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令人感動(?�。┑闹胤�
在圣地山滯留小半個月,林酥終于找到玩的了。【無彈窗】她發(fā)現(xiàn)雖然其他人需要監(jiān)守崗位不能亂走,但如果自己主動走過去,找到輪值換崗正在休息的人員時,對方還是很愿意跟自己聊聊天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什么的。
畢竟生活太枯燥,總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npc一樣,按著設(shè)定好的程序一點放松的時間都沒有。
這一段時間里,其他人對精靈族的熱情消減得也差不多了,主要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一次兩次心血來潮的還可以說是無傷大雅,但要天天死皮賴臉跟個土包子似的跑去人家門口蹲點話,那面子可是丟得太大了。
每次組團以公事名義來拜訪時,其他精靈們總是貓在內(nèi)院里練習(xí),聽著呼呼喝喝的很是熱鬧,問題自己看不到。唯一能看見的就是死守門口的幾個精靈侍衛(wèi),后者十幾天不變的重復(fù)告知這些人女王不在家,雖然也安排了外交官接待,但這么一來二去的,大家還是感覺小自尊受到了不可逆轉(zhuǎn)的嚴(yán)重傷害。
當(dāng)然,大家也會自我安慰,畢竟是精靈嘛!以前就知道這是個近乎隱居又自矜清冷的種族,不知道人情世故也是正常……于是想開后也沒人繼續(xù)糾結(jié),唯一耿耿于懷永不放棄的人只有老托比羅王。懷著對精靈王的虔誠和向往,后者幾乎每天必派人來精靈駐地請求拜訪一次,當(dāng)然每回帶回去的答案也都一樣。
精靈女王連續(xù)十多天沒露面,到底是去哪里了!眼看著為期三天的正式會議明天就要開始,自己卻連精靈女王的裙邊兒都還沒看到半片,老托比羅王終于在屢次被拒后開始反思。
其實答案很簡單。人家閑得無聊長毛,跑出門找人玩去了……
"自摸耶!"林酥很高興推牌:"交錢交錢全部交錢,沒現(xiàn)金的自覺寫欠條,別墨墨跡跡老讓我催��!"
十幾天時間,足夠林酥把麻將文化傳播到圣地山,麻將牌和桌臺自然是手鐲空間里自帶的。大家都無聊,一來二去勾搭起來也很簡單。更何況林酥長得確實不賴,在陽盛陰衰的圣地山上還是很吃得開的。
三個不知道是哪國的人族騎士拍桌哀號:"不可能吧,這都第幾把了!"
"技不如人就乖乖認(rèn)輸,下場了正好還可以把位子讓給其他人。"林酥鄙視。
"就是就是。丟人現(xiàn)眼!看我們給你們報仇!"旁邊圍觀群爺兒們毫無同伴精神嘲笑起哄。
最開始林酥出現(xiàn)的時候,眾騎士們還是出于半調(diào)戲心態(tài)接待的。一來人家是女人,怎么說也得多給點照顧,二來圣地山上眾族眾國云集,平常在自己國家里再囂張跋扈的人到這兒都會稍微收斂一下。裝都得裝出副和平友好的樣子來,免得一不小心給自己國家惹下什么禍?zhǔn)隆?br />
可是沒想到一段時間接觸下來后,眾騎士都對林酥大為改觀。首先一點人家不像普通女人那么嬌氣。不小心有玩笑開過了的時候都不帶生氣的,不用大家像伺候公主似的裝孫子哄著。再來就是會玩,各種新奇古怪大家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什么麻將牌九撲克色子。人家小女生伸手就來,只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眾爺兒們?nèi)滩蛔《加X得有些臉紅,感覺自己就像被掃了一次盲,以前跟人家吹噓中那些縱橫賭場的經(jīng)歷算是白混了。
最后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這女人實力很強!
如果沒有這最后一點的話,大家頂多拿她當(dāng)玩伴,但是確定了對方與自己勢均力敵甚至很有可能遠(yuǎn)超自己之后,在敬佩之余,玩伴也就升級成了有資格和他們平起平坐的同伴
大陸上最佩服的始終是強者。
"酥,你今天不早點回去沒關(guān)系嗎!"換了三個摩拳擦掌的新人上場,一邊砌牌中一邊有人問:"明天就要開始會議了。我們這些人是巡邏外勤倒是沒關(guān)系,但你的職務(wù)應(yīng)該會比較忙吧!"
"為什么我就會比較忙!"林酥砌好牌丟出色子反問:"你們以為我是什么職務(wù)!"
