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冤有頭債有主
到了醫(yī)院。
掛了急診號,一番檢查下來,盛相思除了輕微貧血,沒有什么大問題。
“我就說,不用看醫(yī)生�!�
傅寒江陪著笑臉,“還是看過醫(yī)生,比較放心�!�
盛相思心頭隱隱有些焦躁,再度問起,“方諾呢?”
“喏�!�
傅寒江抬手一指,“急什么?你要見的人,我還能不讓你見?”
前面不遠(yuǎn)處,方諾被保鏢夾著,站在中央。
得到指示,立即走了過來。
“相思姐……”
方諾一看,傅寒江也在,立即低下頭,像是老鼠見到了貓。
“陸……陸總�!�
“方諾。”
盛相思上前一步,正視著她。
找她,是有問題要問的,“陸老先生結(jié)婚紀(jì)念日那天,你收了夏萌的信?”
“信?”
方諾怔愣,兩眼一抹黑,“沒有啊�!�
“沒有?”盛相思擰眉,“你再好好想想?你那天,有沒有收過什么東西?是轉(zhuǎn)交給我的?”
“這……”
方諾仔細(xì)想了想,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回事!”
她搖頭,“但是,不是夏萌啊……說是你的粉絲!也不是什么信啊。是個手工零錢包,用個禮盒裝著的。我拿過去,放在偏廳里了�!�
“零錢包?”
盛相思若有所思。
忽然打開手袋,取出了里面的一只零錢包,“是這個嗎?”
這個零錢包,她知道是粉絲送的,很漂亮,她很喜歡,用來裝鑰匙和耳機(jī)了。
“對!”
方諾連連點(diǎn)頭,“就是這個!”
盛相思眉心緊擰。
裝著零錢包的禮盒,是她親手打開的,她確定,里面并沒有什么信。
“方諾�!�
盛相思需要弄清楚明白,追問道,“你再好好想想,那天,你只收了那一樣?xùn)|西么?”
“嗯!”
方諾用力點(diǎn)頭,“我確定!那天你沒去片場,粉絲們清楚你的行程,所以那天片場沒有粉絲,就那一個!”
聞言,盛相思一時沉默,暗暗思忖著。
只有這一份的話……那夏萌的信,就只可能是放在零錢包的禮盒里。
但是,為什么會不見了?
在南樓,甚至是汀清灣,她已經(jīng)是女主人,傭人們是不敢隨意動她的東西的。
那么,會是哪里出了問題?
對了!
盛相思一個激靈,想起來了……姚樂怡!
那天晚上,姚樂怡有去南樓找過她!
她回去南樓時,姚樂怡就在偏廳里!
“是她!”盛相思猛抬頭,正對上傅寒江的視線。
傅寒江怔忪,“誰?”
“哼!”
盛相思冷笑,不答反問,“你不知道?”
“……”傅寒江沒想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方諾。”
盛相思看向方諾,“沒你事了,回去吧�!�
“相思姐。”
方諾點(diǎn)點(diǎn)頭,忐忑不安,怕自己犯了錯,“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收��?我給你惹麻煩了?”
“沒有�!�
盛相思朝她笑笑,“別瞎想,你是個合格的助理,快回去吧。”
“哦,好�!�
盛相思驀然轉(zhuǎn)身。
“相思?”傅寒江完全摸不著頭腦,跟在了她身后,“你去哪兒?”但很快,他猜到了。
這個方向,是去外科樓?
傅寒江面色一凝,相思是去找姚樂怡!
“相思!”傅寒江緊跟在她身后,預(yù)感到會有一場混亂。
他嘗試著阻攔,“很晚了……”
“!”
盛相思一記眼刀射向他,“你閉嘴,別逼我在這里跟你翻臉!”
“……”
外科樓近在咫尺,很快到了。
乘坐電梯,去到骨外科。
盛相思抬手,敲響了病房門。
看護(hù)來的開的門,“盛小姐……陸總?這么晚了,你們怎么會……”
沒耐心聽她說完,盛相思越過她,徑直往里走。
“欸……怎么回事啊?”
看護(hù)求助的看向傅寒江,“陸總,您倒是攔著點(diǎn)啊。”
傅寒江默然,他都不明白,相思為什么來這兒,她就叫他閉嘴,他怎么攔?
而且,看相思的架勢,他要是敢攔,她就敢跟他拼命!
“姚樂怡!”
這會兒,姚樂怡剛躺到床上,準(zhǔn)備睡了。
盛相思直愣愣的沖過去,質(zhì)問到她臉上,“夏萌給我的信,你看過了,并且,拿走了!是不是?”
“?”
姚樂怡一臉茫然。
鑒于上次的經(jīng)驗,她一看到盛相思,就不由自主的瑟縮起來。
答非所問,“你,是你……我知道你!你好兇!你罵我!欺負(fù)我!”
而后,看到了她身后的傅寒江。
高興的抬起手,“寒江……”
“姚樂怡!”
盛相思猛地,扣住她的肩膀,“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別裝瘋賣傻了!”
“不,不……”
“你沒有瘋!”
盛相思擰著眉,閉了閉眼,忍無可忍,“我知道!你壓根就沒有瘋!像你這樣,無時無刻不在算計的人怎么可能會瘋?”
一時激動,捏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
“我受夠了!我沒對你做過任何過分的事,你怎么就跟水蛭一樣,咬住我,不肯松嘴!�。俊�
“啊……”
姚樂怡害怕的,失聲尖叫。
身子蜷縮成一團(tuán),抖若篩糠。
“哎喲!”
看護(hù)著急了,“陸總!您快管管��!姚小姐會被她嚇?biāo)赖�!�?br />
“救我,救我……”
面對著盛相思,姚樂怡連哭都不敢大聲。
傅寒江眉頭深鎖,閉了閉眼,咬咬牙走上前,拉住盛相思。
“相思,你別這樣……你看不到嗎?她是真的病了!”
“別碰我!”
被他碰過的地方,肌肉僵硬,盛相思用力甩開他,驀地翻滾著戾氣。
指著姚樂怡。
“是她!當(dāng)晚,是她拿走了夏萌給我的信!哼!”
冷笑著道,“所以,夏萌今天才會拿著刀子來捅我!是她害的我!她想我死�。 �
語調(diào)突然變得輕緩,望進(jìn)傅寒江眼底。
“這樣,你也要護(hù)著她么?還是說,你不相信我?”
“我沒有,我相信你!”
傅寒江直點(diǎn)頭,他夾在中間,著實是左右為難。
“冤有頭債有主,夏萌企圖傷害你,我絕不會輕饒了她!”
覷了眼佝僂成一團(tuán)的姚樂怡,“但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喉結(jié)艱難的滾動,“相思,她已經(jīng)瘋了。”
“瘋了?哈!”
盛相思大笑,“這簡直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