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沐喬解下腰帶,有袍子遮擋先褪下里褲,下身霎時清清涼涼,似風(fēng)吹過。</p>
然后上移捻上脖間盤扣,緩緩的捻、慢慢的解,能拖一會是一會。</p>
一粒,兩�!�</p>
蕭聿灼抿著香茶,視線沒移開過她身體。</p>
沐喬深吸一口氣,第三粒解開她就裝不下去了。</p>
生死在此一搏。</p>
眼看第三粒盤扣即將捻開。</p>
門口傳來蔡管事急促的聲音:“王爺,曹公公來訪�!�</p>
聞言,蕭聿灼眸色一沉。</p>
曹狗?</p>
早不來晚不來,這時來打擾他雅致。</p>
他看了眼磨磨唧唧脫外袍的沐喬,沉聲道:“今日算你這奴才走運�!�</p>
說完起身一甩長袖奪門而出。</p>
曹德康是皇后宮里大管事,他不得不見。</p>
他前腳剛走,沐喬長呼一口氣:“好險,我是你侍衛(wèi),不是你奴才,不是奴才�!�</p>
她咬牙切齒糾正,卻不知,在王者眼里,侍衛(wèi)和奴才沒什么區(qū)別,都是他私有物品。</p>
沐喬一步跨到門口將浴池門鎖上,上下檢查一遍,之前聽打水下人低語,說這浴池是蕭聿灼專用,沒人敢戳洞偷窺。</p>
門一關(guān),隔絕萬物。</p>
這香噴噴的浴湯不泡白不泡。</p>
她迅速扒去衣物踩入浴池,香氣繚繞,溫暖的水浸潤肌膚。</p>
“舒服啊�!�</p>
正殿</p>
曹德康身著華麗便服,圓胖臉龐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笑的假惺惺。</p>
“御王殿下,老奴奉皇后之命特意給殿下送賞賜�!�</p>
說著指了指手上黃木托盤里白色扇子:“王爺,這是北夷進(jìn)貢我朝的搖風(fēng),檀香的,十分珍貴。</p>
皇后娘娘第一時間便把搖風(fēng)賞賜王爺,連太子都沒有呢�!�</p>
“哦?”蕭聿灼笑意不達(dá)眼底:“皇后厚賞,本王感激不盡。</p>
還請曹公公替本王感謝皇后恩德�!�</p>
他揮了揮手。</p>
蔡管事立刻上前接過托盤,同時將鼓囊囊一包銀子塞到曹德康手心。</p>
曹德康熟練將銀子揣入袖袋,嘴角的笑壓也壓不住。</p>
“王爺放心,老奴定會在皇后娘娘面前替王爺美言�!�</p>
“那有勞曹公公,曹公公既然來了,本王新到一罐恩施玉露,曹公公品品?”</p>
“老奴恭敬不如從命。”曹德康在客椅坐了下來。</p>
蕭聿灼唇角的笑似有似無:“秋安,上茶!”</p>
不一會,秋安躬身將茶奉上。</p>
曹德康上下打量他一遍,御王新?lián)Q的貼身奴婢?眼生的很。</p>
他慢悠悠品完茶,起身告辭。</p>
蔡管事替主子將人送出府門,返回詢問:“王爺這搖風(fēng)您留著還是入庫�!�</p>
蕭聿灼看也不看,淡淡道:“北夷進(jìn)貢的象牙扇才是稀世珍品。</p>
檀香扇,本王要多少沒有,入庫�!�</p>
“是�!辈坦苁屡跬斜P退出。</p>
蕭聿灼轉(zhuǎn)動手中扳指若有所思,皇后每月派曹狗給他送賞賜。</p>
無非是裝腔作勢,告訴全京城她天公地道,對他與對太子同施恩寵。</p>
戲演的再怎么深情也是裝的,她想演,他便陪她演。</p>
等面具撕碎,便是他報仇的時候。</p>
沐喬怕那反復(fù)無常的王爺去而復(fù)返,沒敢多泡,泡了一刻鐘便走出浴室。</p>
南一給她準(zhǔn)備了一套長慶殿侍衛(wèi)服。</p>
沐喬看著霧青色侍衛(wèi)服,比她之前穿的暗青色顏色淡,質(zhì)感好上幾倍。</p>
就是……</p>
她皺著眉抖了抖腰身,就是尺寸有點大,人在衣中晃。</p>
