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東鄴皇朝京都</p>
御王府</p>
“呃…哼……�。�!”</p>
男人艱難的隱忍聲,伴隨瓷器叮咣落地,夜的寧靜打破。</p>
“唉!王爺蠱毒又發(fā)作了。”</p>
暗衛(wèi)少布望向跳動燭火的睡房嘆氣。</p>
同伴云布接過話:“是啊,王爺真是衰啊。</p>
中什么蠱不好,偏偏中的是‘陽陽合璧蠱’,蠱毒發(fā)作時要找男人媾和。</p>
下毒之人真他娘的損!</p>
王爺性子擰,不愿做那糜亂腐濁之事,每次毒發(fā)硬熬著往過挺。”</p>
聞言,少布再嘆口氣,閃進屋。</p>
臥房內(nèi)滿地碎瓷,桌布扯在地上,沾滿茶漬。</p>
蕭聿灼坐在椅上,身著潔白寢衣,如瀑的烏發(fā)垂在肩頭,手撐著身體虛靠桌上。</p>
一張驚為天人的俊臉,因為毒發(fā)泛起潮紅,汗珠滾下額頭,浸濕兩鬢烏發(fā)。</p>
體內(nèi)橫沖直撞著的火熱,讓他忍不住扯開衣領(lǐng)。</p>
這場景少布見了數(shù)十次,見一次心疼一次。</p>
他避開碎瓷近前:“王爺,您蠱毒發(fā)作了�!�</p>
蕭聿灼深喘一口氣,微微點頭:“嗯,本王去躺寒玉床。”</p>
“可是王爺,現(xiàn)在已是子時。</p>
玉床乃千年寒冰所制,極為寒涼,今夜天氣又冷,您這會躺寒玉床,必損傷您玉體。”</p>
蕭聿灼瞪他一眼:“本王不躺寒玉床,難道讓本王腐你瀉火嗎?”</p>
“這……”</p>
少布神情一尬,隨即露出難為情:“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讓王爺您……”</p>
“住口!”</p>
他‘好受點’三字沒說完,讓主子冷冷打斷。</p>
“少布,今后再聽你胡說一句,本王閹碎你那玩意�!�</p>
“王爺息怒,屬下再也不敢說了�!�</p>
“你想也不可,想也是大逆不道!”</p>
蕭聿灼忍著體內(nèi)巨大煎熬,語氣嚴厲:“還有,今夜不準任何人靠近玉苑,包括你們。”</p>
“是,是!”少布一臉惶恐,忙躬身應(yīng)是。</p>
蕭聿灼不想讓手下看他狼狽模樣,故下此命令。</p>
他說完站起,身子晃了幾晃,穩(wěn)了腳步拉開門朝玉苑而去。</p>
少布看主子隱入夜色,歸回原位。</p>
“噗…哈哈哈…”</p>
云布忍不住笑出聲。</p>
少布拉下臉:“黑布,不準你笑我,你知我心疼王爺才那么說。”</p>
云布膚色呈古銅色,伙伴們干脆叫他黑布。</p>
“我知道,我理解,可我想到你脫光的胴體,就忍不住想笑�!�</p>
少布甩開他手:“行了,別說沒用的,今夜玉苑不會有人吧?”</p>
云布抱胸:“王府上下誰人不知,玉苑乃王府禁地,放心,沒人敢去那找死�!�</p>
“說的也是。”</p>
少布放下心來。</p>
玉苑</p>
沐喬纖瘦的身子蜷縮在冰冷玉床上。</p>
“好冷,好冷,好疼。�!�</p>
她嘴里模糊不清的痛哼,柳眉蹙著憤怒、不甘。</p>
她都穿越了,怎么還要受這皮肉之苦。</p>
現(xiàn)代她無父無母,流浪街頭被商界巨頭圈養(yǎng)。</p>
從小受盡非人訓(xùn)練,起早貪黑。</p>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p>
整日挨打流血,沒過過一天安逸日子。</p>
待她練就以一敵百的本領(lǐng),以為苦日子終于熬到頭。</p>
以為她終于可以堂堂正正走出訓(xùn)練島,闖一番前程。</p>
卻發(fā)現(xiàn)她只是巨頭給機器人培養(yǎng)的陪練。</p>
他們把她和研發(fā)的機器人殺手關(guān)在一起,觀摩研究。</p>
不給她吃,不給她喝。</p>
她苦戰(zhàn)三天三夜,使盡殺招也打不過、劈不碎那只金屬大物。</p>