"雖然我們承認(rèn)你也很強,但人族里沒聽說最近出現(xiàn)過哪個黑發(fā)黑眼的女將軍……你是侍女長!或者魔法官!"
一般越接近正式儀式或會議之前。帝王身邊的近侍就越忙,比如說準(zhǔn)備第二天要用的衣服配飾。再比如說出面和工作人員確定流程通道什么的。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其他人才會有這么一問,在他們看來,林酥實在不應(yīng)該像現(xiàn)在這么閑才對。
"錯!"林酥嘿嘿奸笑壓低聲音:"其實我是女王來著……"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
根本沒人相信。
林酥無所謂撇撇嘴伸手拿牌,反正她早就知道說實話也沒人聽。誰會相信有女王出門一個人都不帶的!誰又會相信女王能跟一堆糙漢子在一起玩牌丟色大口喝酒大聲聊天的!
更何況這幫人都先入為主以為她一定是人族,而人族國家里面根本沒有女王……
十年的生長之后,林酥終于知道自己幼年時為什么一點看不出精靈的特征了。這里的精靈族除了骨架輕盈,身材纖細(xì)、長得比其他種族都精致漂亮外,實際上并沒有太明顯的外形特征,唯一與普通人族不同的一點,無非就是耳尖比正常人的渾圓要突出一些,但也絕對沒達到et那樣讓人一眼就覺得畸形的地步,反而顯得異常別致,尖耳頂端最多長到平齊太陽穴的位置。
這點小特征在幼年的時候更加不明顯,沒有仔細(xì)觀察的話,甚至根本看不出那對耳朵和普通孩童有些什么區(qū)別。
即便是長大以后,這對小尖耳也是拿頭發(fā)一遮就基本能擋得過去了。更何況林酥黑發(fā)黑眸,跟大多精靈偏湖綠色的瞳孔確實是大為不同。乍一眼看上去的話,根本沒人能聯(lián)想到她會是精靈族……
又是一輪牌局結(jié)束,林酥正要再來一局,侍衛(wèi)所的門外匆匆跑進來個當(dāng)班騎士:"快快!換衣服,今天來的使節(jié)有點多,我們這邊忙不過來……咦,酥也在!不好意思啊,可能得請你提前離開了。"
"沒事沒事。"林酥很能理解,手一揮把麻將桌臺重新收回空間站起來:"工作要緊嘛!既然你們都忙,那我就先回了。"
"欠條上的賭資我們回頭派人送過來。"眾騎士突然接到臨時工作。異議當(dāng)然是不敢有的,一個個忙著把盔甲制服頭盔整理好,力求一個褶子都不能看到,免得丟了自己國的臉。這兵荒馬亂的時候,自然也沒人關(guān)注林酥了。只能匆匆丟過來這么一句。
"行了,多大回事兒��!"林酥嘆息個,把這段時間以來收的白條都拿出來扯了。拍拍錢袋:"現(xiàn)金我就不還了啊,愿賭服輸!"
"哈哈……"眾騎士轟然大笑,對這漂亮女孩兒愈加欣賞。當(dāng)然其中也夾雜了一些懊惱的哀嚎,大致意思就是后悔自己當(dāng)初怎么就帶了那么多現(xiàn)金來圣地山輸。搞得都沒白條打之類的。
"笑屁!那誰,你腰帶都沒套上跑什么跑。還不快整理著裝!"進來通知大家的騎士急得團團轉(zhuǎn),一看大家還有心情調(diào)笑小女生頓時氣結(jié),看也不看隨手拽過來幾個衣服已經(jīng)穿好的往外推,自己中氣十足繼續(xù)催促其他人更衣,順便還在百忙之中抽空回過頭:"小酥你從側(cè)門走啊,讓他們幾個順便送你一程,免得撞上前院的使節(jié)被發(fā)現(xiàn)了。"
林酥無語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也不跟這兒繼續(xù)添亂,直接出門去了。幾個被分到指路任務(wù)的騎士忙跟上,本想給人家?guī)�。沒想到人老馬識途的,看起來對這行所里的路徑比自己還熟,于是好奇:"你來過!"
