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受虐憤怒

    你聽說過龍虎鳳嗎?

    把一條蛇、一只貓、一只雞燉在一起，大補。

    孕初期，婆婆就煮了這樣一碗湯給我。

    那只是一只畜生，你在意它干嘛?在我們鄉(xiāng)下，那都是用來吃的。

    她殺死了我的毛孩子。

    所以，第二天我流掉了她的孫子。

    一個月后我把她兒子送去坐牢。

    半年后我把她也送了進去。

    在你們鄉(xiāng)下，不興母子分離的，對不對?

    1.

    我跟婆婆兩個人在家的時候。

    她從來不做葷菜，只有素菜，美其名曰——

    偶爾吃齋，有助于健康。

    但今天我卻聞到了肉香味，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婆婆見我起床，招呼我道：棠清，你終于起了�？爝^來吃飯吧！

    這樣的熱情，讓我覺得有些害怕。

    而且，我還看到一位客人在這里，就是二姨。

    二姨跟婆婆臭味相投，總有說不完的八卦。

    二姨皮笑肉不笑，棠清，你身為兒媳婦，應該早點起來伺候公婆，而不是太陽曬屁股，還要婆婆做好飯，等你入席。要是在以前的舊社會，你這樣的被打死都不為過。

    我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無語死了。

    婆婆假模假樣的打圓場，年輕人，工作辛苦，難得休息，多睡一下是正常的。

    這兩老綠茶，一唱一合，說話帶刺。

    只要我裝聽不懂，陰陽怪氣對我沒用。

    邊說婆婆還邊給我盛了一碗湯，說：你快嘗嘗！

    我翻了一下碗里的肉，很是奇怪。

    好像是蛇?

    胃里一陣翻涌，我忙問道：這是什么呀?味道好奇怪。

    打了一個激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婆婆滿面笑容的和我解釋：龍虎鳳，很是補身子，你現(xiàn)在剛懷孕，多喝點。

    我滿頭問號，龍虎鳳?

    只見二姨喝了一口湯，很是滿意地說：就是用一條蛇，一只貓，一只雞，燉成的湯。

    我聽到貓這個字……

    今天沒見蜜蜜，連忙問：蜜蜜去哪里了?

    我的貓叫蜜蜜，平時都會很乖躺在我腳邊。

    婆婆放下筷子，神情不悅：那只是一只畜生，你在意它干嘛?在我們鄉(xiāng)下，那都是用來吃的。

    我一聽這話，大驚失色，難道我的蜜蜜……在湯里???

    二姨看我氣急敗壞的樣子，拉著臉指責我：用來給你補身子不好嗎?整天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我輕輕撫摸鍋的外面，那可是一直陪著我的蜜蜜啊……

    現(xiàn)在竟然死得這樣慘！

    婆婆卻還在不依不饒：這只貓抓傷我也就算了，現(xiàn)在你懷孕了，貓身上有細菌。

    我真是氣急，把桌面上的碗筷飯菜全部掃在地上。

    兩人都大驚失色，連連往后退。

    你瘋了?

    平時就是對你太好了，你才無法無天。

    顛倒是非黑白，很是有一套。

    我舉起一鍋湯，直接向她們潑過去。

    我燙死你們，老虔婆！

    一鍋湯，被我砸得碎成好多片。

    盡管她們往后躲，但是湯還是燙了她們的手臂一片通紅。

    只見她們在嗷嗷叫，好像十分凄涼。

    別裝了！算你們命大，只是燙紅了一點。我要舉報你們吃野生動物。

    我知道市場也有家養(yǎng)的蛇出售。

    但我心里就是氣，不攪得天翻地覆。

    我難解心頭之恨！

    雖然最后，哪怕報了警，婆婆和二姨也只是被教育了一番。

    我冷眼旁觀，看她們畏畏縮縮的樣子。

    卻覺得還不夠，遠遠不夠，得讓他們生不如死才好！

    2.

    小腹有點隱隱作痛。

    我以為自己是太生氣，所以動了胎氣。

    去了醫(yī)院檢查，卻發(fā)現(xiàn)自己是患上了梅毒。

    你現(xiàn)在得了梅毒，胎兒沒有過三個月，有先兆流產(chǎn)的跡象。建議住院，梅毒會傳給胎兒，看一下能不能保得住?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一向潔身自好，郝明京是我的初戀。

    后來我直接跟他結(jié)婚，嫁了給他。

    我心里有了一個大概數(shù)，拿著檢驗報告的手，一直在顫抖。

    我直接拒絕住院，只是門診治療。

    在兩邊屁股各打了一針青霉素，由于是混凝劑，慢點推，會堵塞針頭。

    護士告知我的時候，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我以為痛經(jīng)已經(jīng)是巔峰，但這兩針，簡直可以把我送走。

    我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最后還是護士扶我躺下，讓我先休息一下，再回家。

    這只是開始治療，還有很多次這樣的療程。

    本想著直接離婚算了，但是想想又不甘心。

    難不成被傷害，我就轉(zhuǎn)身而走嗎?

    渣男逍遙法外，真是天理不容。

    要不是因為他，我會患上梅毒嗎?

    要不是因為他媽，我的蜜蜜會死嗎?

    越想越氣，我要他們一家人，都付出代價！

    以為找個丈夫，是為自己遮風擋雨，沒想到，風風雨雨都是他帶來的。

    3.

    我回到家，還沒進門口，就聽到婆婆在打電話。

    吐槽我好吃懶做。

    我開門進去，她也不忌諱，還繼續(xù)在那里說。

    平時蜜蜜一見我回來，就出來歡迎我。

    想到蜜蜜死無全尸，我就覺得心酸。

    打狗都要看主人，他們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覺得我好欺負。

    我斜眼看了陽臺的一些菜。

    還是種了我討厭的香菜，明知道我最討厭香菜的味道。

    我上前就瘋狂拔掉，連泥土都倒了出來。

    還用腳去踩一下，這樣才能死絕。

    豆角這攀藤植物，被樓下都投訴多少回了。

    說有蟲子，還遮了樓下的光線。

    婆婆總是潑婦罵街，樓下只得直接剪了垂下來的一部分。

    婆婆見我跟瘋了一樣，直接沖過來，推我。

    我怒氣值上升到100，反手就是給她一個耳光。

    揪住她的頭發(fā)怒聲呵斥：再敢囂張，我就把你的皮給扒了！像你對蜜蜜那樣！

    她被拽得生疼，一直在哈氣。

    她大喊：明京，快出來啊��！

    我眉頭微蹙，郝明京出差回來了?

    果然，下一秒郝明京就不耐煩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你們又干嘛?能不能讓我靜一下?

    我松開揪住婆婆頭發(fā)的手。

    現(xiàn)在我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剛剛婆婆在罵我的時候，跟個死人一樣。

    現(xiàn)在婆婆喊他，他就出來了?

    靜一下?這里是圖書館嗎?靜你媽��！

    郝明京錯愕地看著我，因為我平時最文靜不過，極少爆粗口。

    我只覺得怒氣充滿整個胸腔，不發(fā)作出來就要炸了。

    婆婆癱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真是家門不幸��！娶了媳婦忘了娘，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再給她一巴掌，你再裝，你再裝，我連你頭發(fā)都薅下來。

    郝明京大吼一聲，夠了！

    侯棠清，你是不是瘋了?這可是我媽��！

    想想也是，這可是他媽啊。

    于是我沖上去，也給了他一巴掌，你媽都挨打了，你也不能閑著。