子。</p>
全身粉碎性骨折。</p>
他把我賬戶里的錢全部轉移走,連醫(yī)藥費都不給我留。</p>
現在竟然還在醫(yī)院里放鞭炮慶祝我差點被車撞死。</p>
身上火辣辣地疼,但都抵不過心底無盡的憤怒。</p>
我打電話攔截了銀行的轉賬,交上醫(yī)藥費。</p>
不過幾秒,病房門被傅深澤猛地踹開。</p>
他幾步走到面前,伸手抓住我的衣領。</p>
“雨薇被你撞傷,從你卡里撥點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給她怎么了?你個賤人還敢把它要回去!”</p>
“找打是不是?”</p>
傷口因著他的動作開始滲血。</p>
我疼得眼冒金星。</p>
見狀,傅深澤一把把我扔回床上。</p>
冷笑道:“怎么?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你省省吧。”</p>
“這道具做的還挺逼真,沒少花功夫吧?”</p>
他伸手用力碾壓身上的紗布。</p>
血順著他的手往下滴。</p>
他把手指舉到鼻端聞了聞,“稀奇,連味道都差不多。”</p>
我倒抽一口氣,花了幾秒把氣喘勻。</p>
“放你媽的屁!是林雨薇開車撞的我!是她污蔑我!還有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壓根不是你的種!”</p>
傅深澤譏諷地笑了。</p>
“看來你知道了啊。她肚子里不是我的種,你肚子里的空氣就是我的種了?”</p>
“自己生不了,就嫉妒雨薇。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p>
“身上沒傷就趕快出院吧,在這浪費錢,家里的錢都是我未來準備給我和雨薇的孩子的。”</p>
我被氣得說不出來話。</p>
這錢跟他有半毛錢關系嗎?我花自己的錢,他還管上了。</p>
我張了張嘴。</p>
這時,兩個年邁的老人闖進病房。</p>
一看見我,氣得發(fā)抖。</p>
上來就給了我兩巴掌。</p>
“你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賤貨,我當時就跟小澤說了,二婚的女人娶不得,娶不得,他還不信!現在不僅你這個賤人生不了,你還不讓別人給我兒子生!”</p>
“你是想讓我傅家絕后嗎?”</p>
傅深澤的媽氣得站不穩(wěn)。</p>
我忍著眼淚,說道:</p>
“你們原本不會絕后的,但現在,你們絕后活該!你們傅家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是污染空氣的命!”</p>
“你們以為是我生不了嗎?是傅深澤生不了!他生下來下面就是爛的,這輩子都不是個男人,下不出蛋的老公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