她體力耗盡,被機器人鐵臂穿腹。</p>
她不甘心,她氣不過……</p>
他們有權(quán)有勢就能草菅人命嗎?</p>
她就算死,也要拉幾個墊背。</p>
咽下最后一口氣時,她引爆身上炸彈。</p>
拉著機器人,訓(xùn)導(dǎo)員,巨頭一起赴了黃泉。</p>
沒想她穿越了。</p>
穿到東鄴與她同名的少女身上。</p>
這副身體生前遭受酷刑,含恨而終,隨后她來了。</p>
打她的人將她丟出宮門,她忍著全身劇痛,撐著一口氣爬回御王府。</p>
聽府上人說寒玉床能療傷,趁深夜無人溜進玉苑,爬上寒玉床。</p>
“你、你也是個可憐的炮灰�!�</p>
沐喬喃喃一句,神志逐漸模糊。</p>
手從臂膀滑落,腕骨砸在玉床上,響起一聲‘滴’。</p>
隨即腕脈現(xiàn)出‘美人計’三字,很快消失。</p>
意識不清的沐喬沒發(fā)現(xiàn)異常。</p>
她想睡覺,好想。</p>
蕭聿灼踉蹌著腳步推開房門,冷風(fēng)霎時灌入,吹滅屋內(nèi)唯一一盞燭火。</p>
他皺了皺眉,反手合上門,三兩下褪盡身上衣物。</p>
赤條條不沾一片布料,朝寒玉床摸過去。</p>
這間屋他來了無數(shù)次,沒燭火也能摸上床。</p>
他翻身而上,玉床刺骨的冰冷讓他身體得到舒解。</p>
他舒服的閉上眼,隨即猛然睜開。</p>
寒眸如劍。</p>
床上有人!</p>
蕭聿灼欲動手,一陣奇異幽香撲來,他身體竟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p>
“什么味道?這香味來自此人?</p>
什么人,如此大膽,敢爬他寒玉床�!�</p>
屋內(nèi)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p>
蕭聿灼順玉枕摸過去。</p>
椎髻。</p>
銅簪!</p>
男人?</p>
好,很好。</p>
好大的狗膽!</p>
一個臭男人竟敢爬他的床,找死!</p>
蕭聿灼抬手出掌,糟了,真氣難聚。</p>
他忘了蠱毒發(fā)作時內(nèi)功盡失,他現(xiàn)在和普通人無異。</p>
幽香再次撲來。</p>
聞著這香味,蕭聿灼發(fā)現(xiàn)體內(nèi)奇癢難耐的火熱快速褪去。</p>
隨之騰起一陣令他身心愉悅的感覺。</p>
這感覺……</p>
讓他很想、十分想…</p>
控制不住想…</p>
想將玉床上的人操辦。</p>
蕭聿灼手指下移,滑到脖頸處,猛地將人扣進懷,挑起他下巴,緩緩吻將上去。</p>
沐喬迷迷糊糊察覺異樣,探手一摸。</p>
光光的,滑滑的。</p>
什么東西?</p>
這觸感?</p>
是人!</p>
沒穿衣服的人!</p>
沐喬意識立即恢復(fù)。</p>
一摸就是臭男人!</p>
好,很好。</p>
好下流的淫賊。</p>
她還有氣,上來就對她人工呼吸。</p>
沐喬飛拳砸向男人,“淫賊,敢非禮我,不想活了,受我一拳�!�</p>
她變了嗓,沒用真聲。</p>
“大膽小賊,敢襲擊本王,嫌命長了!”</p>
蕭聿灼意識也瞬間清明,扣了她拳頭,沉聲質(zhì)問:“說,你什么人?”</p>
本王?</p>
沐喬敏銳抓住關(guān)鍵詞,神情一滯。</p>
這淫賊是御王?</p>
據(jù)原主記憶,這位御王冷傲,孤僻,難相處,無人性,好男風(fēng),有斷袖分桃之癖。</p>
他不是不喜歡女人?</p>
不對,原主是女扮男裝進府當差,她現(xiàn)在頂著男人身份。</p>
哼,傳言果然不假,他鐘愛炒男人。</p>
深更半夜脫的溜光水滑,來這輕薄她。</p>
禽獸!</p>
沐喬思索的間隙,腰上陡然一緊,就被男人抓了袴帶。</p>
袴帶,顧名思義,系褲子的帶子。</p>
“說,你是誰?</p>
不招,本王扒了你褲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