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嘉禾等了半晌,沒有人喊退出,包括受傷的燕辭。</p>
他看向燕辭:“你堅持得住嗎,不用勉強,這個節(jié)目是我強迫你加入的,現(xiàn)在退出我不怪你�!�</p>
雖然可惜燕辭的退出,他們很多年沒看見燕辭血性的一面了,總覺得他現(xiàn)在事業(yè)到了鼎盛,卻也到了瓶頸。</p>
找到他有自己的私心,也有真心為他。</p>
燕辭從擔(dān)架上支撐著坐起來,他來這個節(jié)目也不都是被迫,而是到了轉(zhuǎn)型期。</p>
即便剛才經(jīng)歷了鱷魚的圍獵,他的嗓音依舊云淡風(fēng)輕。</p>
“我沒事,一些皮外傷,醫(yī)療隊也一直跟著,每天我去處理下傷口�!�</p>
他剛說完,溫執(zhí)柔突然站了出來,眾人看向她。</p>
只見她眼中含著淚,咬著唇:“都是我的錯!”</p>
眾人不解地看向她,她只是凝視著燕辭,眼中似有心疼和懊悔。</p>
她哽咽道:“他是為了救我�!�</p>
眾人一驚,在兩人之間來回,有著不解。</p>
溫執(zhí)柔語焉不詳,話語之間,空間極大。</p>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八卦味道。</p>
“如果你堅持留下來,那讓我照顧你吧!”溫執(zhí)柔走到燕辭面前單膝跪下,懺悔狀。</p>
她的眼淚如珍珠般落下,看得在場許多人有些心碎。</p>
而燕辭看向她的目光,卻是沒有什么波瀾起伏。</p>
溫執(zhí)柔抬頭噙著淚,模樣委屈得很,像一朵正被風(fēng)雨吹打,卻又脆弱堅韌的空谷幽蘭。</p>
她小心翼翼問燕辭:“可以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嗎�!�</p>
眾人一瞬間都看向燕辭,那無數(shù)雙眼神中頗有壓力地催促著燕辭,趕緊答應(yīng)眼前這個快碎了的女人。</p>
燕辭機不可聞地微微攏了攏眉。</p>
就在他想著拒絕的話語,又不至于讓溫執(zhí)柔太尷尬時。</p>
一個身影快速走過來,拉起溫執(zhí)柔推開。</p>
她站在他身前,宣示主權(quán)道:“照顧?我的他主子,他是我仆人,你有什么要彌補的,給錢好了。”姜遇伸出手,到溫執(zhí)柔面前。</p>
溫執(zhí)柔噙著顆豆大的淚珠,整個神情突變詭異,愣愣看著那只伸出來的手。</p>
“你什么意思?”她抬頭,問出所有人都疑惑。</p>
燕辭也微微仰頭看向姜遇。</p>
姜遇勾唇繼續(xù),頗有土匪架勢:“我剛救了他的命,他的命現(xiàn)在可是我的,既然命都是我的,那人肯定也是我的�!�</p>
她上前幾步,溫執(zhí)柔莫名地向后退著。</p>
直到被她逼到一處洞壁:“你想照顧他,就得交保護費,也不多,就一百萬吧!”</p>
眾人驚掉下巴,好一個照顧人的“保護費”,這是什么鬼才邏輯。</p>
溫執(zhí)柔被氣得開始微微顫抖,姜遇扭頭看著有些傻掉的燕辭:“你覺得呢,我的仆人。”</p>
室內(nèi)一下子寂靜,影帝王子變仆人,大家也都看向燕辭。</p>
半晌,他咳了一聲,躺下去,閉眼,宛如死人狀。</p>
但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恩�!�</p>
眾人裂開。</p>
溫執(zhí)柔臉色幾乎要崩裂,姜遇的手伸到她跟前晃著,她幾個大喘息才穩(wěn)住自己沒有去掐死她!</p>
“算了!”她躲開姜遇,走向看熱鬧的況野和求生哥那邊。</p>
覃夕見他們跟自己在一起,很自覺地把自己的包和姜遇的包提起來,走到姜遇燕辭那一頭。</p>
李嘉禾左右打量兩邊,有些驚訝。</p>
才一天時間,這6個人竟然已經(jīng)儼然中分好隊伍。</p>
他收斂心思,一錘定音道;“好,既然大家都不退出,那今晚的事也請大家保密�!�</p>
“明天天亮之前,會有一份保密協(xié)議和危險協(xié)議,交給大家簽訂。”</p>
