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 我和它是朋友
灰熊法座與金龍法座府原本一直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白鷹法座和天狼法座壓的狠了,灰熊法座就會和龍域金龍法座走的近一些;
一旦和龍域有利益沖突,灰熊法座也會借白鷹和天狼兩大法座的勢,給金龍法座府施壓。
不過,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對等的實力之上。
自圣帥仙逝,金龍法座府空位百年,灰熊法座與龍域金龍府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相當(dāng)疏遠(yuǎn),只是沒有完全敵對而已。
上界少了金龍府的牽制,灰熊法座這些年也沒少受白鷹天狼兩大法座的聯(lián)手打壓,胸中憋著一口悶氣。
今天來孔氏,灰熊法座的本意并非搶奪圣芯。
他是為了不讓白鷹和天狼拿到圣芯,就算灰熊域贏了!
萬沒想到,易鳴的表現(xiàn)讓他眼前一亮。
龍域竟然出了一個這么有意思的小子,看來四大法座的實力又可以重新平衡了。
天狼法座滿頭滿腦子的問號。
天狼吞山技是他兩大壓箱底的圣技之一,一口咬空的事,聽著就像天方夜譚。
“小子,你到底用了什么法門?”天狼法座神色兇狠的問道。
白鷹法座正有此問,靜待易鳴回答,再決定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做。
易鳴將身體靠在輪椅的椅背上,淡漠的仰視著天狼法座云端上的巨大頭顱,問道:“想知道答案?”
天狼法座道:“當(dāng)然想!”
“告訴你答案也不是不行!”
“本君不喜歡抬頭和你說話!”
易鳴伸出手,向輪椅前方的土地指了指道:“本君不喜歡抬頭說話,將你的身體縮小我至少平視的位置,我就告訴你答案!”
天狼法座正要發(fā)作,被白鷹法座一個眼神止住。
天狼法座無奈,只得縮小身體,變成正常人一般大小,飄落到易鳴面前。
即使變回真身,天狼座的身材也比一般人魁梧和壯實好幾倍,鐵肉疙瘩一塊塊像堆在身上似的。
“小子,本座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做了,說吧!”
易鳴搖了搖頭道:“還得再小點�!�
天狼法座的眼睛瞪圓,怒火騰的一聲燃燒起來。
“你!小子,別太過分!本座已經(jīng)給了你天大的面子,別不識抬舉!”
易鳴歪著頭問:“不想要答案了?”
“我尼瑪!”天狼法座一雙大鐵拳捏的格吱作響。
易鳴毫不為動,靜靜等待,一幅看戲的神情。
僵持了一小會兒,天狼法座偷偷瞟了眼空中的白鷹法座。
白鷹法座暗暗點頭。
天狼法座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將身體又縮小了幾分。
比劃了一下水平線,天狼法座知道就算身體再變小幾個量級,也不能讓易鳴平視,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
天狼雙手一攤道:“小子,本座現(xiàn)在比你低�!�
“你特瑪可以俯視本座!”
“現(xiàn)在可以說答案了嗎?”
易鳴居高臨下,打量著天狼法座。
即使恢復(fù)人形,天狼的身上依舊保留著極濃的野獸特征。
狂放不羈的性格,身上和臉上長滿了黑聳聳的胡須或者體毛,眼神兇惡,呲牙咧嘴,時不時伸出腥紅的舌頭圍繞著嘴唇舔一圈。
“看什么看?小子,如果你不給本座一個滿意的答案,本座定會叫你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易鳴坐著不動讓天狼吞山技失效,天狼法座根本不可能給易鳴這種高規(guī)格待遇。
饒是如此,天狼法座的心底深處,早將易鳴當(dāng)成一個死人看。
在天狼看來,龍域無論是誰,最終的結(jié)局都只有一個:成為他的口食。
只有面對死人,天狼法座才會放下架子!
易鳴輕輕的嗯了一聲道:“如果我說有圣器加持,你會不會信?”
“圣器?”天狼的眼睛一瞇。
天空中,白鷹法座眼中精光一閃。
如果真是圣器,能抵擋天狼吞山技的圣器,絕非凡品!
就算和其他圣器相比,也絕對能排上號。
“什么圣器?”天狼呼吸急促了些,習(xí)慣性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唇。
“圣堂鐘�!�
易鳴向前方招了招手,只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飛過來一道流光,驟然停在易鳴掌心。
眾人定晴去看,流光包裹著一座小小的古鐘。
古鐘上布滿玄奧的紋路,還有些磕碰過的坑洼,正是圣帥孔天生的圣器圣堂鐘。
圣堂鐘懸停在離易鳴手掌五寸之上,緩緩旋轉(zhuǎn)著,透散著無比厚重的圣器威壓。
異域上界圣境,沒吃過圣堂鐘的苦頭之人少之又少。
尤其白鷹和天狼兩大法座,對圣堂鐘尤為熟悉。
圣堂鐘浮表的那些坑洼痕跡,有不少正是與兩大法座戰(zhàn)斗導(dǎo)致的。
天狼法座緊緊盯著圣堂鐘,莫名其妙的暗中松了一口氣。
白鷹法座同樣如此。
最可怕的是未知。
兩大法座最擔(dān)心易鳴弄出個他們不認(rèn)識的大殺器。
圣堂鐘與他們搏殺過很多次,知根知底,雖然也很可怕,但總比未知的大殺器更讓人放心一些。
易鳴手托圣堂鐘,緩緩舉過頭頂,問天狼法座道:“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天狼法座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脖子,骨頭格格一陣作響。
他隨即盯著易鳴,哈哈狂笑起來。
“小子,如果你的底氣就只是圣堂鐘,那你可以……”
天狼法座的聲音戛然而止,魁梧的身形陡然消失。
聲音再起時,天狼法座已經(jīng)到了易鳴身后,一只粗壯的手掌正捏向易鳴的后頸。
“去死了!”天狼法座將剛才沒說完的話補充完。
“當(dāng)!……”
一陣悠揚的鐘聲響起。
天狼法座硬如鋼鐵的手指,陡然和一股沛然大力撞擊在一起。
他抓向易鳴后頸脖的手,被硬生生的反彈了回去,差點一掌呼到自己臉上。
天狼法座急退幾步,化解掉圣堂鐘的圣威沖勢,手指卻不由自主的顫抖個不停。
他狠狠盯著易鳴,不敢置信的脫口而出道:“圣器護(hù)主?”
“圣堂鐘是孔天生的圣器,怎么會主動護(hù)你?”
“圣器有靈,永遠(yuǎn)只能認(rèn)一人為主!”
“你是怎么做到的?”
易鳴輕輕撫摸了一下圣堂鐘坑坑洼洼的鐘壁表面,答道:“我和它不是主仆,而是朋友。”
“你也知道圣器有靈。”
“你們在乎的,無非是器!”
“但本君在乎的,是靈!”
“所以,圣器拿在你們手中,基本都是死物�!�
“但到了本君這兒,它們才能成為真正的圣器!”
“它能護(hù)本君,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嗎?”
天狼法座大怒,罵道:“胡說八道!”
“哪有人與器做朋友的?”
“器就是器,是人拿來用的工具!”
“我看你小子就是滿嘴胡縐,有意擾亂本座的心境!當(dāng)殺!”
天狼法座捏緊雙拳,分打易鳴的雙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