"廢話呢。我不是天天都來!"林酥郁悶。
"不是,我意思是這片你也走過!"騎士甲疑惑。
當(dāng)然走過。只不過潛行你們都看不到……這話當(dāng)然不能明說,太刺激人家保王衛(wèi)所的責(zé)任心了,林酥想想比較委婉解釋:"其實所有行所里的建筑風(fēng)格基本都差不太多……"就是內(nèi)部細(xì)節(jié)差得有點兒多……
幾個騎士都只負(fù)責(zé)外勤,平常很少出門,更少去人家后院拜訪,一聽這理由釋然:"難怪……"
"話說回來,你們知不知道來的使節(jié)是哪國的"
"這……我們值守的時候也沒聽說有誰通報過來著,估計是走過路過順便上門來看看。"騎士甲不好意思抓抓頭:"要不我?guī)湍愀渌藛枂枺?quot;
"那還是算了吧。"林酥刷顆蘋果出來"咯嚓"一口:"行了都看到側(cè)門了,你們直接回吧,我這就出去了。"
一路沒碰上預(yù)料之外的阻攔和外人,幾騎士都松了口氣。雖然平常大家有些異國好友之間偶爾也互有拜訪,上頭老大不會把這個揪出來當(dāng)什么錯處,但畢竟現(xiàn)在有外交使節(jié),真給人看到的話也不大好,顯得跟這國行所多沒檔次,大市場般誰愛來都能來似的。
沒想到就在大家以為偷渡成功時,劇情轉(zhuǎn)折又來了。林酥前腳剛一打開側(cè)門,后腳一隊侍衛(wèi)整整齊、齊刷刷從眼前路過。
"什么人!"侍衛(wèi)發(fā)現(xiàn)身邊小門突然打開,頓時戒備喝問。
"呃……"這問題自己該怎么答呢!說是訪友!好象不大好。直接說自己是精靈女王!人家沒準(zhǔn)兒以為她有臆想癥。林酥站在門里為難了下,順便再咬口蘋果認(rèn)真思索。
身后幾個剛剛才松口氣的騎士差點被嚇出心臟病,等看清眼前狀況后更是瞬間淚奔,想死的心都有了……平常這附近不是沒多少人路過!
這種時候裝傻已經(jīng)是沒用,幾個騎士只能絞盡腦汁想辦法補救:"幾位先生。她是……呃,我們公國帶來的侍女,正要去山腳購買些食物……"
"酥!"話音剛落,路過的隊伍中間突然傳來一個驚喜的呼聲。
幾騎士昏倒。開始考慮要不要咬舌自盡。居然碰上個知道這女孩兒底細(xì)的,自己居然還敢當(dāng)著外國使節(jié)隊編謊……還是一了百了吧!但……現(xiàn)在自盡了算不算殉職��!有沒有撫恤!
胡思亂想中,攔下林酥的侍衛(wèi)隊讓開一條通道,讓一個英俊的金發(fā)年輕人走了上來,和林酥兩兩對望。
"喀嚓喀嚓……"還成,這張臉挺下飯的。林酥盯著金發(fā)小帥哥思維發(fā)散中。
"酥……"金發(fā)年輕人越看眼睛越濕潤,是了,這肯定是酥!瞧這熟悉的黑眼睛,瞧這熟悉的黑頭發(fā),再瞧這……熟悉的膈應(yīng)態(tài)度……
三兩下啃完蘋果。林酥把果核一丟,拍拍手問:"亞斐德!"
亞斐德差點沒忍住當(dāng)場哭出來,激動得一把拉住林酥小手手:"酥!你還記得我!"
峰回路轉(zhuǎn),幾騎士驚訝之余有些糾結(jié),看起來是這女人和托比羅王子是舊識。應(yīng)該是不會追究他們擅自帶外人沖撞儀仗的責(zé)任了,不過……自己剛剛才說人家王子朋友是自己國家打雜的,這又算個什么罪名!
"你樣子變化不大。再說我還沒忘了托比羅王室徽記的造型。"林酥比較誠懇坦白自己記得的其實只是人家衣服角的繡紋。
亞斐德千言萬語不知道從哪兒說起,再說這大庭廣眾的,確實也不怎么適合敘舊,憋了好半天才終于是憋出一句話來:"你怎么會在這兒!"
"這……"林酥回憶下。扭頭問身后幾騎士:"你們剛才說我是什么來著!侍女!"
"……是。"幾騎士面色古怪。
"哦!"林酥點點頭,再轉(zhuǎn)回來:"你聽見了!"
她可什么都沒承認(rèn)。只不過是問人家聽沒聽見……這個造成什么誤會的話應(yīng)該也不關(guān)她事吧!
"侍女!你竟然到別的國家去當(dāng)侍女!"亞斐德驚訝了下,一句"你該不會是想去謀殺人家王儲吧"差點條件反射沖出口來。還好憑借多年鍛煉,現(xiàn)在亞斐德已經(jīng)沒小時候那么沖動了,這才及時的按捺住。
不管林酥是因為什么原因出現(xiàn)在這兒,亞斐德其實都不關(guān)心,他只是想要林酥回到自己身邊罷了。于是沉吟半晌后,亞斐德干脆當(dāng)面挖人墻腳:"跟我回托比羅吧!酥!"