李嘉禾說完還是將燕辭帶走進(jìn)行治療,天亮?xí)r候又把包扎處理好的燕辭送回來,并將醫(yī)療隊里的成員增加了一名急救專家大佬在里面。</p>
他又帶著人有些心驚肉跳地清理起鱷魚群的尸體,不知道是燕辭做的還是那個古怪的女人姜遇。</p>
不過無論是誰,都給這場求生帶來了似能征服這片雨林的希望。</p>
李嘉禾浩浩蕩蕩帶人乘坐直升飛機離開時,雨林的雨也停了下來。</p>
姜遇天微亮便去扛了具鱷魚尸體進(jìn)行處理,一大早在洞口借了求生哥的鍋和佐料,燉起清蒸鱷魚。</p>
她廚藝一般,但鱷魚肉的香味彌漫在霧蒙蒙的雨林,醒來的幾人都被勾得饑腸轆轆。</p>
求生哥因為借了姜遇烹飪工具,得到一大坨肉和樹葉包的一大碗分量的湯。</p>
他吃得“哇哇”叫:“臥槽,姜遇還是你機靈,跟李導(dǎo)的人搶鱷魚尸體,太香了�!�</p>
覃夕和姜遇認(rèn)得仆人燕辭也很自然地分到肉,只有況野和溫執(zhí)柔坐在洞口最里面。</p>
他們的嘴里已經(jīng)被這香味勾得狂飆唾液,但是他們的尊嚴(yán)卻不容他們“乞討”</p>
況野想起昨天半夜溫執(zhí)柔在哭,他醒了問她怎么回事。</p>
溫執(zhí)柔怕吵到大家睡覺,哭著跑出去。</p>
她把姜遇曾經(jīng)跟她一起進(jìn)團如何霸凌她,又如何在她出道后嫉妒她搶走她男朋友。</p>
以及甚至要毒啞她的嗓子,好在另外一個姐妹看不過去,偷偷把水換了,不然她一輩子都不能再唱歌的事說給況野。</p>
說完溫執(zhí)柔蹲在地上,顫抖得像朵要碎的白薔。</p>
況野身邊都是群玩極限的鐵哥們,性子比較大開大合,不懂女孩子間的彎彎繞繞。</p>
他聽完又驚又怒,“姜遇,像個魔鬼�!�</p>
俯身,她想要將溫執(zhí)柔拉起,她卻撲倒自己的懷中。</p>
一時間,況野心里的保護欲上來,還帶著濃濃的心疼。</p>
他承諾溫執(zhí)柔:“你放心,只要有我在,那個惡女敢傷你,我讓她好看!”</p>
“謝謝你,況野哥哥!”</p>
這聲哥哥,讓他心里軟的一塌糊涂。</p>
此時的姜遇突感受到道十分刺人的視線,側(cè)頭與況野對視上。</p>
他一雙豹子般鋒利明亮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盯死。</p>
她頓了頓,看向溫執(zhí)柔牽著他衣角的手,瞬間了然。</p>
得,又是個傻狍子。</p>
側(cè)頭,她拿起塊鱷魚肉,轉(zhuǎn)身當(dāng)著他們的面,大口咬下去,十分滿足道:”好好吃!好滿足啊!”</p>
況野“騰”一下站起來,像只被激怒的豹子。</p>
姜遇挑了挑眉梢,仿佛在說:有本事來打我啊。</p>
溫執(zhí)柔趕忙跟著站起來,扯了扯況野的衣角。</p>
況野不由分說拉起溫執(zhí)柔的手:“我去打獵弄點吃的!你是跟我去,還是留下來?”</p>
溫執(zhí)柔驚喜地說:“好棒,況野哥哥!”</p>
說完她不著痕跡地推開況野的手:“我,怕拖你后腿,你去打獵,我在這里生火再煮點干凈的熱水等你好嗎?”</p>
況野點了點頭:“也好,那你乖�!�</p>
說完拍了拍溫執(zhí)柔的頭,溫執(zhí)柔溫柔乖巧地點了點頭。</p>
求生哥用手肘抵了抵姜遇胳膊:“哎,你和影帝在這唱女王與仆人的戲碼,那邊唱起霸道總裁和我的小嬌妻了哈!”</p>
燕辭喝著葉中鱷魚湯瞥求生哥一眼:勿cue。</p>
姜遇笑笑對求生哥:“我賭100爹,他們唱的是農(nóng)夫與蛇。”</p>
求生哥:“切,我看透紅塵的眼睛說,這是愛情�!�</p>
插科打諢幾句,姜遇一行人準(zhǔn)備啟程尋找雨林部落。</p>
因為打包鱷魚肉時沒分給求生哥,求生哥氣得又跑到溫執(zhí)柔那隊。</p>
他正碰到打獵歸來的況野,見況野拎著兩條花蛇回來了。</p>
當(dāng)他興致勃勃地把蛇垂放在好不容易生起火,在全神貫注保護火種的溫執(zhí)柔跟前。</p>
“小柔,你看,有吃的了!”</p>
溫執(zhí)柔抬眼,頓了一秒,發(fā)出刺耳的尖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