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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十個月,我被侵犯了。
車是我老公找的,去的是一家我從來沒見過的醫(yī)院。
醫(yī)生讓我躺在B超床上,以檢查的名義,對我施行了侵犯。
老公趕過來的時候,診室全是血。
是他親手操刀,才保住了我的命,可我們即將出世的孩子卻沒能保住。
“你都要臨盆了,還搞這些,你就這么忍不住么?”
“我沒有……我,我要報警!”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么?我可以不計前嫌,你以后最好老實點�!�
出院后,我想找他說清楚。
卻聽見他跟助理的對話。
“院長,您是為了秦小姐的孩子,所以才放棄搶救小少爺?shù)拿?”
老公憤怒中掀了桌子。
“江野?你把我當什么人!”
老公大發(fā)雷霆后,推了推眼鏡。
“假醫(yī)院跟那個男人的事處理的干凈點,敢被我老婆發(fā)現(xiàn),我不會饒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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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江浩遠站在消防栓前,硬是擠出了一行眼淚。
“這樣,是不是更像一個失去孩子的父親?”
然后,他對著鏡子中難過的自己,瘋狂的笑出聲。
笑聲像是地獄的宣召,一遍遍穿透我的耳膜。
“對了院長,小少爺跟秦小姐的孩子配型成功,秦小姐的孩子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
江浩遠猛的轉(zhuǎn)過身,一把抓住了助理的衣領。
“噓�!�
“什么秦小姐的孩子?以后私下里,要叫,小少爺。”
“是�!�
江浩遠推著眼睛,朝著門這邊看過來。
我立馬躲到旁邊的器材室。
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
“走了�!�
“這會兒也該去看看,我那個不守婦道的老婆了�!�
“跟野男人廝混,導致孩子死亡,她還真是罪該萬死呢。呵呵呵呵。”
江浩遠剛出門,秦夢柔帶著哭腔鉆進他懷里。
“江哥哥!”
江浩遠眼底的陰翳瞬間退去。
“怎么了柔兒?”
秦夢柔的雙手死死攥住江浩遠的袖子。
“江哥哥,我找人算了一卦,是有人的命格克了我們的孩子才會導致久病不愈�!�
他聽完眉頭緊皺。
牽著秦夢柔就帶進了樓梯間。
我木訥的站在原地,渾身止不住的打顫。
不知何時淚水已經(jīng)遍布臉龐。
我一直以為,江浩遠是個好丈夫。
也會是個非常合格的父親。
我怎么也沒想到,江浩遠會下這么大的一盤棋。
就是為了栽贓我,讓我愧疚,讓我活在陰霾里嗎?
我摸了一把臉上的眼淚。
準備在江浩遠回來之前趕到病房。
剛邁開一步,就聽見樓道里曖昧不清的聲音。
我加速了腳下的步伐,加速逃離。
“江哥哥,大師說了,要在時憶的背上紋一個八卦圖鎮(zhèn)壓,才會保證我們的孩子真的痊愈�!�
江浩遠沉思片刻語氣肯定,“我會想辦法的,你別擔心�!�
“為了你和我們的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做�!�
兩個人明顯在議論什么。
但是我沒聽清,腦子一頓漿糊。
我踉踉蹌蹌回到病房躺在床上,手腳依舊冰涼。
怎么也想不通我這二十四孝好老公,也會是把我拽向地獄的魔抓。
一陣腳步聲打斷我的思緒。
江浩遠面帶微笑走到我床前,溫柔的親了親我的嘴角,一度讓我以為剛剛看到的都是假象。
“老婆,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大師給我們的孩子超度了�!�
“大師說,孩子是因為你跟奸夫害死的,帶著很深的怨氣�!�
“只有把圖案紋在身上,孩子才能轉(zhuǎn)世,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你乖乖照做就好。”
可是我根本沒有所謂的奸夫!
我瘋狂搖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那個男人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
江浩遠猛地低下身,鼻尖緊挨著我,語氣陰鷙,“你也不想我們的孩子在下面當不了人吧?”
“你要是真有悔改,就把這個紋在身上�!�
我不愿他就連死后也不得安寧,萬一真的可以超度我兒子呢?
一股淡雅的香水味鉆入鼻息。
抬起頭就看見江浩遠脖子上的吻痕。
其實我這些所謂的解釋,在他眼里,根本不屑去聽吧?
沒意義。
這次過后,江浩遠,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我狠了狠心,咬牙同意,“好,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