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許羨魚眸光閃了閃,怯生生的回答:昨晚我一進去,就聽到樓上砸東西的聲音,我以為是霍先生出什么事了,上樓去看情況,結(jié)果被霍先生撲倒在地上,他,他差點掐死我。
說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這和霍老夫人猜測的差不多,而且許羨魚脖子上還有幾道指痕淤青,也證明她所言非虛。
差點掐死你,然后呢
她想知道的是霍戰(zhàn)霆為什么沒有殺了許羨魚。
結(jié)果許羨魚卻突然小臉一紅,低頭不說話了。
霍老夫人頓時不悅的喝斥,說!
許羨魚似乎被嚇到了,身子抖了抖,才聲如蚊訥道:然后他強吻了我,還抱著我睡覺......
這個睡覺嘛,當然就是字面意義上的睡覺。
然而聽在此刻霍老夫人的耳中,卻被理解成了因為許羨魚長得太漂亮,于是霍戰(zhàn)霆狂性大發(fā)變成狼性大發(fā),直接強行把人睡了。
霍老夫人看著滿臉羞紅,嬌艷動人的許羨魚,連她都覺得實在勾人,更何況是霍戰(zhàn)霆。
就算他再怎么不近女色,終究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是她失算了。
這次計劃失敗,原本安插在霍戰(zhàn)霆身邊的那個棋子自然也廢了。
不過既然霍戰(zhàn)霆看上了許羨魚的美色,愿意把她留在身邊,自己就等于在霍戰(zhàn)霆身邊又放了一個眼線。
而且男女之間關(guān)系更為親密,說不定能打探到更多霍戰(zhàn)霆不為人知的秘密。
想到這里,霍老夫人陰郁的心情這才算好了點。
既然你們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以后你就好好跟在霍戰(zhàn)霆身邊,討他的歡心。
霍老夫人說著,語氣一轉(zhuǎn),另外,霍戰(zhàn)霆平時在做什么,你事無巨細都要匯報給我,只要你好好替我辦事,我絕對不會虧待你,還有許家,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許羨魚眨眨眼,這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要她當二五仔的意思嘛!
她心中腹誹,面上卻是忐忑的點了點頭。
霍老夫人這才算滿意,又敲打了她幾句,然后另外派人送許羨魚回許家去拿行李。
至于之前說的去許家談婚事,許家也配
......
別墅這邊,許羨魚被霍老夫人帶走后,宋鉞才從餐廳里出來。
爺,您真要把人留下宋鉞擔憂道。
霍戰(zhàn)霆沒有回答,只問道:宋槊那邊查的怎么樣了
宋鉞:昨晚您吩咐下來后,他連夜就趕去了許小姐長大的鎮(zhèn)子,應(yīng)該下午就能回來。
霍戰(zhàn)霆淡淡嗯了聲,轉(zhuǎn)而又問:人抓到了嗎
宋鉞知道他問的是向霍老太太泄露霍戰(zhàn)霆發(fā)病之事的人,點點頭:寧爺剛剛打電話來,說已經(jīng)抓住了,問您打算怎么處置
帶回來,我親自審。
一個小時后,一個形容狼狽的男人被帶進了別墅的地牢中。
地牢墻上掛著各種刑具,在冷森森的燈光照射下,令人不寒而栗。
霍戰(zhàn)霆手中把玩著一柄小刀,刀刃上的寒光反射在他俊美的臉龐上,看起來危險又迷人。
說吧,你背后的人是誰
被綁在架子上的男人有氣無力道:您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
老太婆沒那個本事收買你。霍戰(zhàn)霆語氣隨意,卻洞悉一切。
我聽不懂您在說什么。男人依舊裝傻。
霍戰(zhàn)霆笑了,轉(zhuǎn)身走到男人跟前,用刀尖挑起他的臉,你既然不想招,就應(yīng)該早點自殺,落在我手里,多硬的骨頭我都敲得碎。
男人頓時渾身一僵,因為他很清楚霍戰(zhàn)霆的手段有多狠。
地牢里不斷傳出男人痛苦的慘叫,宋鉞身體筆直的守在門口,面色巋然不動,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
不知過了多久,里面的慘叫聲漸弱。
牢門被打開,一身血腥氣的霍戰(zhàn)霆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的臉色冰冷至極,整個人散發(fā)著令人心驚膽寒的戾氣,幾點血珠濺在他的臉上,宛如修羅。
就連從小跟在他身邊的宋鉞都不由一驚,心生畏懼。
爺,怎么樣他小心的開口。
處理了。
這話的意思自然是對方已經(jīng)招了。
而霍戰(zhàn)霆丟下這幾個字后,便徑直離開。
洗手間里,霍戰(zhàn)霆隨意用冷水洗了把臉,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盯著鏡子里神色陰沉的自己。
審問出來的答案讓他意外,卻也不意外。
竟然是那個人!
藏頭露尾十年,她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一想到跟此人有關(guān)的種種恩怨,霍戰(zhàn)霆心中的恨意就開始翻涌,雙眼漸漸發(fā)紅,情緒隱隱又有失控的跡象。
他用力按住額頭,強迫自己保持清醒,而這樣抵抗的后果,就是頭疼欲裂。
霍戰(zhàn)霆情緒暴躁,抬手一拳打在鏡子上,鏡面瞬間四分五裂。
可這根本不夠,嗜血的戾氣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讓他想不顧一切的毀滅身邊所有的東西。
宋鉞焦急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爺,您沒事吧
霍戰(zhàn)霆咬緊牙,忍耐著心中那股肆虐的暴戾,吩咐了一句:去把許羨魚帶回來。
宋鉞雖然不知道霍戰(zhàn)霆這時候為什么突然要找許羨魚,卻還是立刻照辦。
......
許羨魚被霍老夫人的人送到許家。
被傭人領(lǐng)進門的時候,陳慧和許安瑤母女倆正準備出門。
有了霍家的注資,許家公司的危機解決,她們自然要好好慶祝一下。
看到許羨魚回來,許安瑤頓時臉色一垮,不客氣的質(zhì)問道:你回來干什么
許羨魚:拿我的行李。
許安瑤聞言譏笑道:什么行李,就一個裝了兩件破衣服的箱子而已。
昨晚她都打開看了,真是窮酸的笑死人。
瑤瑤,別胡說。陳慧制止道,然后吩咐傭人帶許羨魚去雜物間拿東西。
凌亂的雜物間里,許羨瑤那個半舊的行李箱被隨意丟在角落。
許羨魚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畫在行李箱上面的陣法被觸發(fā)了,有人趁她不在開過箱子。
她拿著行李箱進了洗手間,手指仿佛不經(jīng)意般在行李箱上撫過。
只見原本平平無奇的箱子上,突然浮現(xiàn)出金色的陣法符文,不過轉(zhuǎn)瞬又隱沒了,快的讓人以為是幻覺。
打開行李箱,那在許安瑤口中只裝了兩件破衣服的箱子里,卻琳瑯滿目的裝著各種物品。
除了許羨魚的衣物等生活用品,另外還有藥柜,丹爐,陣盤等等,就像一間倉庫。
只是所有的東西尺寸都特別小,看起來倒像是微縮模型一樣。
一只金色的小猴子在丹爐上一邊蹦,一邊沖著許羨魚生氣的唧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