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既然這樣,那就直接叫殯儀館,讓他玩夠了這場戲!”</p>
林初雪輕抿一口茶,聲音清冷:</p>
“之前寫血書沒用,現(xiàn)在還是那么死性不改!五分鐘之內(nèi)再不滾出來,我連懲罰他的機會都不給!”</p>
特助嘴唇發(fā)抖,還沒開口就被林初雪怒斥。</p>
“還不快去?想一起泡著是不是?”</p>
她溫柔地撫著陳雨的頭發(fā),寵溺地笑:</p>
“雨哥,待會兒可別心軟替他求情。要讓他知道得罪你的后果,必須跪下道歉,還要把所有技藝都教給你,這是他欠你的。”</p>
陳雨故作感動:</p>
“小雪…”</p>
我被迫站在他們身邊,看著這些虛偽的表演一幕幕在眼前上演。</p>
無處可逃。</p>
連恨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看著林初雪嘲諷我,羞辱我。</p>
我對林初雪青梅竹馬,后來長大漸漸分開,但是在一場國際昆蟲學(xué)研討會相遇后又共事三年。</p>
這三年我對她有求必應(yīng),苦苦追了三年,終于結(jié)婚。</p>
直到兩年后,我被她活活灌死。</p>
從最初開始,我就只是她復(fù)仇計劃中的一枚棋子罷了。</p>
我像個虔誠的研究者追隨她的研究方向,全心投入這個看似純粹的學(xué)術(shù)世界。</p>
當(dāng)她同意與我合作研究時,我激動得一夜未眠。</p>
我還不知道的是,她嫁給我,一是為了掌控我家祖?zhèn)鞯臉吮炯妓嚒?lt;/p>
二是為了讓陳雨能光明正大地留在標本館。</p>
結(jié)婚后的兩年里,我傾盡所能發(fā)展標本館,生活中事事以她為先,處處為她著想。</p>
終于,她似乎開始接納我,會記得我的生日,會給我煮參茶,會在我加班制作標本時陪在身邊。</p>
于是,我以為我等到了春天,得到了她的心。</p>
甚至在那次意外中,她被珍稀蝶類的磷粉嚴重過敏,我徹夜不眠地研制解藥。</p>
只求能救她一命,我甘愿透露家傳的藥引配方。</p>
所幸,配方起效了。</p>
等她康復(fù),我把這份配方鄭重地交給她。</p>
而她目光卻冷得刺骨。</p>
“秦珩,你說什么?”</p>
我還以為她沒緩過神,又耐心說了一遍。</p>
“呵,你在開什么玩笑?明明是雨哥用他們家的秘方救了我!你居然想冒領(lǐng)這份功勞,你要臉嗎?”</p>
我陷入了瘋狂的自證,拼命找出研制過程的記錄。</p>
“你看這些實驗數(shù)據(jù),這些配方記錄,每一步我都記錄在案,我怎么會說謊騙你呢?”</p>
她不信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