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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說完,另一個女人便拿出破布塞進顧思遠嘴里,掏出匕首三兩下挑斷了他的手腳筋。
“嗚~”
他悶哼一聲,衣袍很快別鮮血染紅。
劇烈的疼痛使得他渾身顫抖,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滴落,他急促地喘著粗氣。
“你竟來真的!”
話落的瞬間,柳姨娘接過匕首,沖這他的大腿狠狠扎了進去,獰笑道:“云兒死后,你包下酒樓暢飲,那時你怎么沒想到會有今日?”
“你加注在云兒身上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償還,今夜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隨后,她手上用力,把匕首推得更深。
顧思遠痛得額頭上青筋暴起,死死咬住嘴里的布團,卻是一個字也再沒力氣說出口。
另一邊。
簫桐華正坐在鏡前梳頭,她叫來冬藏詢問:
“世子爺走了嗎?”
“回小姐,聽底下的人說,世子爺今天一早便離開了�!�
聞言,她心里的巨石終于落了地。
往日都要黏在她身邊的狗皮膏藥,今日卻一整天都不見蹤影。
要是他自己離開了還好,可萬一他出了事,老太君那邊也不好交代。
如今得知他平安離開,簫桐華梳好頭就打算上床休息。
突然冬藏遞上一小壇子酒,滿臉笑意:
“小姐,這是西市那邊新出的酒品,據(jù)說有安神之效,奴婢看著新奇就買了一壇回來,您要不要試試?”
聽到是新出的酒品,簫桐華瞬間來了興致,她本就因為研發(fā)不出新品發(fā)愁。
隨即讓冬藏倒在碗中,一飲而盡。
沒一會兒,她便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全身乏力。
恍惚間,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扛了起來,隨后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突然,一盆涼水猛地潑到了她的臉上,嚇得簫桐華一個激靈,扭頭便看到旁邊渾身是血的顧思遠。
她瞬間瞪大了雙眼,顧不上渾身的酸痛,掙扎著想要爬過去。
可很快被人揪住頭發(fā),抓了回來。
頭頂傳來一道噩夢般的聲音:“好久不見啊,大小姐。”
她猛地抬頭,只見劉姨娘扭著纖細的腰肢,從黑暗中緩緩走出。
“怎么?這么快就不認我這個姨娘了?”
柳姨娘蹲在她面前,眼中滿是戲謔。
她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冬藏,眼中滿是震驚,顫抖著嘴唇問道:
“冬藏,我對你那么好,你為何要背叛我?”
緊接著,她看到冬藏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截然不同的臉。
柳姨娘笑道:
“自然是因為她,自始至終都是我的人�!�
原來冬藏是簫若云貼身丫鬟的親姐姐。
當(dāng)初簫若云被送回太子府后,太子妃查出是她的丫鬟一直在暗中幫她傳遞消息。
一怒之下,讓人把丫鬟投了井。
冬藏得知后,找到了柳姨娘,兩人要報復(fù)的是顧思遠,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她還活著。
于是,冬藏趁著釀酒屋擴張,混了進來。
簫桐華靜靜聽她說完,自嘲地笑笑:
“要報仇,你們應(yīng)該去找太子妃啊,不過是看我好欺負,才把一切都怪到我的頭上。”
她看了看一旁昏迷不醒的顧思遠,眼里的自嘲很快被憤怒取代,質(zhì)問道:
“為什么?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我都已經(jīng)躲得遠遠的,為什么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還有顧思遠,要不是他,簫若云能嫁給大皇子嗎?你怎么能過河拆橋?”
柳姨娘直直地看著她,臉上露出悲憫的神色,幽幽開口:
“看來我們大小姐,還是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啊,既然今天你都要死了,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闭f完,門外傳來三聲鳥鳴,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柳姨娘抬頭看著窗外的明月,陷入了回憶里。
二十年前,她收到母親病重的書信,求到了自家小姐面前。
小姐心善給了她五十兩銀子,還允她回家探望。
可五十兩幾日便用盡,她回府向小姐討要,卻聽聞小姐去了寺廟祈求姻緣。
沒有錢治病,她的母親最終病逝在家里。
說到這里,她抬眼看向蕭桐華,眼里滿是恨意:
“你說,我該不該恨?”
聽到柳姨娘的話,她不解:
“我娘給了你銀子,還允你回家侍疾,已是天大的恩賜,你為何要恨?”
誰知,柳姨娘卻扇了她一巴掌,咬牙切齒道:“你和你娘親,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都一樣偽善�!�
“要是當(dāng)初她肯把我娘接進府治療,我娘根本不會死!”
聽到這話,她震驚地說不出話,隨即反應(yīng)過來。
哪有什么殺母之仇,不過是柳姨娘為自己的不擇手段,找的借口罷了。
平復(fù)好心情后,柳姨娘又接著講述起來。
她對自家小姐懷恨在心,便趁著小姐懷孕無法伺候夫君時,爬上了簫將軍的床。
僅一夜,她就如愿懷上了身孕,一直忍到小姐臨盆才說了出來。
不出她的意料,小姐得知夫君的背叛,難產(chǎn)血崩,差點在生產(chǎn)時一尸兩命。
雖然活了下來卻也傷了身子,無法再有身孕,簫將軍這才把她納了進門。
說著,她轉(zhuǎn)頭看向蕭桐華:“你當(dāng)真以為,你娘是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