她只得取來褲帶、腰帶緊上。</p>
南一粗重的手臂沉沉搭在她肩膀:“沐喬兄弟,侍衛(wèi)服大,你先將就穿兩天。</p>
我讓制衣局按你尺寸趕制了,畢竟之前沒像你這樣嬌小的侍衛(wèi)調(diào)來長慶殿�!�</p>
沐喬不喜歡與人太接近,聳肩把他手甩開,又被他鐵掌按回:“沐喬兄弟,咱們以后就是兄弟,別生分�!�</p>
“南一,我勸你還是放開沐喬兄弟�!睎|五走過來,暗暗給南一使眼色。</p>
南一怔了怔瞬間明白,立即松開手。</p>
之前王爺與他親密的,差點在光天化日之下親在一起。</p>
王爺?shù)娜伺霾坏谩?lt;/p>
沐喬見兩人高大威武,早就聽說王爺四大侍衛(wèi)武藝高強,與暗衛(wèi)少布等人不相上下。</p>
南一、東五在她身邊。</p>
北九、正六在書房廊下站崗。</p>
這四人南一隨和,東五冷靜,北九冷酷,正六脾氣暴。</p>
沐喬發(fā)現(xiàn)這兩人看她眼神奇奇怪怪。</p>
他家王爺對她這個嬌小侍衛(wèi)‘區(qū)別對待’。</p>
他們不奇怪才奇怪。</p>
沐喬看見假裝沒看見,忽然眼角掃見一抹熟悉背影。</p>
是他!</p>
曹德康!</p>
沐喬眼里騰起殺意,就是他,讓兩個太監(jiān)狗,對原主用土袋壓殺酷刑。</p>
原主花樣年華慘死皇宮。</p>
不殺他,原主冤沉難雪,憤恨難消。</p>
不殺他,她將永無寧日。</p>
他必須死。</p>
曹德康也注意到了她,嘴角扯出陰狠。</p>
這賤皮子,昨天用完酷刑,像拖死狗一樣將她丟出皇宮。</p>
以為她熬不過,誰料她不僅活過來,還得御王青睞調(diào)入長慶殿,以后打探御王消息就方便許多。</p>
果然賤皮子,不打不成器。</p>
南一發(fā)現(xiàn)她異樣,出言提醒:“沐喬,曹公公是皇后心腹,今后見到他繞開走�!�</p>
“嗯!”沐喬淡淡應(yīng)聲,心里自有盤算。</p>
東五:“南一,你帶沐喬先熟悉長慶殿。”</p>
“好,沐喬跟我來�!蹦弦煌嗜パ壑泻闷妫I(lǐng)她熟悉環(huán)境。</p>
其實所有王府下人都好奇。</p>
沐喬這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討王爺歡心的?但沒人敢問出口。</p>
萬一沐喬這小子給王爺吹吹風(fēng),他們這些臭男人就該被主子掛樹上風(fēng)干。</p>
沐喬跟在南一身后熟悉業(yè)務(wù),說來也怪,從曹德康來過后,蕭聿灼似乎把她忘了。</p>
日沉月升,再沒見他來圖謀不軌。</p>
沐喬樂的將門閂上,往床上一躺,終于可以舒服睡一覺了。</p>
手環(huán)一磕,滾過‘順風(fēng)耳’,沐喬凝神傾聽。</p>
王府所有動靜悉數(shù)傳入耳朵。</p>
北邊雜役房,下人咒罵管事不公,吵嚷誰擦地少了,誰芙蓉花枝剪多了。</p>
西面馬房,劉頭呼嚕聲還是那么震耳欲聾。</p>
南邊侍衛(wèi)所,賭色子的,劃拳的,還有說花樓香穗姑娘饅頭軟,寶翠姑娘屁股彈。</p>
一道咒罵聲傳進(jìn)耳朵。</p>
“我干你老母,那個混賬王八偷了老子黑尾寶蝎,讓老子逮到,非把他腦袋擰下來當(dāng)夜壺使�!�</p>
沐喬一愣,段增鵬的聲音。</p>
差點忘了這檔子事,這廝怎么說也是百夫長。</p>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查到他寶蝎是她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