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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我的思想中,溫家就是我的事業(yè),就是我的生意,我有什么錯嗎?阿明,你幫了我這么多,污蔑了溫以凡讓我進(jìn)入溫家,你也脫不了干系啊,現(xiàn)在又怪我貪得無厭?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阿明,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你是不是愛上了溫以凡?所以厭煩我了?”
譚森明怔住了。
他沉默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被猜中了心事,還是很失望。
他哽咽著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林舒,我們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了�!�
掛斷了電話后,譚森明一個人捂著臉痛哭直到深夜。
整個房子里悄無聲息,只有他一個人的嗚咽。
我已經(jīng)累了,不想再繼續(xù)看他遲來的后悔了。
默默拷貝了這些關(guān)鍵證據(jù),我就刪除了這個監(jiān)控軟件。
我繼續(xù)躲在這家小旅館里,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
溫家召開了記者發(fā)布會,宣布在七天后的黃道吉日就讓林舒入族譜,到時候還會有不少媒體前來事實報道。
我將搜集的所有證據(jù)進(jìn)行整理,打算在七天后給林舒、給溫家一個“驚喜”。
我特地找了一家靠譜又權(quán)威的新聞社,將我手上獨家的證據(jù)讓他們在七天后的黃道吉日進(jìn)行播報。
他們開心極了,還提前支付了一筆酬勞給我,很爽快和我達(dá)成了合作。
在我返回旅館的時候,我意外碰見了譚森明的車。
他把車停在路邊,正和秘書在街道上尋找我。
我出來后要使用手機,就開了機付錢,堅持到營業(yè)廳買了一張新手機卡。
一個小時都不到,譚森明的秘書就找到了我的定位,馬不停蹄趕了過來。
還好我早一步發(fā)現(xiàn)了他們,故意躲在人群中偷偷觀察他們。
兩人四處張望,恨不得把整條街都翻個底朝天。
這時,不遠(yuǎn)處靠湖邊的街道突然圍聚了很多人,大喊著有個年輕女孩哭著要跳河!
譚森明愣了一下,恍若丟了魂一樣狂奔過去。
他一邊跑一邊喊著我的名字,他以為是我在跳河,是我在想不開。
因為太過慌張,譚森明踉蹌著摔了個大跟頭,摔得頭破血流狼狽極了。
撥開人群,確認(rèn)了跳河的人不是我,譚森明松了口氣苦笑連連,這才伸手抹去臉上的血。
秘書心酸又不忍,千言萬語只能匯聚成一句勸他的話。
“譚先生,我們先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溫小姐的電話卡徹底沒有信號了,被損壞了,找不到定位了,她可能已經(jīng)不在這里,離開了�!�
譚森明皺著眉點了點頭,失望透頂。
“回去吧!一有以凡的消息就通知我�!�
兩人躊躇著,一步一回頭開車離開了。
我就站在人群中,看著譚森明遲來的后悔,和虛假的愧疚,隨著我記憶中五年的時光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