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遇著本君不爽算你們倒霉
臭小子,你老實的告訴我,你是不是事先有安排?這可真不是開玩笑的事,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而且是小老七的獨生子!”項得水著急的問道。
獨生子?剛我嬸還說兩個兒子的!
易鳴手按著通話鍵,沒說話,卻撇了撇嘴。
他當然不會直接懟項得水,這話放心里說說就行。
他也終于有點搞明白了為什么李少龍這么恨他。
原本李少龍占著所有的好東西,突然冒出來一個易鳴,把李少龍原本有的東西給活活搶走了。
換誰估計都得恨的牙癢癢,更何況李少龍還是從小就被眾人捧在手心里的天驕,慣出一身的毛病,哪能吃得了這個虧?
“水叔,你就這么跟我嬸說。什么都不要做,我保證李少龍一點事情都不會有。但如果要亂動,真不好說會發(fā)生點什么�!币坐Q鎮(zhèn)定的說道。
“真的?”項得水有點吃不透易鳴的意思。
人都被劫了,是真拿刀子架脖子上的,都出血了的!項得水還是有點不放心。
“信我的,沒錯。你跟我嬸就這么說,我嬸肯定會照著做的�!币坐Q非�?隙ǖ拇_定了一遍。
“好吧。臭小子,別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萬一玩脫了,真收不了場�!表椀盟R切斷通話時,還不忘記嘮叨一句。
易鳴松開按著通話鍵的手指,站在石頭上,迎著微風吹。
他用雙掌捂著臉,使勁的搓了搓。
“算了,就這一回吧。為了我嬸,破一回例了!”
易鳴像是下定了某個決心似的。
他掏出老頭機,撥了串號碼出去。
電話接通。
“喂,君上,有什么吩咐。”金躍然的聲音從老頭機的聽筒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 />
“老金,你在盯著呢?”易鳴問。
“是。我正在查探情況。雖然李少龍被劫了,但我沒有在劫匪身上感受到殺氣�!苯疖S然答道:“這就很奇怪了,看起來好像他倆在演戲。”
“嗯。這個劫匪不過是個釣魚的餌,就是要將云天藥業(yè)的守備力量釣出來。你不用理會他們,讓他們表演就是。”
“是�!�
既然君上這么吩咐,金躍然當然會照做。他不是項得水,和李云天有那么深的兄弟感情。
與君上的命令比較起來,李少龍的一條命,就顯的太輕了。
“還有!等到正主出現(xiàn),你……”易鳴吸了口氣道:“出手的時候,饒李少龍一命�!�
金躍然怔了怔,但他馬上應道:“是�!�
易鳴給了他先殺后報的特殊權力,現(xiàn)在突然吩咐留人不殺,這根本就不是修羅殿閻君的作風。但既然君上已經(jīng)招呼了,照辦就是!
易鳴掛斷了通話。
“一個李少龍,竟然讓本君改了命令。李少龍啊李少龍,你的命還真的是很值錢!”易鳴有點郁悶的說道。
修羅殿閻君從來不會更改命令,哪怕命令錯了,也先執(zhí)行了再說。
這就是修羅殿的規(guī)矩,雖然目前為止修羅殿閻君還沒有出過錯。
但為了一個李少龍,規(guī)矩破了。
普通老百姓的煙火味道雖然好聞,但這些繞在一起的關系,讓人做起事來,總會縮手縮腳。
可這又正是煙火氣特有的人情味道。
殺伐果決如修羅殿閻君,在這樣的人情味道面前,似乎也拿不出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不行。有點郁悶。本君得找個地方舒緩舒緩心情�!币坐Q說完,飛身就往山上跑。
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山林子里面,東一塊西一堆的,埋伏了不少人。
先就拿這些人開開刀,當著是鍛煉身體了。
稍微過了一會后,圍繞著云天藥業(yè)二期和羅蘭集團的這一片山脈中,不時傳出來一陣陣的慘叫聲。
這些人,都是接了暗網(wǎng)上發(fā)布的懸賞,帶著發(fā)大財?shù)膲粝耄瑏硇绿貐^(qū)做任務的。
“雖然原本你們就該死,但在事情還沒有做的時候,是可以不死的�?赡銈兊倪\氣不太好,正遇到本君不爽的時候,算你們倒霉。”
易鳴甩了甩手,感覺著心里的郁悶散了不少,才止住了繼續(xù)殺下去的念頭。
這一出手,可把山里埋伏的這幫賞金客嚇壞了。
不是說修羅殿閻君有個無罪不殺的規(guī)矩嗎?難道新特區(qū)不歸修羅殿管了?
我們就是來看看熱鬧的,真沒想過要給修羅殿閻君臉上糊屎的啊。
“一組,撤�!�
“三號,撤�!�
……
山林子里,不間斷傳出了陣陣緊急呼叫的聲音。
頓時,從各個埋伏點里,竄出來一道道人影,迅速向山脈的深處遠去了。
爽了后的易鳴,又再次回到了大石頭上坐著,看向了開工儀式現(xiàn)場。
遠處,姚致意一行人已經(jīng)轉換了戰(zhàn)場,準備辦第二場羅蘭集團的開工儀式。
這次剪彩的主賓是大都經(jīng)管學院的付紅雷付院長,一個五十歲開外,卻滿頭白發(fā)氣質優(yōu)雅的中年男人。
付紅雷保養(yǎng)的很好,臉上沒有一絲皺褶。
但為什么一個保養(yǎng)這么好的人,頭上卻找不到一根黑發(fā),雖然許多人很奇怪,但卻沒有誰會這么沒眼力勁的去打探。
坐在石頭上的易鳴,瞇著眼打量著付紅雷。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時候易鳴的眼睛,雪亮的如同高亮的節(jié)能燈。
雖然隔著這么遠的距離,但正在和姚致意一行人有說有笑的付紅雷的身影,卻倒影在易鳴的眼球中。
并且,易鳴的眼球似乎有過濾功能,將付紅雷邊上的人全部消除,像一面鏡子,只映著付紅雷一個人的一舉一動。
談吐得體的付紅雷,和周圍的人正在說著話,莫名的感覺到了一陣心悸。
他不動聲色的四下看了看,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這就很奇怪了。
于是他就放大了目光巡視的范圍,甚至朝著遠處的山林看去。
然后,他的目光在掃到易鳴,目光仿佛遇到了一盞雪亮的燈泡,這亮度能把人的眼睛灼傷。他很本能的舉起單手掌,擋在眼前。
“付院長,怎么了?”姚致意看了看天,有些奇怪的問道。
陽光并不怎么強的�。�
“哦哦,沒什么�!备都t雷拿開手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道。
但如果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付紅雷的嘴角,仿佛抽筋似的,動作極其細微的在抽抽。
“沒事就好。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是主賓,主位是你的�!币χ乱庾隽艘粋請的姿勢,笑道。
“好的。姚區(qū)首的命令,我哪敢不聽啊�!备都t雷也玩笑著應道。
這次剪彩的人有三位。
付紅雷主剪,羅蘭副剪,還有一個副剪,都推給了李云天。
李云天推辭不掉,也就樂呵呵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