"……"
一路起起伏伏跌跌蕩蕩的,幾騎士心情如同坐云霄飛車。這短短時間里的發(fā)展變化太大了,幾人只覺得自己小心臟格外受刺激。
"請轉(zhuǎn)告貴國國王陛下,我想帶貴國的侍女離開說幾句話�?梢詥�!"亞斐德見林酥沒答話,以為關(guān)鍵點出在人家的新雇主身上,于是轉(zhuǎn)頭對幾騎士頷首問。
"呃……沒問題。您想帶就帶。"幾騎士徹底當(dāng)機。
"十分感謝。"亞斐德矜持有禮道謝完,拉著林酥直接離開。
很明顯。托比羅行所是不能去的,老托比羅王只要一見林酥就自行觸發(fā)挑釁技能,護亞斐德如護幼崽,生怕她這壞女人把心愛的兒子叼了去。
精靈行所也不可能,林酥還沒打算讓亞斐德身邊的侍衛(wèi)震驚后去跟老國王通風(fēng)報信來著。雖然也沒想著自己的身份能瞞多久,但可以多悠哉一天還是多悠哉一天的好。
想來想去,兩人無奈之下只有找了個偏僻的山間吹冷風(fēng)。亞斐德?lián)]手讓侍衛(wèi)們不許跟上來,拉著林酥悶悶又走了好一段才委屈問:"這十年你怎么一直沒和我聯(lián)絡(luò)"
"沒時間。"林酥嘆口氣感慨:"如我這般的事業(yè)型女人可是很忙的。"
"……"再次體會到久違十年的吐血沖動,亞斐德不知是該郁悶還是該欣喜。
"你呢!這十年還好吧!"
"酥!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亞斐德眼睛閃亮,欣慰激動的表情一瞬間爬上臉龐:"我就知道,酥肯定還是關(guān)心我的!"
"……"我就隨便寒暄下……
嘮嘮叨叨似乎想把自己十年沒說的份都說出來,亞斐德拉著林酥盡情暢談自己這十年間的勤奮刻苦求表揚,滔滔不絕持續(xù)一小時后才終于意猶未盡的告一段落,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黯了黯:"酥!我一直沒派人去找你,你生氣了嗎!"
"沒。"找了也找不到,敢沒有她允許就進入失落叢林的人肯定早就被魔獸消化成了便便。在對精靈族領(lǐng)地的管理和防御這一點上,林酥是難得十分堅持的。
"其實我本來是想派人出去的,可是一開始時我并沒有自己的勢力。"亞斐德很失落的樣子:"那時候我才意識到你口中的弱小是指什么……本來我以為自己是天才,但在王權(quán)的面前,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天才王子也只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
"正常的,如果你那么小就有勢力話,估計你父王早就把你打進冷宮了。"林酥拍拍頭安慰小王子:"還記得我告訴你的話吧!隱忍退讓不是因為沒有骨氣和熱血,而是后果你承擔(dān)不起……囂張只能是在規(guī)則允許的范圍內(nèi)囂張。否則就是扎死。"
很多人都希望自己能斛酒長劍走天涯,遇到半點委屈都忍不下來,腦子里只不停的琢磨著要怎么樣才能出了這口氣。但……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就算能出了一時的悶氣,之后引發(fā)的后果又要怎么解決呢!
比如說學(xué)生被老師錯罰后。覺得自己委屈,就要千方百計的證明對方錯了,證明自己是冤枉的。先不說一個小孩子有沒有證明自己清白的能力。就算踩中巨大狗屎讓他成功了,可是之后呢!除了同齡幼稚小鬼的崇拜外,老師群體都會覺得這學(xué)生不尊師重道、睚眥必報、無法教育下去之類的。
誰都不能保證自己不犯錯,萬一下次是自己撞上這么個刺頭。對方會不會也把自己折騰得灰頭土臉!這么一想之后,沒有人會不顧忌一番。顧忌之后就是冷落。冷落之后就是無視……一個學(xué)生被老師群體無視并戒備起來的話,他基本就等于是廢了。
所以說很多時候,在一件事情上如何選擇是跟對錯本身無關(guān)的,重要的是看這個選擇之后你將得到或失去些什么。
再比如說林酥,她在十年前想算計國王和王后的話,至少有一百種方法。但是就算她贏了又能有什么收獲!對方是手握王權(quán)的人,代表了一國的尊嚴(yán)。就算林酥能贏了一著,難道就不怕對方惱羞成怒以國家機器來對付自己!
就算她再厲害一點,連一個帝國都可以抗衡了,難道就不怕大陸其他國家對自己這個因小事而只手覆滅帝國的罪犯提防警戒!
于是一口氣出完再出一口氣。不懂低頭的最后究竟要怎么收場呢!征服大陸,一統(tǒng)眾族,沖出星球。殺向宇宙!
真是夠了,這又不是小白熱血稱霸文。
不過……現(xiàn)在自己是精靈女王。應(yīng)該也算是有了籌碼吧!林酥嘆了口氣,她也不想折騰,可是在這個世界自己無父無母無背景無勢力,如果再沒有絕對的實力話,那就只有在未來不斷的屈服,這種日子絕對不是她想過的。
胡思亂想中,不知道亞斐德究竟絮叨到了哪里,回過神來一聽,正好聽到對方在就其父母的惡行跟自己告狀:"……所以說,父王和母后真是太過分了。前幾年倒是沒什么,后來可能是不希望我老是提起你,父王居然編出謊話,騙我說你已經(jīng)嫁人了……"
"噗……"林酥小吐二兩血,掙扎鎮(zhèn)靜了一下才問:"后來呢!"
"后來當(dāng)然是被我拆穿了。"亞斐德理所當(dāng)然的白眼個:"我怎么可能這么笨!這大陸上誰敢娶你啊。"
"……"孩子貌似長歪了!林酥糾結(jié):"……很聰明。"
"當(dāng)然!"亞斐德頗為自得:"我故意做出震驚的樣子跑去找母后,問她你死了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母后雖然跟父王商量過,但她聽我這么一說,還以為是父王在跟我交談的時候生了氣,故意把謊話說得更嚴(yán)重,于是也跟著點頭,很沉痛告訴我是真的,于是……"
"……"于是雙方口供不一致,小滑頭就輕松獲得證據(jù)證明兩人在扯蛋。
林酥剎那間突然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但是同時也對對方為騙供而詛咒自己身死的行為表示十分不滿。
亞斐德得意的笑笑,突然又記起挖人墻腳那一茬,忙拉著林酥:"酥!跟我回托比羅吧!我現(xiàn)在有能力保護你了。"
"很好,其實我現(xiàn)在也有能力保護自己了。"林酥笑笑。
"你一個侍女……"亞斐德沒好意思說出不自量力這個詞,但未盡的語意中已經(jīng)把這態(tài)度表現(xiàn)得很明顯。
"別擔(dān)心,我還有其他兼職來著。"林酥安慰小王子。
"兼職!"亞斐德想想皺眉:"兼職倒馬桶!"
一個侍女的正職之外再兼職……亞斐德實在是無法想象出其他更高級的職業(yè)了。也或許對方加入了什么刺客工會之類的陰暗組織也說不一定!但是這也不對啊,對方既然是在公國王宮做侍女,怎么可能有機會干刺客這種經(jīng)常需要出差的不穩(wěn)定職業(yè)!
既沒固定工資又沒三險一金的……該不會她真是想去刺殺人家王儲吧!
亞斐德腦中思緒轉(zhuǎn)得飛快同時,旁邊的林酥卻是萬分感慨,再次確信這個孩子果然是真的已經(jīng)長歪了,這十年里到底誰負(fù)責(zé)他的教育問題來著!
以前的亞斐德雖然偶爾也很調(diào)皮,但那也僅僅就限于調(diào)皮罷了,哪像現(xiàn)在這么討厭……
"如果沒意外的話,明天大概就能揭曉答案了。"感慨完后,林酥還是無奈的站了起來,拍拍裙子揮手:"沒事我先走了啊,下次有機會再聊。"
一看期盼了十年的人才聊這么幾句就走,亞斐德忙著急了:"酥!你要去哪里!"
"回去干兼職!"
刺殺王儲!陰謀論了的亞斐德想想咬牙:"如果有什么麻煩的話,記得到托比羅行所來找我!"大不了撕破臉皮好了,他就不相信自己還保不下一個小女生……再說如果是酥下手的話,肯定不會留下什么把柄讓人抓住的。
"哦。"麻煩!麻煩的不是她,是老托比羅王。雖然不知道亞斐德在抽什么風(fēng),但林酥還是隨口應(yīng)了下來。
管他呢,反正有人許諾自己就接著,總有用得到的一天。再說了,這話題貌似有點歪,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是腦補到了些什么,要一一解釋實在是件很麻煩的事情,所以……隨他去吧!
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飄走,亞斐德眼睜睜看著林酥慢慢走遠(yuǎn),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幾乎是花了全部的克制力才沒沖上去把人拉回來。
酥有酥的事情要做,他只能看著……
然后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